慕淵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消息。
“倘若不是惠郡王救了他,那風吟爲何聯合了一衆乞丐,又去他的府邸呢,隻是單純的投靠他?”
一個前朝将軍的後裔,去投靠如今的皇子,想想都覺得詭異。
按理來說,風吟和皇室有仇,沒殺了惠郡王就不錯了,這又算是什麽?
“還是交給你們吧,有什麽需要就直接吩咐方嚴。”
俞琬琰聳聳肩,看了看慕淵,轉身朝着自家小寶貝而去。
慕淵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
兩個下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的退出了小書房。
翌日。
兩司坐堂,公開審案。
不出半天的時間,來看熱鬧的百姓便知曉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太子妃甯瑞雪指示心腹多年來給太子下毒,導緻他身體虧空,而讓她下毒手的原因........
一言難盡。
竟然是因爲太子妃善妒,發現太子寵愛妾室,并讓她懷了一個寶寶。
至少,甯瑞雪咬死了事實就是如此,和慕子佩以及黨政毫無關系。
這話也就是騙騙普通百姓罷了,至于兩位主審以及衆位朝臣,一句話也不說,将折子遞到了禦書房。
這份奏折到了聖上的手中,不出兩天便有了結果。
甯瑞雪賜白绫一條,至于慕子佩,則是繼續當他的佩郡王,不過是閑散的,無權無勢。
半個月的時間裏,朝堂因爲一個案子大清洗,惠郡王漸漸迎來了春天。
至少,百姓是這麽認爲的。
但是本該是應該熱烈慶祝的惠郡王府裏,卻是氣氛很壓抑,太子府的事情讓衆人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惠郡王妃聽聞了太子府發生的事情,知曉慕子佩廢了之後,便興沖沖的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恭喜郡王,太子的病情不會好了,這可是大好事啊!”
這句話直接把惠郡王氣了一個仰倒。
“你.......你懂什麽,婦人之仁!”
“怎麽了,慕子佩倒了,難道不是好事?妾身又是哪裏錯了?”
惠郡王妃的臉上露出一個不以爲意的神色,沒好氣的白了惠郡王一眼。
對方:“.......”
果然賢内助很重要啊!他當年就是瞎了眼,挑來挑去娶了這麽一個惹事精!
“......你出去吧,沒事不要來書房,這裏是本王議事的地方,容不得你這婦人撒野。”
“你什麽意思,這些年你仰仗我父親做了多少事,如今眼看要成功了,打算一腳踢開嗎?你......沒良心!”
惠郡王妃的想法與衆不同,直接将自己的丈夫陰謀化了,完全不知道是因爲她自己的原因而招人不待見。
惠郡王:“......滾!”
書房之中,傳出了一聲怒吼,就連外面打掃的吓人都被下住了。
“郡王和郡王妃怎麽又吵起來了?”
“噓!不要在背後議論主子,你不想活了?”
“我這不是隻跟你說嗎,别人又不知道!”
兩個小丫鬟悄悄的說這話,卻沒發現不遠處的大樹後,站着兩個裝扮精緻的女人。
“秋菊,聽到她們說的話了嗎?”
“回夫人,太......太遠了,奴婢沒有聽清。”
“沒聽清?嗯......那也沒什麽,不久之後我便要離開這裏了,惠郡王府好事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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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事情塵埃落定,時間過去了沒幾天,兩司再一次出了事。
一位身着白色孝服的婦人,手持一封狀紙,将惠郡王告上了刑部。
刑部尚書左大人好不容易有點閑心去準備自家女兒的婚事,接到狀紙之後心中生出了一絲無奈感。
他望着跪倒在地上的婦人,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緒。
“堂下之人,擊鼓所謂何事?”
“民婦狀告惠郡王以權謀私,私扣撫恤銀!”
那婦人長着一雙三角眼,面部滿是刻薄之意,說出來的話便讓身爲刑部尚書的左大人不太想相信。
左大人皺了皺眉頭,撫恤銀?莫非指的是那些從戰場上歸家的軍人?
“你有親人從軍?”
“并不是,民婦的丈夫和兒子全部被聘走去開采鐵礦,在半個月前不知所蹤,按照生死協議所述應該是每人五十兩銀子,但最終卻給民婦五兩銀子作爲撫恤,大人可是要給民婦做主啊!”
開采鐵礦......竟然還有生死協議?
開什麽玩笑,惠郡王可沒有開采鐵礦的權利,莫非是私自開采?不然也不會讓百姓簽下生死協議了。
他的心中轉過了無數個想法,深深的覺得眼前這位婦人說的話,有可能是一件大事。
“你說你要狀告惠郡王私自扣下家人的撫恤銀,可有何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