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你......莫不是沒有想起明日還有個大比拼?”
某人尴尬一笑,“這個......還真的忘記了,最近兩年都是莫寒和褚行兩人張羅的,我很久沒有插手了。”
她也隻是在想起來的時候,去查查鋪子的賬目,隻要有盈利就不會多加幹涉。
兩人:“......”
“咱們......要不先吃飯?”
俞琬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的看向自家夫君。
慕淵俊逸的臉上帶着一絲絲龜裂,好看的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最終無奈一歎,給自家妻子夾了幾款愛吃的菜。
餓着誰,也不能餓着這一大一小不是?
飯後,俞太師和慕老王爺幾乎是同時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俞老頭,今日去我那下兩盤棋如何?”
“走,剛好最近新得了一本棋譜,跟你比劃比劃。”
于是,兩老一拍即合,彼此心中達成了默契,起身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溫暖池旁。
俞太師和慕老王爺将雙腳放進溫泉之中,兩人的一側突出石頭上放着一壺酒外加兩個酒杯,似是要秉燭長談的意思。
一杯竹葉青下肚,慕老王爺惬意的眯起了眼睛。
“我說俞老頭,你之所以答應皇兄給兩府的賜婚,便是因爲知道我那孫媳婦不是個普通人吧?”
今日一天的見聞,讓慕老王爺心中天翻地覆的同時,便想起了一些之前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太對,這才找老朋友聊幾句。
對面之人摸着胡須微微搖頭表示否認,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還是低估了琬兒的能力。”
俞琬琰這個孫女常年不在汴京城,而且還開了許多鋪子來收集情報,這些事情俞太師是知道的,他也知曉權貴的後院困不住她,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但他卻從未想過,自家孫女已經逆天到了這個程度。
單單今日見到的有間書院和山下訓練的“夥計”,便已經說明了一件事,他的這個孫女比之男子更勝一籌,倘若生在亂世,必定是一方枭雄。
慕老王爺聞言一怔,視線落到俞太師的臉上,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以爲他才是被瞞着的一個,沒想到老友這個親祖父也跟他一樣,當真是好玩。
“哈哈!我說俞老頭,你這些年除了困在小小的太師府裏寫寫畫畫,想必是什麽正事都沒幹吧?”
“唉,慚愧!以前是我想差了!”
聽到老朋友的嘲笑,俞太師反思了一下自己,除去著作了幾本書籍,爲東慕國的文壇做出了點貢獻之外,他還真比不上自家的孫女。
慕老王爺見狀,十分驚奇。
“咦?你竟然也有慚愧的時候?你也不必如此,琬琬做的事情和你著作書籍原本就是兩回事,倘若是論對東慕國的影響力的話,還是你更勝一籌。”
這話不是安慰,而是事實。
慕老王爺雖然是個武夫,崇尚武力,但也承認文人的成就是不可缺少的。倘若不是俞太師的學生支撐起了半個朝堂,東慕國也不會有如今的地位。
對于他來說,武将就是用來打天下的,文人是用來鞏固天下的,所謂守業更比創業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俞太師一杯酒下肚,對于他的話不予評價。
“我那孫女,可是配得上你的寶貝孫子?”
“配,絕對配!之前配,現在也配!”
慕老王爺感歎,這樣的俞琬琰,足以撐得起東慕國暗部十幾萬大軍的主母之位,而且全天下除了她,估計也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步了。
他家皇兄在挑選慕王府主母的時候,原本是打算和書香世家的俞家相結合,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給慕淵挑選了一個最最适合的妻子。
想當初,他那塊代表暗部主母的玉佩送出去,真的是送對了人。
晚上,竹屋主卧。
俞琬琰一邊将床榻上的新棉被一一鋪開,一邊跟慕淵說着棉花的事情。
“棉花的種子都讓山莊裏的人統一收好了,除去這裏農田用到的,其他還剩下三千斤,大約可以種植一千畝地。”
慕淵捏着手裏的幾顆種子,若有所思。
“一千畝地有些少,單單慕王府在汴京城郊外的農莊就有這麽多了,待回京之後我便請示一下皇爺爺,率先在汴京城附近試種。”
“好,倘若第一年隻有慕王府種植的話,倒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俞琬琰轉過身,見慕淵還在低頭看着手裏的種子,絲毫沒有要睡覺的迹象。
“還在想事情?”
慕淵起身,攬着俞琬琰的腰将她放在了踏上,低頭看向懷裏打瞌睡的人。
“你先睡吧,我去一趟祖父那裏,想必他老人家......有些話需要聊。”
晚飯過後,兩位老人的動作沒有逃過慕淵的眼睛,看來今日山莊裏的事情,給他們的震撼還是蠻大的。
俞琬琰果斷躺下,眼皮已經擡不起來了。
“早點回來。”
“好,你先睡。”
慕淵低頭,給床上的人掖了掖續有棉花的被褥,見她閉上眼睛,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竹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