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容恒的武功還真不錯,隔着如此遠的距離,竟然還能感覺到有人窺探,果真是不容小觑。”
不過,遇上了望遠鏡,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徒勞。
慕子琪握着手裏的東西,暗自得意。
俞琬琰看向慕淵,“慕容恒此次前來西涼,還有其他的目的不成?”
慕淵點了點頭,将她的茶杯滿上。
“确實,今日一早他們到達都城之後,身邊的一個小厮便進了西涼國三皇子府邸的後門,不到兩刻鍾便出來了。”
而且,一路上悄無聲息,生怕别人看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俞琬琰沉思片刻,心中梳理了一下西涼國皇室如今的局面。
“如今西涼國隻有三位皇子,分别是皇後所出的太子,兩位妃子所生的三皇子和七皇子,其他的皇子都年齡不到十歲,這北辰國莫不是看上了那位三皇子?”
慕淵搖了搖頭,“現在說這話尚早,我們不清楚兩人之前有沒有聯系,事情有待确認。”
雖然是如此說,但在幾人看來,事情就算不是,也八九不離十。
不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慕容恒的人單獨去見這位三皇子,說沒有圖謀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兩人說着,慕子琪低頭間看到一個身穿錦袍的人進入了對面的酒樓,臉上便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們的目标人物,出現了,也不枉費小爺我等了一個早上。”
俞琬琰頓時來了興緻,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
“你說的是誰?”
“還能是誰?就是咱們盯着的那位林大将軍的兒子呗。”
俞琬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見到了一個身穿淡綠色錦服的少年,大約十幾歲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
此時他剛好和酒樓的小二說話,側身間露出了那五官平平的相貌。
俞琬琰神色一怔,“他易了容?你怎麽确定這就是林修凱?”
慕子琪朝着身後的慕淵指了指,“阿淵說的,你問他,一大早便給了我一張畫像,就那畫像來看,确實是眼前的這個人。”
咦?她家夫君說的?
俞琬琰又重新坐回了剛才的位置,對上了慕淵那含笑的神色。
“你是如何知曉林修凱易容之後的畫像的?”
“昨日晚上,我便派慕二夜探将軍府,聽到了林修凱要出門的事情。”
雖說禁足是林遠山的命令,但作爲一個吃喝玩樂的纨绔子弟,怎麽可能乖乖的在府中忏悔呢?
而那四公主也是個疼愛兒子的母親,自然不忍心自己的兒子整日的憋在家裏,想盡辦法讓他出門。
隻要不引起林遠山的注意,頂着别人的面孔滋事,林遠山也不會知曉,他的寶貝兒子又出來禍害人了。
俞琬琰想起了昨日兩人的相處,默了默,十分确信她并未看見慕淵有去找過慕二。
慕淵含笑的眼睛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那平淡無奇的臉上頓時增添了一股别樣的色彩。
“爲夫是昨日你睡了之後吩咐慕二的。”
俞琬琰:“......”
她隻能說,您體力真好。
這邊說着,那邊易容了的林修凱,帶着一個小厮直接去了酒樓的包間,而這個包間好巧不巧的剛好是挨着這邊的窗戶,裏面發生的事情一目了然。
“我的天啊,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
慕子琪啧啧的聲音傳來,俞琬琰朝着對面看去,這下不用望遠鏡,便可以将對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酒樓的一個包間裏,不知何時已經來了三個年輕衣着暴露的女子,此時正伺候着林修凱喝酒。
而酒樓的掌櫃,站在包間的門口,神色尴尬的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
這是......家裏不能做的事情,跑到酒樓裏來做了?
酒樓倒是正經的酒樓,但看那掌櫃的神色,便知是有人吩咐他這麽做的。
“看來這位林公子,從禁足到現在一直是偷偷遛出來尋歡作樂了?”
俞琬琰望着眼前的場景,眼中冷光劃過。
慕淵看到對面的情形皺了皺眉頭,伸出右手,附在了她的一雙眼睛上,
“琬琬,非禮勿視。”
視線被阻擋,剛剛看到林修凱隻是脫了外衣的俞琬琰,頓時滿頭黑線。
“阿淵,他穿了亵衣。”
那混蛋比身邊的女人穿的還多呢,所以你到底有啥好遮擋的?
難道不是應該我擋住你的視線嗎?
慕淵的聲音帶着一絲惱怒的再次在耳邊響起,“那也不行,你就乖乖的坐好,等着看戲好了。”
看戲?
俞琬琰伸出手将他的大手拉下來,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還做了什麽?”
慕淵的臉色終于不像剛才那麽嚴肅了,嘴角勾了勾,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讓慕二給林大将軍送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的内容,已經不需要猜了,必定是告訴他了一些消息,吸引他來到酒樓。
這樣的話,碰巧遇到自己的兒子,便再好不過了。
俞琬琰點點頭,“你的紙條上寫的什麽?”
想必一定是林遠山最爲關心的事情,會和各國的使臣有關嗎?
“告訴他,他的兒子在這裏。”
“......???”
俞琬琰差一點用口水嗆到自己。
這麽簡單粗暴?
這一點都不符合慕淵的性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