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隻會死的更快?這是什麽意思?
淩白和慕子琪頂着一臉的莫名其妙,随着俞琬琰和慕淵踏上了獨木橋,走過了橫在衆人之間的小河。
和俞琬琰并行而走的慕淵站在樹林的邊緣地帶,望着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
環視一周,他并未發現有陷阱的痕迹,但他的感覺素來敏銳,眼前的這塊地方雖然看起來毫無痕迹,卻感覺到了比剛才更加危險的氣息。
這是......怎麽回事呢?
慕子琪和淩白跟在身後,看到前面的兩人停下來,也伸着脖子往前看去。
“這裏看起來也沒有陷阱啊,皇嫂,你到底設置了什麽?”
俞琬琰再次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塊作爲試探,讓他們看看陷阱的威力。
不爲别的,就害怕幾人不按照她的腳步走,到時候腳下踩到陷阱尤不自知,怕是要把他們炸飛到天上去。
一個石塊在手中掂了掂,俞琬琰輕輕的往前一抛,這次的石塊要比上次抛出去的距離遠一些,石塊落地之時,那一處地方發出“嘭”的一聲響,頓時被炸出來一個很深的坑。
石塊落地處,附近的樹葉冒起了白煙,一陣放鞭炮而發出的特有的硫磺氣味,頓時充斥在衆人的鼻尖,頗有些嗆人。
第一次見如此景象的幾人:“.......”
“鞭......鞭炮?!”
慕子琪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望着眼前的深坑目瞪口呆。
這鞭炮,好厲害!
“這不是鞭炮,但也差不多,用料還是那些,但比例不一樣,隻有觸發才會爆炸,不觸發的話根本沒事。”
說白了,就是自制的簡易版觸發式地雷。
俞琬琰解釋了一翻,回身看向身後的兩人。
“接下來,我的腳落到哪裏,你們便落到哪裏,千萬不要出錯,懂?”
淩白狠咽了一口吐沫,望着眼前的深坑點頭如搗蒜。
“懂,懂了!”
不懂也不行啊,萬一觸發到陷阱,他不就成了那個坑?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被炸的血肉模糊!
慕淵收起眼中的震驚,眉頭緊皺,望着眼前的深坑帶着擔憂。
這種武器,也太過驚駭了些,怪不得在這之前有近半個時辰路程的普通陷阱。
倘若是外人,想要闖過這裏到達山莊,看眼前這情形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除去山莊的人,怕是誰都不可能知道地下哪個地方埋了這種東西。
俞琬琰點點頭,向前跨出一步,借住身側一棵樹的力量落到了兩米遠的另外一處,緊接着一個空中翻身,到達下一個地點,每個落腳點之間的距離絕對都超過一米遠。
淩白望着在空中遊移的纖細身影,這才明白穿過這片山林爲何要用之前一半的時間。
因爲,落腳點不同,自然也就加快了速度。
倘若沒點身手,前面的這塊地方根本闖不過去。
這下不用俞琬琰特意叮囑,兩人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運起輕功朝着俞琬琰落地的地方而去,追随着她的腳步落地。
一刻鍾之後,十一人穿過危險重重的大片山林,到達了有間山莊真正的山腳下。
淩白呼出一口氣,臉上多了一層薄汗,他回身看去,發現方嚴等人的臉上幹幹淨淨,就連一滴汗都沒有,輕松的可以。
淩白:“......”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之前他還沒覺得自己和方嚴幾人的差距呢,眼下對比起來,這差距也太明顯了吧,這體力真好!
“好險,終于過來了,皇嫂啊,你這山莊也太隐蔽了,裏面到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慕子琪回身,望着自己走過來的大片山林,心有餘悸。
見不得人的東西?
俞琬琰默了默,頗爲無語。
山莊裏侍弄農田的人都是東慕國普通的百姓,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但山莊名下的幾個村子種植的東西太過稀有,确實有點見不得人了。
爲了山莊之中每個人的安全着想,俞琬琰這才精心布置了通往山莊的陷阱,就是爲了防止有人不經意的闖進來。
慕淵側身,看到俞琬琰摸鼻子的動作,心中暗笑,這是......心虛了?
“咳,天色快黑了,走吧。”
太陽即将落山,農田之中的人也已經回家吃飯去了,因爲太晚,十幾人一路走來連個人影都沒有碰到過。
然而慕淵等人,卻被眼前一大片白花花的棉花給驚呆了。
“這是什麽?藥材嗎?”
原諒他,活了這麽久,就沒見過如此神奇的東西,但有一點慕子琪敢确定,這玩意兒一定不能吃!
“這是棉花,今日太晚了,明天可以讓方嚴帶着你們到處轉轉。”
幾人收起好奇心,跟着俞琬琰的腳步,一直走到了山莊上面的竹樓深處。
“方嚴,帶着名世子和淩白去客房吧,吩咐馮嬸做點晚飯送到房裏,這裏是山莊,你們放心,很安全。”
幾人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确實很累,打了聲招呼便各自進了房間。
俞琬琰帶着慕淵,來到了自己的閨房之中。
“這是我的房間,左邊連着書房,你先在這裏歇會,我去後廚看看,幫着馮嬸炒兩個小菜?”
俞琬琰歪着小腦袋,望着慕淵眨巴着眼睛。
對方初到她的地盤,自然看什麽都帶着好奇,聞言點點頭。
“去吧,今日趕路都累了,少做幾個菜便是。”
“好嘞,我知道了。”
俞琬琰伸出爪子,朝着慕淵揮了揮手,便出了門朝着廚房走去。
慕淵目送她離開之後,朝着左邊而去,這才打量起她說過的書房。
這裏的格局跟慕王府小書房的一角頗爲相似,處處都透着一股書香之氣,不知道還真會把俞琬琰當成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
隻是和其他人家的書房不同的是,這裏的牆上懸挂的都是俞琬琰自己畫的油畫,有的是山莊全貌,有的是附近高低起伏的山巒,還有的是田間勞作的百姓,更有學堂裏的稚子。
每一幅,都很逼真。
慕淵走過去,望着滿屋子的畫,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他的腳步頓了頓,便朝着書架而去,發現上面的很多書籍都是他未曾見過的。抽出一本打開來看,慕淵驚奇的發現,這裏面的文字和他們傳信時的是一種。
原來,這是一種特殊的文字嗎?
一兩刻鍾之後,俞琬琰手裏端着托盤進來了。
“阿淵?吃飯了。”
“這就來。”
慕淵放下手裏的書籍,順着聲音走出書房,便看到了桌前的俞琬琰,正在擺飯。
兩個清炒蔬菜,一鍋粥,外加兩碗米飯,簡單的可以。
淨手之後,兩人落座吃飯,因沒有其他人在這裏,空氣之中淡淡的溫馨流淌着。
“你剛才在看什麽?如此有興緻。”
“在看你的畫,畫的......很逼真。”
“那個呀,隻要掌握技巧,誰都會的,不算太難,比不得你們的山水畫。”
俞琬琰第一次見到慕淵的墨筆的時候,是自愧不如的,其中的意境估計她這輩子都很難達到。
“對了,一直是我給你畫,慕世子,什麽時候給我也畫一幅呀?”
油畫和寫實畫畢竟是現代畫作,俞琬琰見過無數種,對這種畫法早就免疫了,如今卻是更加觊觎慕淵的墨寶了。
油燈下的俞琬琰眼中閃着星星,小臉上滿是期待。
慕淵笑了笑,寵溺的看了看她。
“可以,就這幾日吧。”
“真哒?我要把你畫的畫貼到書房的牆上,剛好還有一個位置!”
“嗯,真的。”
慕淵看着面前興奮的俞琬琰,好笑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頭發。
“不行,我都給你畫過三幅畫了,你也得給我畫三幅才公平,金科狀元的墨寶啊,倘若山莊經營不下去了,絕對能賣個天價!”
慕淵無語。
“你的畫是東慕國頭一份的,會更值錢的吧?”
所以,賣自己的不行嗎?
俞琬琰搖了搖頭,“那不成,更因爲我的畫獨一份,賣了我的話,世人還不得說慕王府養不起我這個世子妃?那多丢人啊。”
慕淵:“......”
所以,賣我的話就不丢人了?這是什麽邏輯!
“不行。”
俞琬琰驚奇,“爲什麽?”
爲什麽?因爲我畫的是你,不想被别人看見啊,慕淵心底歎息,并未回答她的話。
慕淵不回答,某人也不追問了,往嘴裏扒拉着青菜小粥。
“房間後面有一處溫泉,洗一洗去去乏,我把碗筷送回去。”
慕淵嘴角一牽,搖了搖頭。
“我去吧,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告訴我廚房的位置就好了。”
做飯這樣的事情他不會,不過去送個碗筷什麽的太輕松了。
俞琬琰揉了揉發酸的腰部,想起後院的溫泉,十分的不想動彈,于是點點頭。
“好。”
當慕淵把碗筷端走的時候,俞琬琰起身,走到了她的閨房之中。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慕淵回到了房中。
聽覺靈敏的他,一進門耳邊便傳來了流水聲,蓦然一怔,眼中流露出笑意,繼而朝着閨房的後面走去。
穿過一道走廊,眼前豁然開朗,隻見一處山泉流淌在其中,盡管隔了幾米遠,也能感覺到水中的熱浪。
這裏,是一處活水溫泉。
咳,前方高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