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世子妃剛才臉色還很凝重來着,怎麽現在反而不擔心了呢,難道鳳将軍失蹤一事還另有隐情嗎?
思考無果,慕一隻好領命告退。
“屬下告退!”
待他走後,書房之中便剩下了俞琬琰一人,她手中拿着紙條,反複的看了幾遍,臉上的疑惑越來越重。
慕淵隻是将陳毅然的奏折抄寫了一遍,再無其他,連他自己都隻字未提,到底是避開所有人,想要說些什麽呢?
“紫菱,方嚴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門外,紫菱聽到書房之中傳來了聲音,走進去搖了搖頭。
“主子,屬下去一趟茶樓問問莫寒?”
俞琬琰伸出手,揉了揉眉心,頗有些頭疼。
“去吧。”
她其實對于方嚴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并無多大的期待,倘若事實當真如紙條上所說,那方嚴傳過來的消息,跟她手上的這一份應該是一樣的。
倘若慕淵傳過來的消息是假的,那既然慕淵自己并無任何補充,想必也是瞞着天下人,方嚴知道的可能性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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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
距離鳳尋失蹤已經兩天了,鳳家軍在陳毅然這個校尉的帶領下,并未曾出現多大的亂子,但衆人的臉上均帶着凝重的表情。
隻要走在營帳外面,大家都感受到了山雨欲來的感覺。
上一次兩軍對戰,鳳家軍險勝,但鳳尋的失蹤事大,在這兩天裏他們幾乎把這裏翻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有找到鳳尋的半絲蹤迹,如今正是愁雲慘淡的時候。
營帳之中。
慕淵絲毫沒有受到鳳尋失蹤的影響,依然如往常一般坐在位置上,右手持書,視線落在書籍上,臉上也一如既往的淡然,仿佛什麽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絲毫的興緻。
方嚴收回視線,對于慕淵的淡定若有所思。
就在此刻,帳外傳來了一個撲棱的聲音,方嚴反應過來,走到小窗戶前輕輕撩開一個縫隙,便發現了一隻雪白的鴿子。
“咕咕,咕咕——”
方嚴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它拿起,從白鴿腿上把小竹節取下,緊接着便放飛了手裏的鴿子。
他從竹節之中取出裏面的紙條,發現外面的一層包住了裏面的一個小紙條,像是在某個地方撕下來的。
展開紙條看了片刻,方嚴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起身将它交到了慕淵的手裏。
“世子,北辰國那邊傳來的消息,這是北辰國大皇子的筆迹。”
鴿子的叫聲早就吸引了慕淵的注意,他放下手裏的書籍,意外的将紙條接了過來。待看了片刻,眉毛微微挑起看向方嚴。
“這是.......大皇子慕容恒的筆迹?”
兩張紙條,一張是所謂的筆迹,那北辰國店面的夥計很能幹,偷來的還是慕容恒寫的藏語。
而另一張完全是鬼畫符,就算是博覽群書的慕淵,也看不出這到底是哪國的文字。
所以,到底是哪裏寫着這是慕容恒的筆迹一事了?
方嚴尴尬輕咳一聲,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這一份是店裏夥計傳遞消息的方式,額......上面寫着,這确實是北辰國大皇子的筆迹。”
原諒他,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據說是拼音的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會了就是會了,他能看明白了就成。
慕淵點點頭,将手裏的所謂夥計傳遞消息的鬼畫符收了起來。不用爲難方嚴,他也已經猜測到,這是另外一種他們熟知而别人不知道的語言。
畢竟在這之前,他也見過俞琬琰寫過的鬼畫符般的數字來着。
慕淵右手伸到書桌上,将拓跋宏的那封信拿了出來,兩相對比。
一個人的筆迹,就算他再如何刻意的改變,也有蛛絲馬迹可尋,不管是從落筆的力度,還是寫字時的小動作上,都可以看出來。
慕淵将兩份字體對照而看,片刻之後給了方嚴。
“你也來看看。”
方嚴将兩份筆迹拿在手裏,最終點點頭,十分的确定。
“兩份筆迹,十有八九是出自一人之手,那拓跋宏的幕後之人,就是慕容恒。”
慕淵點頭,淡然的臉上此時露出一絲贊賞,心中卻是暗自驚訝,方嚴等人的這種收集消息的能力,委實太過驚駭了。
不管是從身手還是對一些事情的敏銳上來看,他們仿佛天生就是爲了收集消息而存在的,做起事情來幹淨利落,就算是他暗部的人,大部分也都給比下去了。
琬琬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呢?
“辛苦了,代我謝謝這些夥計。”
慕淵看向方嚴的眼神之中,帶着認真。對方聞言微微一怔,繼而行禮。
“世子嚴重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屬下分内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