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琰從宮中回來,便看到了在院子裏轉圈圈的淩白。
“淩白,世子呢?”
淩白聽到聲音,随即轉過身來,“世子妃回來了?世子在書房。”
“嗯,你在這裏......有什麽事?”
淩白的視線落到了她身後的紫菱身上,輕咳一聲,臉上帶了些紅暈。
“世子妃,屬下找紫菱姑娘,有些事情要商量。”
俞琬琰望着淩白那一臉的尴尬,點頭笑了笑。
“紫菱,既然淩侍衛找你,便跟他去吧,我自己去趟書房。”
“是!”
告别了兩人,俞琬琰獨自一人去了書房,彼時慕淵拿着幾張大大的宣紙,平鋪在桌面上,凝眉思索。
俞琬琰輕輕敲了敲房門,站在了門口。
“打擾,很忙嗎?”
慕淵擡起頭,看到來人笑了笑。
“沒事,剛好我也有事找你,進來吧。”
俞琬琰進了書房,順便将門也帶上,拉着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什麽事要找我商量?”
慕淵搖了搖頭,揉揉眉心,“沒事,我的可以先放一放,你先說,今日賞花宴是遇上什麽事了嗎?”
俞琬琰點點頭,從身上拿出那個撿來的玉佩,放到了桌面上。
“你看看這塊玉佩,能不能看出待玉佩人的身份。”
慕淵的視線放在了玉佩上,修長的手指将它拿了起來,看了半響,最終目光定格在了玉佩右下角的一個“宮”字上。
他指了指那個小字,看向對面的俞琬琰,“這裏。”
“宮?這個字,難道不是指的是宮中?”
這個小字,她其實回來的路上便看到了,但一直以爲是皇宮的宮,所以她懷疑那黑衣人是宮裏的人,難道是錯了?
“不,宮字的外面還有一個藥草樣式的圈,将這個字圈了起來,所以不是皇宮的宮,而是宮姓。”
慕淵起身,去了一側的書架,俞琬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所以,這是個家族的玉佩,但東慕國并沒有出名的宮姓人員,那他是誰呢?”
慕淵尋找卷宗的手指一頓,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回過頭來看向她。
“他,是誰?”
俞琬琰這才将宮中發生的意外跟他說了一遍,引來了慕淵那漆黑眼神的注視,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明顯的凝重之色。
“你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俞琬琰神色一怔,繼而笑了笑,“沒有,那人雖然武功高了些,但腹部受了傷,被我踹進了湖裏。”
慕淵的視線在她的身上看了幾遍,最終确認了她完好無缺之後,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太多的緩和,從眼前高高的書架最裏面抽出來一個卷宗,随即走了過來。
“如果沒有猜測的話,你說的那個黑衣人,便是南湘國五皇子,姬夜離。”
俞琬琰接過他手裏的卷宗,擡頭驚訝的看向慕淵。
“那是南湘國質子?你怎麽猜到的,就憑這塊玉佩?”
“對,是這塊玉佩,那個宮字是南湘國宮家的家徽,所以玉佩也是宮家的,而南湘國五皇子被滅了的外族家,便是宮家。”
聽到慕淵的解釋,俞琬琰頓時明了。
原來如此,一個帶着宮家玉佩的人其實很好猜,此人必定跟宮家關系親密,剛好那五皇子還在東慕國的皇宮,而且居住的宮殿和禦花園有一牆之隔,那麽黑衣人到底是誰,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慕淵看着她了然的目光,嘴角揚了揚。
“還有一點,那宮家既然是以草藥歸入家徽,便是因爲精通醫術,而你剛才說黑衣人是去了藥房偷藥,那便說明,這位五皇子姬夜離不止傳承了宮家禦獸的本領,還傳承了醫術。”
再加上他内力深厚,武功高強,還需要草藥,幾個線索加起來,便足以說明姬夜離不是個簡單人物。
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這些年衆人都将他當作小綿羊給忽略掉了,殊不知其實是頭狼。
俞琬琰打開卷宗,果然發現了記載這個家徽的一些事情,上面顯示的也确實是南湘國的宮家。不過她的注意力卻是被另外一個地方吸引了注意力。
她的視線定格在了卷宗底下的小型字體上,目光頓了頓,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宮家已經被滅門二十年之久,卷宗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這卷宗的記錄方式,有些眼熟呢。”
慕淵把眼前的糕點推了推,對上了俞琬琰那含笑的眼神,無奈的一笑。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你也沒打算隐藏,跟這個卷宗一樣的東西我見過,是從布莊的翟掌櫃手上拿到手的,所以翟掌櫃,是你的人。”
俞琬琰的語氣中帶着笃定,因爲這份卷宗,和之前被送上門來的西涼國秘辛太過相似,所以她才得出了如此的結論。
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