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終于後之後覺的感受到她家小姐有心事了,貌似剛才見過兩位公子之後,便心情不好了,這是爲什麽?
“哦沒什麽,小姐,您這次上山求什麽呢?”
甯無雙神色怔怔,回了神,“求什麽?”
她想着趁濟世大師在寺裏,上門拜訪順便求個姻緣簽,眼下好興緻被那個謝言表哥全毀了。
“算了,錦兒,這幾天公子在做什麽?”
上次遊湖之後,她便和哥哥商量過關于太師府的事情,不知道現在進展如何了,倘若今日不是見到了那個謝言,她都把這件事情抛之腦後了。
“公子前幾日自打從外面回來便心情不好,奴婢也沒打聽出是爲了什麽,聽說這幾日一直在書房讀書,說是一定要考得狀元回來呢。”
提到甯家大公子,錦兒眼神閃亮,就連話也多了起來。
甯無雙腳下的動作頓住,“心情不好?回頭你問問哥哥的小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前幾日向哥哥獻計,讓他偶遇俞琬琰,從而得到她的芳心,看來哥哥出師不利,打算發奮讀書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如此看中這次科考?
“是,奴婢回去便打聽打聽。”
“對了,隐蔽一些,别讓父親知道。”
甯丞相向來站在皇長孫那邊,倘若知道自己喜歡慕世子,是不會同意自己的計劃的。
“奴婢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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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中旬,欽天監放出了風聲,爲聖上賜婚的當事人選好了日子,婚禮就定在六月二十六。
“六月底?這麽早?”
太師府的書房裏,聽到太師口中的大婚日子,俞琬琰皺了皺眉頭,很是驚訝。
欽天監選的日子不單單看良辰吉日,也不會隻選擇一個,因爲最後在幾個合适的時間裏,還需要供聖上選擇,而最終敲定的日期,肯定是經過聖上首肯的。
所以,六月底的這個日子,可能隻是欽天監選出來的,距離現在最近的一個日期了。
在古代封建禮儀之中,從賜婚到大婚這個階段至少也應該在半年以上,以便于讓當事人雙方準備準備,而他們呢,3月賜婚,6月大婚,曆時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這個期間做什麽都太過倉促了。
俞太師望着手裏的日子也是皺着眉頭,深思片刻,繼而明白了聖上的用意。
“自今年初,聖上的精神便有些不濟,想必跟這個有關,2個月的時間是倉促了些,不過咱們兩府準備還是來得及的。”
精神不濟?這......聽起來兩者沒什麽關系,但是内裏,就說不定了。
俞琬琰神色鄭重的看着俞太師,眼中少有的認真,她直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俞太師被自家孫女誠摯的眼神看的心虛,目光忍不住遊移到其他地方。
“爺爺?祖父?俞太師~~~~”
“罷了罷了,告訴你也無妨,慕王府可不是世人看起來那麽簡單,我與慕老王爺少年時期也是好友,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行事怪誕,但是據我所知,先皇曾交到他手裏一股神秘力量。”
“神秘力量?莫非是皇家暗衛?”
聽到這四個字,俞琬琰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暗衛,皇家侍衛之類的存在。
俞太師老神在在,“不是,是一支鐵騎。”
“一支鐵騎?!”
這下,淡定如俞琬琰,此時也忍不住震驚了。
在武将方面,東慕國有長公主府的鳳老将軍,鳳小将軍,以及旗下大大小小的将領無數,皇城内有禁軍五萬,除卻各地方諸侯勢力,在世人眼裏也就是這麽多了。
“這些年東慕國經曆的戰争大大小小很多場,長公主府的鳳家父子征戰無數,立下赫赫戰功,但分派在各封地的宗親,可沒表面上那麽安分。”
“爺爺是說,各封地諸侯有過叛亂,都是慕老王爺手裏的那支鐵騎鎮壓的?”
怪不得慕老王爺聲稱一直呆在皇家别院,十幾年來從未在人前出現過,原來不是因爲皇家别院是個安度晚年的好地方嗎?
那麽,慕老王爺一回京,在寒山寺遭到伏擊,便有據可循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慕王府也算是聖上手裏一把隐藏的利刃。”
“如此一支鐵騎,就算每次出現的悄無聲息,也會引起注意,鳳将軍難道不知道嗎?”
“呵,你可别忘了,鳳老将軍娶得可是長公主,聖上最寵愛的掌上明珠。”
俞琬琰默,皇城禁軍素來是掌握在皇帝手中的,如此說來,三方力量都被聖上握在手裏了,何至于忌憚皇長孫與丞相?
似是知道俞琬琰疑惑的地方,俞太師爲她解釋。
“武将畢竟是武将,東慕國文武兩方一直保持着平衡,而皇長孫手中,文官太多,聖上擔心萬一哪天到了局面控制不住的地步,武将的鐵血鎮壓,無法讓天下人信服。”
所以,俞太師,以至于朝中俞太師衆多門生的立場,至關重要,這才是聖上賜婚最重要的原因。
俞琬琰手指握緊,沉思片刻,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睿智老人。
“爺爺,我知道了。”
這場婚禮,勢在必行,聖上是想早點解決如今朝堂上的局面。
“你也别這麽愁眉苦臉的,倘若那慕淵長得不怎麽樣,我能答應讓他娶我的寶貝孫女?爺爺如今什麽都沒有,但是在聖上那的臉面還是很大的。”
俞琬琰:“......爺爺,您就是看上了人家那張臉?”
俞太師拍桌,“那單單隻是張臉嗎!還有精氣神,還有五官反應出來的更多的東西!你懂什麽?”
俞琬琰嘴角抽了抽,“您......什麽時候,學會看相了?”
如此玄學的東西,自家爺爺也會?
望着自家孫女那不可思議,外加質疑的眼神,俞太師氣悶。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爺爺我會的東西可多了,讓你從小不好好跟着我學,偏偏一年四季不見人影!”
“那......孫女現在有時間了,好好陪陪您?”
“有個勞什子時間,你都要出嫁了,滾吧,天色不早了,别打擾我休息!”
俞太師冷哼一聲,氣悶的别過頭去,俞琬琰會意,靜悄悄的退出了書房,她關上房門,隻聽得裏面傳來一聲歎息。
擡頭望了望天空,剛剛到十五,圓圓的月亮上,恰巧一層雲朵經過,遮住了大半的月光,顯得烏漆嘛黑。
俞琬琰頓時憂郁了,就連月光也糗她!
月亮:冤枉啊!是那朵雲的鍋,不關我的事!
雲朵:......你無情無義,說好的好基友一輩子呢!
月亮:滾,湊不要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