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才說,她在哪裏養傷?”沉穩如慕淵,想起剛才聽到的消息,也淡定不起來了。
鳳尋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如此不淡定是爲哪般,便重複了剛才的話。
“俞太師在郊園的住宅,他們家的那位謝表公子,在進京的路上救了邵壞懷仁的獨子,母子二人都有傷,進京也不方便,便讓他們住在郊園了。”
慕淵沉默片刻,“昨日,你們也去了俞家在郊園的四合院?”
“也?你們也在?”
慕淵點點頭,“子琪中了毒,俞......俞家的人救了他,我們便在那裏調息了兩個時辰。”
提到昨天的事情,慕淵的腦海裏,便浮現了那幅自己的畫像,以及......畫畫的人。
鳳尋發現,對面的慕淵雖是一如既往的溫潤表情,但總感覺哪裏變了,給他的感覺不同以往。
“阿淵?可是有什麽不對?”阿淵的心思向來獨到,想的也比他們長遠,難道是哪裏出了纰漏?
此時,長公主牽着慕小呆進了房間,“你們兄弟兩個聊什麽呢,已經是晌午了,還不去吃飯?”
慕淵起身,站到了一側,給長公主讓出了一個位置,“皇姑姑過來了?”
“我剛才怎麽好像聽到了俞府?”長公主一身錦緞長裙,四十多歲的年紀保養的如同二十幾歲的人,此時含笑看着慕淵,臉上帶着絲絲揶揄。
慕淵默了默,知是她誤會了,無奈一笑。
在得之賜婚的那天,長公主的心裏已經有了成算,她也想見見那位俞小姐呢,不知道是什麽心性,能不能配得上她家驚才絕豔的阿淵呢?于是低頭看向慕小呆。
“阿辰,要不要見見你那位未來皇嬸啊?姑奶奶請她來賞花怎麽樣?”
慕小呆極力仰着自己的頭,實在是難受,于是松開長公主的手,三兩下爬到了慕淵剛才坐的闆凳上,這才輕松的轉了轉自己的脖子。
衆人都被他這一系列可愛的動作逗笑了。
“可以請謝哥哥一起來嘛?阿辰喜歡謝哥哥———”
慕淵敲了敲他頭頂上的那一撮,“你是想念上次的瓜子了吧?”
長公主思量片刻,“也好,單單請俞小姐過來,難免讓她覺得尴尬,女孩子家臉皮薄,那本宮就幹脆辦個賞花會吧,三月剛好是賞桃花的季節。”
慕淵聽到臉皮薄三個字,想起了小溪邊那位女子的淡定模樣,嘴角微微牽起好看的弧度。
心道,臉皮薄?她那是大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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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分,俞琬琰以及俞太師一行人從郊園趕到汴京城,進了府邸,便接到了長公主府送來的燙金請帖。
俞琬琰看完,遞給了一起回來的林姑姑。
“姑姑,我常年不在京城,汴京城大大小小的宴會也沒有參加過,需要注意些什麽?”
林姑姑展開同樣看了一遍,“小姐想去參加宴會?”
“聖上已經賜婚,以往這位長公主可從來沒有邀請過我,這次卻是府裏的管家親自送來,想必目的就不言而喻了,不去不合适。”
林姑姑聽聞,便知道此次的宴會,想躲也躲不過去了,“小姐放心,該準備的東西,老奴給小姐備下便是。”
俞琬琰點點頭,“也好,第一次去長公主府,那邊備一份禮物吧,勞煩姑姑去庫房挑一個。”
“小姐放心。”
距離賞花宴還有幾天,準備的事情交給了林姑姑打理,俞琬琰在府裏過了幾天大家閨秀的日子,把手頭上的鋪子打點了一下,也清閑了下來,于是換上男裝,帶着早已經憋壞了的小狸出了門。
“公子,咱們今天去幹什麽?”
“去茶館坐坐,聽聽有什麽好玩的事情沒有。”
這幾天不光是小狸,無聊的就連俞琬琰自己也坐不住了,出了府便如同脫缰的野馬,去茶館的一路上,買了好些個小玩意兒。
小狸的手上已經是大包小包,嘴上還叼着一串糖葫蘆。
俞琬琰好笑道,“還有什麽要買的?”
“呼~~公子,不要了不要了,咱們還是去茶館歇歇吧,我腿都累斷了~~~”
俞琬琰抄起手裏的一把扇子敲到了小狸的頭頂上,“誇張!以往你訓練可比這個強度大,也沒見你喊過累。”
“公子啊,那能一樣嗎,練功不累那叫練功嗎?”
有間茶館門前,來來往往的人好不熱鬧,但一眼望去,大多數還是留有胡須的老年人爲主,還各個身上背着行李,甚是古怪。
兩人說話間便進了茶館,還是上次那個靠窗的位置,她們熟門熟路的走過去,坐了下來,望向格外熱鬧的茶館。
俞琬琰看着小狸将東西放下,便吩咐道,“去打聽打聽,今天是什麽日子,茶館如此熱鬧。”
提起熱鬧,小狸身上的疲憊瞬間跑的精光,雙眼閃現出興奮的光芒,“好嘞,公子您等着,我去去就來!”
俞琬琰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聽旁邊幾位書生議論。
“沈兄,你聽說了嗎,聖上今早張貼了皇榜,爲慕王府的世子遍尋名醫,說是治好了就可得萬兩黃金呢!”
“聽說了,小弟剛在來的路上便看到了皇榜,貼的滿大街都是,看來這位慕世子是病弱膏肓,急需醫治啊。”
隔壁桌的書生聽聞此事,不贊同的回頭插話,“這位兄台有所不知了吧,前幾天那位慕世子還坐車出來過呢,怎會病弱膏肓?那氣勢真是無人能敵,不愧是皇家出來的貴人。”
“氣勢,這位兄台可是看見了?”姓沈的書生疑惑出聲,眼中冒出了感興趣的亮光。
“額......并沒有,出來的是他的侍衛,但那侍衛可是不一般呐!”插話的書生生怕他們不信,便将慕淵和甯家二小姐的沖突,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當真如此霸氣?哈哈,真是太解氣了!”
“說什麽呢,那位甯小姐可是汴京城裏最最出色的才女,雖說雙方有沖突,但也不全是她的錯啊,都是下人太過張揚。”
“哎?這位兄台說的話,我可就不贊同了,什麽樣的主子教導什麽樣的下人,甯小姐也是有過失的。”
一旁的俞琬琰,聽得津津有味。
她的這位夫婿,雖說沒有正面處理撞車的事情,但是碰上甯家如此淡定,還能在車裏靜靜等待不回話,也是一位不可小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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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