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軟猬甲的女人不見了,穿着軟猬甲攏着毯子坐在那裏的女人不見了,入眼的是一個穿着奇怪服裝躺在那裏的女人!
雖然臉是同樣的一張臉,但,除了臉之外,哪兒哪兒都不同。
衣服不同、發飾不同。
一個本是坐着的,這個現是躺着的。
一個本是冷臉看着他的,這個是躺在那裏閉着眼睛的。
宮千暮?
他有些懵。
很懵。
比懵更多的,是驚。
驚呆了!
而比驚更甚的,是慌,沒來由的慌,說不出的慌。
他轉眸看看營帳門口,又轉回來看看躺在那裏的女人,猶不相信,他又連忙跑出賬外四下快速環顧。
不可能!
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就這樣換了人!
他又奔回賬内,急急去檢查女人臉上的易容面具。
他呼吸一抖。
沒有。
沒有易容面具。
其實想想也知道沒有。
不可能有人當着他的面,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将人換走了,也不可能是那個女人當着他的面,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就自動換裝、換發飾。
所以.
“我爲什麽會來這裏呢,是因爲一杆秤,一杆古秤,我的血不小心碰在上面了,那杆秤就将我送到這裏來了。還不是單純地送我一人來,是等值置換,就是将我送過來的同時,會帶走這裏的一個人。王爺也知道第一次就是帶走了青檸,所以,我就以她的身份生活。第二次帶走的是宮千暮,大婚那日帶走的,我又不得不做宮千暮。”
他想起她的話。
所以,她說的是真的?!!!
她穿回去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臉色巨變,因爲是蹲着檢查女子臉的姿勢,膝蓋一軟,人差點跌坐在地上,他緊急往後踉跄了好幾步,才險險沒摔下去。
不,不,天下怎會有如此邪乎之事?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她不見了,宮千暮又回來了,就跟變戲法一樣,不,比變戲法更快,更神奇,變戲法至少還要障人耳目,這個連障人耳目都不障。
不對,她不是說隻有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她才會穿回去嗎?
她好好的呀,她坐在這裏好好的呀,沒有任何危險,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爲什麽?
“宮姑娘,”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宮姑娘”
他推着女人的胳膊,想把她喚醒,想問她到底怎麽回事,雖然知道她可能又跟上次一樣毫無記憶,但心中終是還存着一絲希望。
女人毫無反應,一動不動,他這才發現她雙手捂在自己的右腹上。
他連忙拿開她的手,赫然發現那裏全是血,已濕透了她半邊衣裳。
他大駭,甚至顧不上她是何裝扮,連忙大叫:“軍醫、軍醫!”
就在附近的鍾力第一個沖進來:“王爺怎麽了?”
“快,快叫軍醫!”
見女子躺在血泊中,鍾力亦是吓得不輕,也顧不上女子的奇怪裝扮,飛快出賬:“軍醫,軍醫在哪裏?王妃受傷了,軍醫!”
很快,就有兩個軍醫提着藥箱奔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