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廂房,女人返身關上門。
“方才屬下表現得可還行?”女人取下臉上易容面具。
步封黎“嗯”了聲,走到桌旁坐下,俊眉微攏,若有所思。
女人看着他,走過去将易容面具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王妃的血怎麽了?王爺爲何緊急召屬下回來頂替王妃采血?”
步封黎擡眸瞥了她一眼:“此事你不用知道得太多。”
女人面色微滞。
須臾,又垂眸彎了彎唇。
“無論是沙場,還是朝堂,王爺都是那個料事如神、運籌帷幄的王爺。”
此話,她絕不是奉承。
是真的,她跟随他多年,南征北戰,她見多了敵還未動,他就知敵意圖,先發制人的壯舉。
這次,他亦是算到宮裏會再來采血,才事先将她召回吧,還早早地讓她食下了變音藥,甚至還心細地讓她用銀針将自己右手中指的指尖刺個口。
“琳琅,這幾日你就暫時留在京城,以防萬一可能還需要你。”
“是!”琳琅颔首領命。
步封黎起身,将易容面具攏進袖中,拾步往外走。
“你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小心點,最好不要驚動府裏的任何人,還有,變音藥的解藥本王這裏沒有了,你去找童大夫拿。”
他那時隻跟童大夫拿了兩粒,一粒自己服了,一粒給了那個女人。
琳琅颔首:“好。”
步封黎開門走了出去。
他得趕快将這易容面具給那女人送過去,趁她還未醒來。
闊步走在府中的花徑小路上,他心神微斂。
看來,他猜測的沒錯,每年采血另有意圖。
其實,他也是昨日鍾力的一句無心話提醒了他,鍾力說,每年采血檢查,也未聽說誰檢查出了大病。
何止大病,小病他都沒聽說過。
所以,他在想,采血會不會另有目的,檢查隻是幌子?
采那麽多人的血會有什麽目的呢?
是在找某一種特殊的血嗎?
尤其是想到每次采血檢查前,宮裏都會強調讓所有家眷,無論是嫡出的,還是庶出的,無論是妻、妾,還是隻是暖房丫頭,隻要是被收的,都必須參加,如果親戚朋友想加入,可提交申請,經同意亦可參加,他就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他并不肯定,但他不得不防。
他自己已參加多年,顯然不是他們要找的,可那個女人卻是第一次參加,萬一
萬一是他們要找的呢?
這還隻是其一。
其二,宮千暮也參加了多年,顯然也不是他們要找的,可萬一這個女人是,那她豈不是就暴露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多年的作戰經驗告訴他,防備終究不會錯。
所以,他才緊急召回了在外替他打探各路軍情的隐衛琳琅,一,此人值得信任,二,她跟那女人身形相仿。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對的。
推開廂房的門,他拾步走了進去,又反手将門帶上。
湯圓那邊他已經讓人去阻攔,不讓她那麽快回府。
女子伏在窗邊的桌上,睡得香沉。
他走過去,将她的身子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再拿出袖中的易容面具,貼在她的臉上。
然後,伸手解了她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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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