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封黎一入府,鍾力就迎了過來。
見他臉色煞白,腳下也有些不穩,鍾力大驚:“王爺。”
作勢就要上前攙扶,卻是被他擡手止住:“讓童大夫過來。”
鍾力愣了一下:“是。”
立馬轉身去尋人。
步封黎徑直回了廂房。
見青檸赢了一把金弓箭回來,湯圓甚是開心,圍着那把弓箭左看看右瞧瞧。
“做工真是精巧啊,這箭尾上的翎都根根分明呢,小姐就是厲害,去年赢了一道空白聖旨,今年就算在食丹練氣,無法用武功,也還是赢了這價值連城的金弓箭。”
青檸震驚。
空白聖旨?
去年宮千暮跟步若軒赢的是空白聖旨?
她隻知去年兩人是第一名,竟不知獎勵是這個!
那,既然兩人手上都有空白聖旨,爲何宮千暮還嫁到了四王府?
就算宮府是因爲邊疆布防圖,但一起有兩道空白聖旨不是嗎?
難道是已經因什麽事用掉了?
還是留着最關鍵的時候用?
她不知道。
她隻知道,如果那張空白聖旨還在,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嗯,得想個辦法搞清楚才行。
廂房裏,步封黎坐在榻上,輕倚着床頭,背後塞了兩個軟枕。
童大夫放下藥箱上前:“王爺的傷在哪裏?”
“胸口。”
邊說,步封黎邊解了衣袍,裸.露出上半身。
見他整個胸口都完好無損,童大夫以爲自己方才聽錯了,回頭看看鍾力。
鍾力也甚是疑惑:“王爺是内傷嗎?”
“不是,”步封黎虛弱垂眸,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這裏,隻是被易容掩掉了。”
童大夫和鍾力皆是一怔。
這也行?
童大夫躬身湊近,想找一下易容材料的邊緣,卻是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
隻得朝鍾力招手:“鍾護衛你來看看,我這老眼昏花的,找不到從哪兒撕易容材料。”
見他這般,步封黎皺眉,啞聲吩咐鍾力:“讓王妃過來。”
鍾力愣了愣,這受傷的事也能讓那個女人知道嗎?
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領命出了廂房。
青檸并不知道叫她過來做什麽,問鍾力,鍾力也不知,以爲是爲了答應她的那一件事,遂也沒耽擱,當即就随鍾力來了。
到了才知道是讓她揭傷口上的特化材料。
“這個随便誰揭都可以的。”
又不是貼,貼要技術,揭,不需要技巧。
“不是,我們不知道邊緣在哪兒,該從哪兒開始揭。”童大夫解釋。
“他知道的呀。”青檸指指步封黎。
她貼的時候,他全程在場,應該清楚得很。
“本王沒力氣,擡不起手,沒法指。”
步封黎邊說,邊試着擡了擡臂,很是吃力,卻依舊未能如願。
童大夫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鍾力就比較倒黴,真給自己嗆了,側首“咳咳”咳嗽了起來。
手臂擡不起來,那剛才解衣、寬衣、脫衣的人是誰呀?
青檸回頭看了一眼鍾力,又橫了一眼步封黎,心道:我信你的邪!沒力氣?說話怎麽有力氣?
可人還是上了前,傾身,拿指腹輕輕摩挲假皮的邊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