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他用這個東西的時候,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兩人是同一人,尤其是後來她還以宮千暮的身份出現了,毫發無傷地出現了,他更是懷疑自己的推測是不是錯了。
直到他上台去檢查了那具屍體。
身形相仿、面目全非,的确可以亂真,可屍體的口鼻裏沒有一丁點煙灰,燒死之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顯然此人被燒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一刻,他明白了,這是一出戲,一出專門演給他看的大戲,目的是金蟬脫殼。
因此,他便更加肯定她們是同一人。
爲了百分百确認,他也決定演一出戲。
他故意安排同車,故意問她兵法的問題,剛剛的那些黑衣人也是他吩咐鍾力去安排的,都是他的隐衛。
他隻是想試探一下。
結論很明确:不懂兵法,不會武功。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宮千暮?
垂目凝着車廂裏不省人事的女人,靜默了片刻,又拾起邊上的易容物看了看,傾身,将易容物重新貼回到她的臉上。
這易容術真是絕了,太像。
隻是,真正的宮千暮哪裏去了?
是誰将她們兩人替換的?
是她自己,還是步若軒和宮千暮,還是宮牧羽,又或者是别人?
她又是誰,是誰的人?
上次冒充青檸,這次冒充宮千暮,都是他身邊的人,潛到他身邊來,到底有什麽企圖?
太多的疑惑在腦中,很想等她醒來,一一跟她問明白,但他很清楚,他不能那麽做,也不會那麽做。
且不說這個女人狡猾得跟隻狐狸似的,十句話十一句是假的,問不問得出來實情也未定,單說上次揭穿她身份之後,她就憑空消失了,他這次就不會再這麽直接了。
而且,放長線釣大魚,揪出她的幕後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她要跟他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瓶塞,放到她的鼻下輕輕晃了晃,見她眉頭一動,便收了回來,塞好塞子攏進袖中。
“喂,喂,醒醒”
拿腳推搡她的肩。
青檸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睑,有些恍惚。
當視線逐漸清明,神識逐漸清醒,尤其是步封黎的臉入眼,她一個激靈彈坐起來。
“你怎樣?”步封黎端坐在那裏睇着她。
青檸摸摸自己的臉,環顧四周:“那那些刺客呢?”
“自然是被本王打跑了。”步封黎擡手優雅地撣了撣袖襟上的虛塵,淡聲道。
“哦,”青檸微微松了一口氣,蓦地想起什麽,連忙道:“剛剛多謝王爺相救,我這幾日在服一種練氣的丹藥,服藥期間暫時内力盡失,就如同廢人,剛剛若非王爺出手及時,我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步封黎挑挑眉尖,一臉恍悟:“難怪,本王還在想,以你的身手自保應該綽綽有餘,原來是失了内力。”
講真,青檸有些意外。
以他得理不饒人、杠精本精、毒舌刻薄的的特質,不應該就這麽輕信了才對,至少要諷刺她幾句吧,竟也沒有。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
“那些刺客是什麽人?竟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刺王爺。”
還有一更稍微晚點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