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辛辛苦苦,大半夜的,盯着廚房熬的湯,唯哥哥不喝,是打算要讓這姑娘喝的?
此時此刻,她像什麽!
像一個侍候人的丫鬟。
這個認知讓容安安委屈得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淚眼有點模糊的看了看那冰冷的背影,咬牙轉身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一把将手上的炖湯給砸到了院子的大樹下。
爲什麽?
唯哥哥爲什麽要這樣對她?
爲什麽她不可以?
而那一個山野姑娘卻可以!
她小手撐在大樹上,定着自己氣得發顫的身子,卷曲着的手指差點沒将一塊樹皮給扣了下來。
寒風凜冽,她不知在那裏站了多久。
直到雙腿發麻,這才拖着凍得僵硬至極的雙腿出了院子。
回到客棧大堂,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擡眸便見浮光帶着兩個婦人,手上拎着針線籃子匆匆走了進來。
容安安一臉狐疑,走了過來,低低問,“浮光,大半夜的,她們進來做什麽?”
浮光一臉欲言又止,這個,這個當真不好說啊。
“是出了什麽事嗎?”容安安心頭狐疑,面上卻是一臉的擔憂。
“不是出什麽事,這是主子爺吩咐的,讓她們進來做些東西。”
浮光很是不好意思的委婉一句。
“唯哥哥要做針線,讓我做也是一樣,爲什麽要交給這些人。”容安安很是狐疑。
她的女紅也是很好的。
而去,唯哥哥不是有潔癖的麽,怎麽可能會用外頭婦人做的東西。
“不是給主子爺做,是給年姑娘做的。”
“年姑娘?”
容安安莫名的又是不爽。
一個山野丫頭,攀上唯哥哥倒是矜貴了,有什麽這麽了不起,需要大半夜的找婦人回來做。
手一擡,便拎開了蓋着針線籃子的布。
觸目便是那不可描述的帶子。
雖然還沒成型,但從裁剪材質還有那花式來看,就是那女人用的東西無疑。
她整個人定住了,足足定了十秒都沒有反應,雙眸死死盯着那東西,五髒六腑都抑制不住的洶湧翻騰着。
唯哥哥爲了這個山野姑娘,竟然連這個都操心上了?
而且,女人來月事污穢,可是剛剛,唯哥哥明明是毫不嫌棄的就上了她的床。
女人來這個月事,不可能侍候男人的,可是,唯哥哥就那樣攬住了她。
所以,真的是新鮮玩玩而已嗎?
玩玩怎麽會如此上心,玩玩怎麽會如此毫無顧忌,玩玩怎麽會……
她揪着那塊布,心竟一點點的害怕荒涼了起來。
沉沉閉了閉眸。
“容姑娘……”
浮光看她有點怔住了般,低低叫了一聲。
容安安“唰”的一下張開了眸,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定了定心神,若無其事的把布塊放下。
淡淡笑道,“有點錯愕,主子爺竟然會關心上這個了。”
浮光撓了撓頭,可不就是啊!
大半夜的讓他去弄這個,他可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将這兩婦人給弄回來。
“容姑娘,小的告退。”
浮光客氣一聲,帶着倆婦人進了一間廂房。
倆婦人就在廂房裏緊縫密縫的挑燈夜戰。
容安安回到廂房,氣得把桌上整理好的劄記扔到了一邊,呆坐在書桌前,獨自到天明。
4更。
麽麽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