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血咒,天門山派嫡系一脈,隻要結親,就沒有能活過二十五周歲的。
聽說祖父是這樣,父親也是這樣。
父親臨終之前,把手劄傳給了他,希望他能想辦法解了這個血咒。
後來,母親将他拉扯大,死前也一再叮囑他,不可結親,不可動情,不然,得早死。
他看完手劄,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從此,不結親,不動情,活着就是爲了解血咒。
可是,幾十年過去,巫族的後人,也像消失了一般,他走遍幾大國都不曾發現有什麽巫族的後人。
燕京出現蠱毒事件,他原本還以爲有希望找到的,不想,莫名出現一個臭小子,将自己抓到了這裏來。
早知守身如玉一輩子,最後還是解不了血咒,那還不如二十五歲之前結親生子,留下一脈血脈呢。
他們天門山派嫡系傅家一脈,怕是要在他這斷了。
花白老頭子傅安一想到此,簡直就心絞痛。
紀千萌睨了這老頭子一眼,淡淡道,“走吧,帶我去地宮,拿手劄。”
傅老頭一聽,蓦然又是一陣驚悚。
艹,這,這臭小子,莫不是真會讀心術?
他,他怎麽知道有地宮?
并且知道手劄在地宮裏的?
他雖一把年紀,但還沒老糊塗,自己實是沒有告訴過他吧。
奇了怪了!
“别驚悚,都說小爺會讀心術,你是自己走,還是要小爺拎你走。”紀千萌淡淡一句,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傅老頭心尖顫了顫,“呵呵,那個,大俠,我自己走。”
“嗯,算你識相。”
紀千萌低低一句,轉眸看向了夜墨等人,“墨大哥,陸美人,趙兄弟,你們在這看看風景,我跟老頭進去拿點東西,拿到就出來。”
陸放之一聽就咋呼了,“那怎麽行,這老頭子,看起來老,心腸壞着呢,我跟你一起進去。”
陸放之一邊說一邊跟了過來。
至于夜墨,已是闊步走了過來。
紀千萌:“……”
艹,這兩隻,是覺得她還對付不了一個小老頭麽!
簡直了!
罷了,既然要跟着,那便跟着吧。
傅老頭帶着紀千萌,朝着石屋大門口走去。
巨大的石門上,已是布滿了蔓藤和青苔。
傅老頭在大門前的石階上,花樣的踩了幾腳。
“咯吱咯吱咯吱——”
黯啞的摩擦聲響起,隻見面前巨大的石門慢慢的往兩旁移動開了。
入目便是偌大的布滿青苔的天井,天井裏種着一顆古樹,古樹濃郁,枝繁葉茂,幾乎蓋着了整個天空。
兩旁抄手遊廊,同樣布滿了青苔,偌大的正廳空曠,隻有正中靠牆那邊擺放着兩張石頭椅子,兩張石椅中間,擺放着一張石頭砌成的八仙桌。
傅老頭帶着他們,沿着抄手遊廊往裏走。
石屋很大,裏頭天井一個連着一個,兩旁是密集的廂房,連綿往四散排開,全都布滿了青苔。
就這麽走過了第九個天井,視線豁然開朗。
原來是到了後山。
四周雜草荒蕪,中間一口古井。
傅老頭在在一旁的青石地闆上花樣踩了幾下,又是一陣“咯吱咯吱咯吱”,厚重石闆摩擦的聲音響起。
衆人擡眸,便見古井旁,荒蕪的草叢上,開出了一個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