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萌仰眸,看向顔王,眸光晶晶亮,“小玖偏心,郝軍醫有重賞,爲何我沒有?”
顔王一副自家人的表情看向她,朱唇輕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紀千萌:“……”
這莫名被撩到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流光流雲:猝不及防的一臉狗糧是怎麽回事!
蘇若雲看着王爺跟王妃兩人眼神兒親密的互動,氣得抓狂,卻隻能默默咬碎牙齒和血吞。
自己是大意了,沒有仔細看過傷員,連傷員早已換了床都不知道,又被這傻子又逃過了一劫!
紀千萌看向滿臉漲紫的蘇若雲,忽然驚訝道,“蘇三小姐怎麽會說本王妃醫治的小士兵大面積潰爛,性命不保的呢?”
蘇若雲收斂思緒,直了直身子,大聲道,“我雖然是一名流動軍醫,可也是以救人性命爲己任的,人命關天,我看見不妥,當然得禀告王爺。”
紀千萌:“……”
自己的陰謀被揭穿,還能狡辯反轉得這麽理直氣壯,沒有半分愧疚,也真是個人才啊!
“蘇三小姐真的以救人性命爲己任嗎,外面那大面積潰爛,性命垂危的小士兵,是蘇三你這個流動軍醫護理的吧,小小的傷口,不知蘇三小姐是如何護理出個大面積潰爛的呢?本王妃真是好奇得很呐!”
紀千萌嗓音清***視着蘇若雲。
蘇若雲聽罷,心莫名一慌。
這傻子知道了?不可能,她做得這麽隐蔽,不可能會有人發現。
背脊一挺,盯着紀千萌,冷臉了,“王妃什麽意思?毫無證據,就給臣女扣上一頂如此之大的帽子,這跟草菅人命可沒區别!”
“喲,我給你扣什麽大帽子了,本王妃不過是好奇,你不會是做賊心虛吧,這還就真得查一查傷員的傷口了,郝軍醫,好好看一看,那小傷員的傷口,爲何會出現了大面積潰爛!”
“是,小的這就過去看看。”
郝軍醫提着藥箱,來到了那小傷員的面前,掀開了他的傷口,仔細檢查。
紀千萌淡定的看着。
顔王聰穎無雙,已經大概明白了怎麽回事,此刻一張俊臉都是黑的,洗洗就是一盆墨水。
流光流雲一臉懵逼的看戲。
郝軍醫檢查了一會傷員的傷口,驚訝的道,“這小小的傷口,不但沒有愈合,還有不停潰爛的趨勢,是塗了一種叫春糜的草藥,該草藥敷在傷口處,會造成肌膚大面積潰爛,重者會性命不保。”
話音一落,全部人瞬間呆愣。
這是,有人故意給傷員敷了會使肌膚潰爛的草藥!
這些傷員,都是從前線回來的,都是爲西燕做出了巨大貢獻的,誰的心腸,竟能歹毒至此!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能置信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若雲心頭有點慌,故作鎮定的問,“郝軍醫怎麽知道就是敷了春糜?”
“春糜有一種很特殊的香味,細細一聞便知道,蘇三小姐不信,隻回家拿春糜聞一聞,再聞一聞這潰爛的傷口,對比一下就知道了。”
“相府沒有這種草藥,我去哪聞,軍醫說是便是,怕是士兵自己偷拿草藥來敷傷口了。士兵有時候痛得不行,自己偷偷敷藥也是再正常不過!”
蘇若雲謊話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自己做過的肮髒事,順手便推給了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