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傷?心上的箭傷?這般嚴重?”年邁的醫者被白存卿一把扯住,就往外跑,情況都還未了解清楚。
“沒錯,但是醫仙谷弟子已經在急救了,斷箭已經拔除,血已止住,将軍恢複了意識,但是需要助手,我看先生在醫師中最年長,定然最有經驗,事态緊急,有失禮之處,還望先生海涵。”
白存卿扛起醫師,邊跑邊嚷嚷道。
“什麽?!醫仙谷?!已經止血啦?你開什麽玩笑!”
醫師驚歎的話語,都消散在風中,破碎顫抖。
醫仙谷之名,響徹五國,醫仙向來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怎地……也有弟子?
莫非,先前禦醫院的傳言,并非空穴來風?
“絕兮!先生請來了!!”
白存卿一把推開門簾,并不輕柔地将老醫師放在地上,然後端起一旁的茶壺就吭哧吭哧喝完了,末了還頗爲惬意地“哈!”了一聲。
年邁的醫師一個沒遭住,被扛得胃裏直返酸水,他連連推開門簾,跑到外邊吐了一陣。
動靜不小。
顧絕兮皺眉,“你是給我找了個幫手還是找了個病患來?”
藥草本就不夠了,白存卿還整這檔子事兒,當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白存卿搖搖頭,“我這不是第一時間便趕來了嘛……将軍,您醒了?”
趙勇恢複了些許力氣,便也點點頭,“救命之恩,趙某沒齒難忘。”
白存卿連連擺手,額角滑落一滴汗,“将軍快别這麽說,安心養傷才是上策。”
當真是彬彬有禮,顧絕兮站在一旁,并未打擾二人的對話,她隻是将初雪默默地收了起來——留以保命的物件很多,但初雪,暫且不能被太多人瞧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年邁的醫者吐完了,才掀開簾子走進來,他擡眸看向簡陋床榻上的将軍,不由得一愣,這是如何慘狀!
被褥和床單都有大灘大灘的暗色血迹,躺在床榻上的将軍,铠甲的一半被丢在一旁,帶血的箭支也扔在一旁,淩亂随意,又觸目驚心。
那傷口上有一大灘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糊糊,散發着濃郁的藥香味,濃郁,撲鼻。
可奇怪的是……
将軍仍保有清醒的意識,也沒有失血過多的一系列症狀。
方才、方才所說的,醫仙谷的弟子是哪位?莫非,就是方才到醫師營裏讨了一包甯心草的小姑娘?
“可以了,白存卿先出去,别在這兒礙手礙腳。”顧絕兮見老醫師的氣息已經漸趨平穩,頓時給白存卿下了“逐客令”。
他癟癟嘴,還想掙紮一下,可又想到顧絕兮的非常手段,頓時服軟。
隻是嘴裏還念叨着,“用完便将人丢了,當真是絕情……”
回答他的,是一直愣愣飛向腦門的茶杯。
砰!
正中頭部。
小瓷杯落在地上,倒是沒有半點碎裂痕迹。
白存卿龇牙咧嘴地撿起茶杯,也不敢吱聲,便迅速出了門,在門後守着。
畢竟,是他不要命地先把趙勇丢在顧絕兮的床榻上了——那姑娘的潔癖很重,那等這事兒過去,怕是他要亡命天涯了。
今日第三更。
我的輸入法總是自動跳出“根管”,媽耶……看到這倆字就牙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