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那幾個糧草官還有做别的嗎?”白存卿問道,又有些慌,怕聽到自己猜想中的答案,但又不得不問。
凡事,得弄清楚了,才能夠幫人解決的。
“他們與我沒什麽仇怨才是,前幾日他們帶我去糧倉查探,路上借口拐了好多個圈子,約莫是給我機會塞銀票吧。”顧絕兮說道,從兜裏拿出一塊獨立包裝的綠豆糕,拆開塞在嘴裏。
白存卿愣了,“然後呢?他們這般嚣張,你也忍着了麽?”
這不像是這姑娘的風格。
以往,她早就一拳打過去了,莫非,在東雪的營地,女魔頭也會有所收斂?
“你進來些,我與你說道說道。”顧絕兮一揮手,點亮了放在門口的蠟燭。
白存卿意識到事情有些隐秘,便也擡腳跟了過去。
“怎的了?不能在外頭說嗎?”
“我弄熄了周圍火把,周遭一下子全黑了,但我有夜視之能,你也明了。”顧絕兮想起當時場景,還是止不住嘴邊笑意,“兩個稍胖些的糧草官,便想趁夜色做些下作事兒。”
“然後……呢?”
“然後他倆如願抱在一起,親吻了。”
顧絕兮說道,笑得有幾分詭異。
那場面,當真是永生難忘,隔了老遠,她都能感受到那兩位的惡心。
噗嗤。
“哈哈哈哈哈哈,竟有這等事兒?你爲何不說呀?說了,也好對他們有些牽制的。”白存卿笑得前仰後合,但因爲這事兒的隐秘性,他還是有所收斂。
“當晚知曉這件事兒的,隻有我和另一位糧草官,這個範圍太小了,他們三個官職一樣,應該是抱團取暖,那這事兒一旦洩露,嫌疑都在我頭上,所有的怨氣,恐怕會比現在更多。”
顧絕兮分析着,突然笑起來。
“要不,你把這個消息傳出去?若是他們追查起來,就一口咬定,是糧草官說的,如何?”
“嗯?你這會兒不怕被懷疑了?”
白存卿不解,這事兒聽起來是有趣,可到最後不免會惹得一身腥。
“有何幹系?他們連嫁禍我的事兒都做得出來,眼下已經是撕破面皮了,不必給他們面子。”顧絕兮笑道,用手護住晃動的燭光,眼神晶亮。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感覺向來很好。
面對無恥之徒,不能一味忍讓,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必當,以直報怨。
“幹得漂亮。”白存卿笑道,貓着腰走出營帳。
四下無人,夜已深,是安靜得很。
顧絕兮将燭光掐滅,微微一笑——若是安晗不仁,就休怪她不義了。
表面可曲意逢迎,内心如何想的,那人可管不着半分。
夜已深,突然下了一陣小雨,滴答聲将周圍渲染成一片喧嚣。
似乎入了鬧事,有人罵罵咧咧,有人四處跑動。
漏雨,避雨,很是狼狽。
夜晚巡邏的弟兄,可是哭了去了。
一夜無夢。
清晨第一聲鳥鳴過後,顧絕兮睜開雙眼,她将畫好的圖紙塞到木箱中,上了鎖——若無解鎖之法,尋常人是打不開這個盒子的。
機關盒,機關鎖,重重保險。
風蔚閣,多得是這種東西。
今日第一更。
旁友們大家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