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在房内備個夜壺,非要更深露重之時,來回跑。”
體質差還學人家任性。
啧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傷不起。
顧絕兮收拾着,忽而有些懷疑人生——她到底是來做什麽的?不是廣納賢才麽……怎地還要照看病患??
還是沒錢沒勢空有一副皮囊的病患?
“喂,公子墨連,起來喝粥,你這白癡。”
她到院子裏劈了一棵百年之木,用手剁成床榻的高度,移到公子墨連身邊,“水給你放這兒,藥也是,那個藥丸吞一顆就行。”
“我……沒死?”
“就一點腹瀉,不至于死,你的腦袋裏果真都是漿糊。”
顧絕兮搖搖頭,翻了個白眼便走出房門。
皮相對于無這一組織來說,還有些重要的,任誰也不會對一個五官端正、滿臉正氣的人産生戒備之心吧?
她打了個哈欠,昨夜幾乎沒睡,一大早的還忙這忙那,當真是歲月催人老。
“這也太疲憊了,主子,朔山山寨已經空了,完全可以走了呀。”羽靈站在樹上,遠遠地沖屋内那人翻了個白眼。
“這些年,我找哪個好看的……不累的?除了你和小淩子。”顧絕兮又打了個哈欠,“我容易麽我,是個顔控還得自己去到處找有志向的年輕人,真是凄苦。”
“凄苦?身邊俊男美女環繞,還說自己凄苦?主子,我是聾了還是瞎了?”羽靈搖搖頭,并不打算相信。
“忙你的去,我去看看那家夥死了沒。”她輕巧地跳躍,正見到松垮着衣衫神智逐漸清明的公子墨連,“喲,怎地,沒死啊?”
公子墨連見有人來,連忙整理了衣襟,用被子圈住自己,定睛看時,卻又呆愣在原地——他不是活着麽?怎地這個姑娘還在?
眼前的姑娘清瘦高挑,明眸皓齒,膚如凝脂,清冷中帶一些稚嫩,不似凡塵人士。
“姑娘是……”
“喲呵,腦子是沒壞,眼睛瞎了。”她又歎息一聲,“這位大哥,你考慮好沒有,要不要跟我走?這山上,已經沒有别的人了。”
“哈?”
公子墨連腦子還暈暈乎乎的,一時想不起當下局勢。
“咳咳。”
想來此計不行,眼波流轉間,她計上心頭,“這位公子,我看你身上有卦,且讓我瞧一瞧吧。”
“什麽卦?”
“你今年有難,會遇見極其難纏之人,往後苦難不斷,生活艱苦。”顧絕兮說着,煞有介事地原地走了幾步,“哎,先别着急,我自有法子化解。”
公子墨連坐端正了些,一臉期待,“什麽法子?”
“跟我一起走,免受凡塵叨擾。”顧絕兮神神叨叨,幾多神秘。
美人兒說話——不論是什麽内容,都很有說服力。
公子墨連當即點頭。
“嗯,很好,那就将這契約簽了吧,免得日後反悔,橫生枝節。”顧絕兮拿出一份文書,低頭莞爾。
最是一朵水蓮花的溫柔,不勝涼風的嬌羞。
他幾乎沒有遲疑,拿過筆就簽了。
她唇邊的笑意更深,“很好,待墨連身子骨好些了,便一道上路吧。”
生病的時候比較脆弱[(^-^)V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