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見着有人比她慘,才是消遣的最佳方式?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麽,每日腦袋空空的,眼前也一片空白,卻又沒由來地心慌。
似是……在這片陸地上,有非同尋常的事兒正在發生。
她的預感想來很準,偶爾能在夢中瞧見近期可能發生的事兒——心慌,向來有難。
陰暗濕冷之處世人都不喜歡,向更冰寒處漫溯,沒準有收獲。
“嘶……”
羽靈應聲而退,隻在暗處打了手勢。
公子墨連捂着肚子,面色蒼白,走在今夜最長的長廊上,他擡頭一瞧,最顯眼的樹上,那清瘦慵懶的身影,分外清晰。
“喲,墨連大哥~這大晚上的好興緻啊,居然來回跑動鍛煉身體?”顧絕兮見對方将眼神投了過來,便輕喊了聲。
他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面色難看地捂着肚子沖向了茅房。
“嚯嚯嚯,這麽不經鬧,一會兒就虛脫了吧。”她喃喃自語,靠在樹杈上,望着遙遠的月亮。
幾月來低沉的情緒,似乎都好了不少。
夜再長些吧。
“那些山匪,也該習慣新生活了。”
由于手無縛雞之力,又生得不好,這些山匪,隻能任人宰割——挨打或是别的什麽,聽天由命。
樣貌稍周正些的,興許能撿回一條命,實在歪瓜裂棗的,便丢去鬼哭坡與野狼猛虎什麽的鬥争去了。
她不信命,但冥冥之中的詭秘力量,也很難說。
翌日清晨,朔山山匪的寨子裏,隻剩下兩人。
兩尊送不走的瘟神。
盡管此刻已無需送了。
叩叩叩。
“俊俏的公子哥!你還活着麽?要不要我下山幫你尋個大夫來瞧瞧?”顧絕兮換了身幹淨的衣衫,洗去面上的僞裝,笑得有幾分惡趣味。
“你走!别煩我!”屋裏人喊着,氣息漂浮,全無威懾力。
“你看看你,有氣無力的,都虛了,真不用找個醫師?行不行啊?”
“你煩死了!快滾!”
砰地一聲!
似有重物落地。
顧絕兮煞有介事地搖搖頭,“這可不成,我若是要遠離此地,定然要将寨子燒得一幹二淨,可不能讓你背活活燒死呢!”
裏邊再沒了聲響。
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顧絕兮挑眉,看來是虛了點,沒有系統的訓練,普通人确實接受不了她的劑量。
可公子墨連昨日确實清洗了好幾遍……
啧啧。
她用發簪撬開了門,扶起神志不清的公子墨連,“啧,都脫水了。”
公子墨連迷迷糊糊見着了顧絕兮真容,懵得更徹底,“我……我這是死了?不然何以見得幻境仙子?”
“還仙子呢……嚯,當真擡舉了。”顧絕兮将他丢到床榻上,用針刺了幾下,便去尋水了。
公子墨連依舊迷糊着,想不清楚,爲何死了,仙子又拿針紮他又走了?
難道是……
作惡太多了?
“仙子……别走……别走……”
顧絕兮拿着水和粥,打了個哈欠,這人——腦子有問題?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啧,早知道我都不去生火了,直接在你額頭上煮粥就好了。”
費那老大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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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