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要反?”顧護安捂着心髒坐下,“孩子啊,爹知道你不喜歡靈淵,但是我們顧家,自古以來就沒有反過,你不能壞了規矩!”
“規矩?規矩都是人定的,我來打破它,又有何妨?”顧絕兮聳肩,如果這個老頑固當初沒有選擇保家衛國,而是留在王爺府,專心對付自己的兄弟,現在早就是王爺了。
而且娘親也不會死,她也不會因爲娘親腹中的胎兒未出生便已被毒死這種事情而穿越至此。
對了,那毒呢?
“爹,這麽多年,我也想和你說說話,我雖然對娘親的記憶不深刻,但是,我想,娘親當年并不想你爲了給她正名而與顧家分裂,也不希望爹整日在沙場上……隻是希望能和爹在一起,在危難的時刻有個依靠。”現代女性的心理和古代女性的心理應該都是差不多的。
誰喜歡總是提心吊膽的,每日到官府前邊看犧牲榜上是不是有自己丈夫的名字。
一個人的命,隻能換十斤口糧。
太殘忍。
“可是名節是很重要的,我不能讓她一輩子擡不起頭來!”顧護安有些激動,眼眶微紅。
“爹,你相信娘親的清白麽?”顧絕兮蹙眉——這個人怎麽就是不開竅呢。
“相信。”
“那你爲什麽要娶沈長楓?正名的方法有很多種,一定要這種?!娘親一定不會安心的,娘親的死和上官安瀾還有沈長楓有很大的關系!我一直沒和爹說,是怕爹承受不了,顧王妃已經仙去很久了,自然死無對證,但是沈長楓證據确鑿!”既然說了,索性全盤托出。
顧護安果然皺眉,一臉震驚,捂着心髒不言語。
顧絕兮見狀,歎了口氣,拿出先前備好的藥——她爲顧護安把過脈,這人有潛在的心髒疾病,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風濕性心髒病,一直潛伏着。
無藥可救,就算是現代醫療也隻能勉強吊着一口氣,她的藥理真氣也是治标不治本。
将藥給顧将軍服下,她交代了幾句,“爹,你的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辭官吧,一切交給女兒。”
顧護安依舊處于震驚之中,胸口傳來劇痛,他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卻努力地說着:“你……一個女兒家……相夫教子……足矣……别摻和政事……爹,休養幾天……就會好……”
話未說完,顧護安已經是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顧絕兮趕緊将藥理真氣輸了過去,保住顧護安的性命,不知道是不是經曆過死亡,見過母親的死,所以現在無動于衷,對于這樣一個愚忠的老家夥。
也許是因爲顧護安和她并沒有多親近,也沒有讓她感到什麽父愛,現在還跟陌生人沒有區别。
也罷,一切都是爲了還債。
将顧護安扶到屋子裏歇下,除去屋子裏的濕氣,便離開了。
沈長楓依舊在地上躺着,不過氣息還算穩定。
顧絕兮感到有人來了,回頭一看,羽靈站在那裏,眼眶微紅,欲言又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