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氣到沒脾氣,拿腳尖踢了他一下:“走了,去醫院打針,你都快自燃了。”
厲述南就這麽躺靠在床頭,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格外炙熱缱绻,明目張膽地與她對視。
江苓知被他看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氣呼呼道:“你到底起不起,你不起我就回學校了。”
就是挺生氣的。
這人都已經病成這樣了,偏偏還一點都不在意。
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厲述南輕笑了一聲,不再逗她了,從床上坐起來:“行,這就起來。”
他的嗓音還帶着些沙啞,鼻音很重。
修長挺拔的身形從床上翻身下床,踱步走到衣櫃前去拿衣服。
江苓知沒有在他房間多留,從房間出去,到客廳等着他。
趁他換衣服的空擋,江苓知在客廳給郝韋務打了個電話,下午請半天假。
大概是好學生的光環籠罩着,郝韋務絲毫也沒有質疑,都沒有問原因,理所當然的以爲她是因爲生病了,直接就給她批了假。
郝韋務:“最近流感高峰期啊,自己要多注意,那你在家裏好好休息,病好了再來學校。”
他都這麽說了,江苓知也就沒有過多解釋,禮貌道了謝:“謝謝老師,我會的。”
挂斷電話後,江苓知收起手機,往房間的方向走過去。
她剛推開門,房門也正好被人從裏面拉開。
沒有煙草氣息,撲面而來的隻有清冽的沐浴乳味道。
厲述南穿了件黑色的連帽衛衣,輪廓立體,少年感十足,額前的黑發還在往下滴着水,那雙淺棕色的眸子,愈發顯得深邃狹長。
江苓知就站在他的跟前,有幾滴水珠順着他的額前的發絲滾落,滴在了她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
江苓知擡頭看了他一眼,有點不贊同:“你發燒了,還洗澡啊。”
他頭上搭了一條白色的毛巾,模樣顯得有幾分乖巧。
厲述南低低的“嗯”了一聲:“昨天晚上流汗了,有點難受。”
江苓知擡起手,探了一下他的額溫,聲音下意識放輕了:“還是很燙呢,頭發吹一吹,我們去醫院了。”
厲述南垂着眼,沉默了一瞬,薄唇輕啓,嗓音還有點啞:“其實,買點藥就可以了。”
江苓知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歪了下頭,有點不太确定的問道:“你是,怕打針嗎?”
厲述南不吭聲了。
他沉默的反應,在她看來好像就是默認了。
江苓知彎起眼睛,好像發像了什麽好玩的事:“你真的怕打針啊?”
厲述南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扯了下唇角:“倒不是怕,隻是一個人去醫院的話,會覺得很孤獨,那種感覺會被放大。”
一個人在醫院打針,情緒會受環境的影響,真的會覺得很孤獨。
那種感覺好像是挺不好受的。
江苓知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不是一個人啊,不是還有我嗎。”
厲述南垂眼看着她。
江苓知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的跟前,小鹿般澄澈的眼睛盯着他,信誓旦旦的道:“我以後都會陪着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