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化整爲零與重組社會
“我沒有什麽可指點的!曾子!你寫的内容很好!你的《大學》很不錯。”樂歌想了想,說道。
既然曾子讓他指點,他不得不表态一下。可是!讓他具體來講,他還真的講不了!曾子的《大學》,通俗易懂、簡單明了、道理淺顯易懂,他能說什麽呢?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啊?
“謝謝!謝謝樂伯伯!”曾子感激地說道。然後!用可憐巴巴地眼神看着他。
看見曾子那個執着的樣子,樂歌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都不知道怎麽來評說?真的!真的!曾子!不是我沒有理解,評說不了。而是!你寫得太好了,這麽容易懂的文章,你讓我怎麽評說呢?是不是?”樂歌看着曾子,很認真地說道。
“樂伯伯!嗚嗚!”曾子哀求道:“你說直說吧!我能接受的!我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曾參了!我能接受!既然來找樂伯伯,我就已經作好準備了!樂伯伯!你就直接說吧!我能接受!”
樂歌看着曾子那個認真的樣子,爲難地苦笑道:“不是我不說,也不是怕你接受不了。而是!真的!我覺得你寫得太好了,我找不出可以評說的地方。”
“嗚嗚!樂伯伯!”曾子哀求道:“你就評說一下吧!我能接受!”
見曾子那個可憐巴巴地樣子,樂歌隻得妥協,說道:“好好好!那我就說兩句。看這個樣子,我今天要是不說兩句我還對不起人了呢?”
“嗚嗚!”
樂歌無奈,隻得說道:“我覺得你的内容太少了!作爲學術專著,是不是太少了?”
“太少了?”曾子問道。
“老子的《道德經》,也有五千餘言,而你的《大學》,才多少字?難道!你比老子還牛比了?你能用比大周天下第一才子老子還少的筆墨,就能寫出一本哲學專著?”
“這?”曾子楞了一下,随即“嗚嗚”了起來:“嗚嗚嗚!”
“不要哭!”樂歌呵斥道。
曾子隻得止住哭,朝着樂歌樂伯伯看着。
“這不是說你字寫得少,不是要你湊字數。我知道!你是爲了你先生的《論語》而寫的。但是!我也看出來了,你的《大學》也有獨立的地方。雖然你的《大學》是《論語》的補充和完善,但也有它獨立成篇、自成一家的地方。你先生的《論語》太細化了,沒有一個系統性。所以!你想在你先生《論語》的基礎上,寫一本系統的文章專著!是不是?”
“是!嗚嗚!”曾子應道。
“好!”樂歌點頭道:“還有!你的《大學》雖然是《論語》的補充和完善,雖然有他的獨立性,可還是有一個明顯的缺陷!”
“什麽缺陷!樂伯伯!”曾子止住哭,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你沒有感覺出來?”樂歌問。
曾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我之前解讀的時候已經指證出來了,你的《大學》就反反複複強調一件事!”
“什麽事?樂伯伯!”
樂歌搖頭苦笑道:“那就是:你一再強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不是?你是一會兒把社會化整爲零,一會兒又把化整爲零的社會重組起來,是不是?還有!你一再強調‘模範帶頭’作用!是不是?你的《大學》是不是就這些内容?反反複複、重複說明這件事,是不是?”
曾子聽了,不得不點頭承認道:“是!樂伯伯!”
“這就對了!這就是《大學》的缺點。就反反複複強調一點了,沒有過多的内容。是不是?”
“是!可是?”
“不要争辯!”樂歌阻止道:“我不是已經說了?你的《大學》寫得很好,能夠自成一家。這不是?你讓我吹毛求疵的麽?所以!我才這麽說的!其實!這不是缺點!相反!還是優點!你反反複複地把問題說清楚了。你要是不反反複複地說,再是簡單、淺顯的道理,世人也是不明白的!或者說!不往心裏去的!是不是?所以!你這麽反反複複地強調,是正确地、應該地!”
曾子聽了,這才籲了一口氣,說道:“謝謝!謝謝樂伯伯!”
“不過!你還沒有說到根本上面去!曾子!”樂歌說着,眼睛直視着曾子,并朝着曾子點着頭。
那意思是:我是認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是耍你、逗你玩!
“樂伯伯?我?”曾子頓時一臉地爲難。真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你說的那些,還一樣都是社會的表面現象,還是沒有說到根本上!你難道還沒有明白過來?”樂歌看着曾子,很認真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曾子一臉無辜地說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并不要求你知道!不過!我說一下,你應該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樂伯伯!您說!我聽您的!”曾子急急地說道。
“你說的那些都是很淺顯的道理,大家也都容易懂。可是?爲什麽沒有人去遵守呢?是不是?你要考慮到這個問題,從這個問題入手思考深層次的原因,那麽!你就什麽都懂了,你就能找到根本原因、深層次的原因!你聽懂我的意思了麽?曾子!你想想是不是?這麽淺顯地道理,爲什麽大家都不願意去遵守呢?”
曾子打斷道:“我的《大學》還沒有刻錄出版發行,我?”
曾子的意思是:我的《大學》、我的學說思想還沒有面世,别人還不知道,怎麽可能沒有人遵守呢?是啊!這麽淺顯地道理,豬腦子才不懂啊?既然懂,爲什麽不遵守呢?
“曾子!你又犯老毛病了!你不服!又要跟我擡杠、争辯!是不是?雖然你的《大學》還沒有刻錄出版發行,可我已經預測到了它的結局。比如說!你先生的《論語》,是不是刻錄出版出來多少年了?是不是?可它?有多少人按照上面說的去做人、做事、做君子呢?是不是?而你的《大學》,走的是你先生《論語》的一條道,都不過是就事論事。所以!可以想象!刻錄發行出來後,也隻有信仰你先生的學說思想的人,才把他當成寶貝、經典。對于世人來說,并沒有多少指導意義。”
“樂伯伯?那您說?怎麽才有指導意義?才有實際作用?才能引導世人改變觀念?”曾子着急地追問道。
“呵呵呵!”看着曾子那個着急地樣子,樂歌笑道:“看把你給急的!唉!我在解讀你編排的《論語》的時候,就一直強調了,要從生存學的角度出發!生存!生存!你隻有教世人如何在亂世、盛世、任何環境下生存,那才是世人需要的人生哲學,那才是治世之根本!不然!都隻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庸醫!知道麽?”
“這個?嗚嗚嗚!”曾子聽了,就跟霜打的白菜,當場就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