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得民心者得天下
“這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是這個意思吧!”樂歌問道。
曾子應道:“是!樂伯伯!”
“你的《大學》應該都是講這些吧!好像在反複強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翻來覆去地講,目的就是爲了讓世人明白這個道理。這不是什麽高深的道理,而是就這麽簡單!是不是?”樂歌問。
“是!”曾子應道:“其實!道理就這麽簡單!可是!大多數人就不是明白!唉!”
“是!”樂歌歎道:“說得更直接一些,大家都不過是爲了活着!真的!就這麽簡直!都不過爲了活着,活得更好一些!人!都是自私地!沒有人願意無私!無私隻是一種手段,自私才是目的!關于無私與自私的話題,我好像已經跟你說過了。其實!老子早已看清楚這個問題了!”
“是!樂伯伯!”曾子應道:“以前曾參無知,找樂伯伯論道的時候,樂伯伯就已經跟我講過了。還有!曾參也查看、研讀了老子的《道德經》。謝謝樂伯伯!謝謝!”
說着!曾子朝着樂歌感激地拱了拱手。
“好!繼續!繼續往下讀文!”樂歌見狀,心裏很高興。
“是!樂伯伯!”曾子應道。
《康诰》曰:“惟命不于常!”道善則得之,不善則失之矣。楚書曰:“楚國無以爲寶,惟善以爲寶。”舅犯曰:“亡人無以爲寶,仁親以爲寶。”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樂歌問道。
曾子解讀道:“《康浩》上說:‘天命是不會始終如一的。’這就是說,行善便會得到天命,不行善便會失去天命。”
“哦?”
“《楚書》上說:‘楚國沒有什麽是寶,隻是把善當作寶。’舅犯說,“流亡在外的人沒有什麽是寶,隻是把仁愛當作寶。”
“哦?”樂歌點頭道:“說得好!繼續!”
舅犯:晉文公重耳的舅舅狐偃,字子犯。亡人,流亡的人,指重耳。晉僖公四年十二月,晉獻公因受骊姬的讒言,逼迫太子申生自缢而死。重耳避難逃亡在外在狄國時,晉獻公逝世。秦穆公派人勸重耳歸國掌政。重耳将此事告子犯,子犯以爲不可,對重耳說了這幾句話。
曾子應了一聲,繼續往下讀文:
《秦誓》曰:“若有一介臣,斷斷兮無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焉。人之有技,若己有之;人之彥聖,其心好之,不啻若自其口出。實能容之,以能保我子孫黎民,尚亦有利哉!人之有技,媢嫉以惡之;人之彥聖,而違之俾不通。實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孫黎民,亦曰殆哉!”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樂歌問道。
曾子解讀道:“《秦誓》上說:如果有這樣一位大臣,忠誠老實,雖然沒有什麽特别的本領,但他心胸寬廣,有容人的肚量,别人有本領,就如同他自己有一樣;别人德才兼備,他心悅誠服,不隻是在口頭上表示,而是打心眼裏贊賞。用這種人,是可以保護我的子孫和百姓的,是可以爲他們造福的啊!相反,如果别人有本領,他就妒嫉、厭惡;别人德才兼備,他便想方設法壓制,排擠,無論如何容忍不得。用這種人,不僅不能保護我的子孫和百姓,而且可以說是危險得很!”
“嗯!說得好!”樂歌應道。
曾子繼續往下讀文:
唯仁人放流之,迸諸四夷,不與同中國,此謂唯仁人爲能愛人,能惡人。見賢而不能舉,舉而不能先,命也;見不善而不能退,退而不能遠,過也。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是謂拂人之性,菑必逮夫身。是故君子有大道,必忠信以得之,驕泰以失之。
“解讀一下!”樂歌示意道。
曾子解讀道:“因此,有仁德的人會把這種容不得人的人流放,把他們驅逐到邊遠的四夷之地去,不讓他們同住在國中。這說明:有德的人愛憎分明。發現賢才而不能選拔,選拔了而不能重用,這是輕慢:發現惡人而不能罷免,罷免了而不能把他驅逐得遠遠的,這是過錯。喜歡衆人所厭惡的,厭惡衆人所喜歡的,這是違背人的本性,災難必定要落到自己身上。所以,做國君的人有正确的途徑:忠誠信義,便會獲得一切;驕奢放縱,便會失去一切。”
“說得好!”
曾子繼續往下讀文: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衆,食之者寡,爲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财恒足矣。仁者以财發身,不仁者以身發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義者也,未有好義其事不終者也,未有府庫财非其财者也。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樂歌問。
曾子解讀道:“生産财富也有正确的途徑;生産的人多,消費的人少;生産的人勤奮,消費的人節省。這樣,财富便會經常充足。仁愛的人仗義疏财以修養自身的德行,不仁的人不惜以生命爲代價去斂錢發财。沒有在上位的人喜愛仁德而在下位的人卻不喜愛忠義的;沒有喜愛忠義而做事卻半途而廢的;沒有國庫裏的财物不是屬于國君的。”
“這是講的社會現狀!社會狀況!好!繼續!”樂歌應道。
孟獻子曰:“畜馬乘,不察于雞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與其有聚斂之臣,甯有盜臣。”此謂國不以利爲利,以義爲利也。長國家而務财用者,必自小人矣。彼爲善之,小人之使爲國家,菑害并至。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此謂國不以利爲利,以義爲利也。
“解讀一下!”
曾子解讀道:“孟獻子說:養了四匹馬拉車的士大夫之家,就不需再去養雞養豬;祭祀用冰的卿大夫家,就不要再去養牛養羊;擁有一百輛兵車的諸侯之家,就不要去收養搜刮民财的家臣。與其有搜刮民财的家臣,不如有偷盜東西的家臣。意思是說,一個國家不應該以财貨爲利益,而應該以仁義爲利益。做了國君卻還一心想着聚斂财貨,這必然是有小人在誘導,而那國君還以爲這些小人是好人,讓他們去處理國家大事,結果是天災人禍一齊降臨。這時雖有賢能的人,卻也沒有辦法挽救了。所以,一個國家不應該以财貨爲利益,而應該以仁義爲利益。”
“好!繼續!”樂歌叫好道。
“樂伯伯!沒有了!”曾子看着樂歌樂伯伯,回答道。
“沒有了?”
“有!隻是我還沒有完全出來!”曾子如實說道。
“哦?”樂歌點了點頭,覺得很遺憾。
“樂伯伯!”曾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樂歌樂伯伯,說道:“您還是幫我整體分析一下《大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