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知其不可而爲之
曾參解讀道:“先生說:千裏馬值得稱贊的不是它的氣力,而是稱贊它的品德,是它的意志。”
“嗯!”樂歌點頭應道。
曾參進一步解釋道:“不在馬!不在千裏馬這個名,而是千裏馬的本質!稱贊的不是千裏馬,而是千裏馬的本質、品德。”
“說得好!繼續往下讀!”樂歌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什麽意思?或曰是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或曰是有人說的意思!樂伯伯!有人說:用自己的品德來證明自己對怨恨的态度,怎麽樣?先生說:那你用什麽來證明你的品德呢?應該是用正直來證明你對怨恨的态度,用正直的品德來證明你的品德。”
“哦?”樂歌張着嘴巴應道。
“以德報怨”源于老子的《道德經》。孔子要求學生“愛憎分明”,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場、态度!
“正直!樂伯伯!”曾參見樂歌沒有争辯,趕緊自己解讀道:“其實!先生是說在正常的情況下,我們要正直。在非常時期、非常情況下,是不能太正直、直接的!是不是?樂伯伯!要是我們太直接了,可能就會帶來殺身之禍!是吧!樂伯伯!生存是根本!”
“呵呵呵!”樂歌看着曾參,笑道:“你就知道我就這一句要評論啊!所以!我就是不評論!嘿嘿!還是你聰明!你猜出來了!好!”
“謝謝!謝謝樂伯伯!”
“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爲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先生感歎道:沒有人知道我所知道的啊!子貢說:怎麽能說沒有人知道您所知道的呢?先生說:我不埋怨天,也不責備人,年少時努力地學習禮樂,而後推行禮制,通過實踐不斷鑽研現在終于明白了許多道理,了解我的隻有天吧!”
“你先生又在感歎了!”
“是!”曾參應道。
“你先生還是以報怨呢!他有些後悔了!一生努力爲了人類,卻沒有爲自己。以他的才學,要是爲了自己而生活,他會生活得很幸福。結果!吃力不讨好,一生都過得很苦!真的!這是何苦呢?”
“是!”曾參應道。“周遊列國回來的先生,特别是晚年的先生,很後悔!真的!都懷疑人生:自己這一生到底是爲了啥?爲了人類?可自己并沒有爲人類做出什麽貢獻?自己的一生努力,好像并沒有什麽效果!”
“你先生到死都不認爲:他人生努力的方向錯了!”
“方向錯了?”
“不!是方法錯了!方向是對的!你先生是爲了人類。可他的方法做了!道家也一樣是爲了人類、爲了自己,可你先生不認可。看起來你先生的方法好像是對的,而且還很超前、高尚、偉大。可他的方法太理想化了,沒有與現實生活相結合!說白了!是脫離實際!沒有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唉!不說了!我們就這個問題,已經争辯了無數回吧?是不是?今天不争了!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孫。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猶能肆諸市朝。”子曰:“道之将行也與,命也;道之将廢也與,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公伯寮向季孫告發子路。子服景伯把這件事告訴給先生,并且說:季孫氏已經被公伯寮迷惑了,子路的麻煩大了。不過!以我的力量能夠把公伯寮殺了,把他陳屍于市。先生說:道能不能夠得到推行,是天命決定的;道不能得到推行,也是天命決定的。公伯寮能把天命怎麽樣呢?”
“公伯寮是誰?他告發子路?他不怕子路把他殺了?以子路的脾氣,他怕誰了?他連你的先生孔子都不怕!他怕誰?”樂歌道。
孔子的那些學生,樂歌對子路是最了解的。因爲!子路是他的好友的兒子,也是他介紹來孔子私學讀書的。還有!子路最信服他。
曾參回答道:“公伯寮:姓公伯名寮,字子周。先生的學生,曾任季氏的家臣。”
“哦?”樂歌又問:“子服景伯呢?我也不知道他啊?”
曾參回答道:“子服景伯:魯國大夫,姓子服名伯,景是他的谥号。”
“哦?”樂歌點點頭。
孔子的天、天命,并不是迷信中的天或者命!而是一種人爲無法抗拒的力量!一種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的結果!
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子曰:“作者七人矣。”
“什麽意思?”樂歌習慣性地問道。
曾參解讀道:“先生說:賢人逃避動蕩的社會而隐居,次一等的逃避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再次一點的逃避别人難看的臉色,再次一點的回避别人難聽的話。先生又說:這樣做的有七個人了。他們就是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
“這應該是你先生晚年說的話吧?你先生在他得志的時候,是不會有這個認識高度的!”樂歌道。
“這個?”曾參支吾了起來。
“不能接受麽?還是不想被人揭了你先生的短處?是不是?”樂歌笑道。
“這個?”
“我聽說!你先生在周遊列國的時候,就遇見隐居的道家隐士。結果!你先生還罵人家呢!是不是?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當時還沒有明白人生!”
“這個?”
“不說了!不說你不高興、不敢面對的事!繼續往下面讀文吧!”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子路宿于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爲之者與?”
“什麽意思?解讀一下!”樂歌伸手示意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