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司馬牛可能是宋國大夫桓魋的弟弟。”
“哦?”樂歌應道。
曾參又道:“桓魋在宋國遭到當權者的打擊,全家被迫出逃。司馬牛逃到魯國,拜先生爲師,并聲稱桓魋不是他的兄長。所以!先生回答司馬牛問怎樣做才是君子的問題,這是有針對性的。即:不憂不懼、問心無愧。”
“哦?還有這回事?”
“有!”
“他爲什麽不說桓魋不是他的兄長呢?”樂歌不解地問道。
“據說!桓魋在宋國犯上作亂。”
“哦?”樂歌應道。
“所以!先生回答司馬牛的問題是有針對性的,即不憂不懼、問心無愧。”
“哦?”樂歌應道:“原來你先生知道這些啊!”
“是!樂伯伯!”
“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什麽意思?還是司馬牛?”
“是!還是司馬牛!樂伯伯!”
“解讀一下!”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司馬牛憂愁地說:别人都有兄弟,唯獨我沒有了。子夏說:我聽說過:‘死生有命,富貴在天。’君子隻要對待所做的事情嚴肅認真,不出差錯,對人恭敬而合乎于禮的規定,天下人都這樣相親相愛,相敬如賓,如同自己的兄弟一般。君子何愁沒有兄弟呢?”
“原來!‘四海之内皆兄弟’的出處,是在這裏啊!”樂歌感歎道。
在社會上混,經常能夠聽到這句話,但他并不知道出處。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句話出自《論語》。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那麽?聽司馬牛這麽說,他還真的是桓魋的兄弟了?他是間接承認了?或者!他在私下裏承認了?這是一個公開的私密?”樂歌追問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答應道。
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谮,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谮,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子張問怎樣做才算是明智的。先生說:像水潤物那樣暗中挑撥的壞話,都被你識破了;像切膚之痛那樣直接的诽謗,都被你承受住了,一切手段在你那裏都行不通,那你可以算是明智的了。暗中挑撥的壞話和直接的诽謗,在你那裏都行不通,那你可以說算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哦?”樂歌點頭道:“很有道理!”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先生說:一個人要做到不被人诽謗,就必須認認真真地做人做事!”
“有壞人存在,你就算認認真真做事都不行!唉!”
“是!樂伯伯!”曾參解釋道:“隻要你認認真真做事了,就會有人支持你。就算有壞人誣陷你,恐怕也不會得逞!樂伯伯!”
“嗯!有道理!”樂歌點頭道:“我們不教條了,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解讀道:“子貢問怎樣治理國家。先生說,糧食充足,軍備充足,老百姓信任統治者。這樣的國家就算是治理好了!子貢說:如果工作做得不好,隻做到好兩項,那麽在三項中先去掉哪一項呢?先生說:去掉軍備。糧食充足,老百姓信任統治者,全民皆兵。就不需要軍隊了!子貢說:如果工作做得不好,隻做到好一項,那麽?這兩項中去掉哪一項呢?先生說:去掉糧食。自古以來人總是要死的,隻是早與晚。如果人與人之間相互不信任,那麽國家就不複存在了。信最重要!有了信,可以戰勝一切困難!”
“層層剝筍似的盤問啊?”樂歌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先生認爲:治理一個國家,應當具備三個起碼條件:食、兵、信。”
“哦?”樂歌應道:“你先生把信放在第一位,無論如何信不可丢。可見!你先生看到的還是理想中的未來啊!沒有看清現實!”
“怎麽會呢?樂伯伯!人無信不立,沒有信怎麽行呢?”
“人無信不立是不假,但是!在亂世,在陌生的環境中,我們就得先講生存!我們道家認爲:生存是第一位!你都無法生存下去了,要信還有什麽用呢?是不是?”
“我先生!”曾參梗着脖子又要争辯。
樂歌阻止道:“我們不擡杠了!你先生不是也說了?也要有兵?是不是?要軍備充足,是不是?這說明他還是看到了現實。但是!他并沒有從現實的角度出發,而是扯遠了!種子還沒有播種,哪裏來的秋天的收獲呢?是不是?是先有生存,然後才有信用、誠信等等你先生主張的一切。先教會别人如何在亂世中生存、在任何環境下生存。然後!才能按照你先生的那一套去生活。所以說!你先生的那一套,是‘本末倒置’。”
“這這?”曾參着急得不行。
樂歌把手一伸,阻止道:“我們已經争論無數回了,不再争論、争辯了!繼續往下讀文吧!”
“這個?是!樂伯伯!”曾參先是不服,但想想還是算了,隻得應了一聲。
“還不服?”
“不是!”曾參應道:“先生說:隻有兵和食,而百姓對統治者不信任,那這樣的國家也就不能存在下去了。”
“道家并沒有說‘信’不重要啊?而你先生!他誇大了信!”
“我先生怎麽是張大了信呢?”曾參又不服起來。
樂歌道:“道家一樣認爲需要信!人與人之間需要誠信。但是!誠信是在熟習的人之間的,而不是對任何人都講誠信的!你聽懂了沒有?而你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要有信,人無信不立。那意思是:我們對任何人都要言而有信。難道?對敵人也要有信麽?敵人、壞人想知道你們的錢财放哪裏?你家的收入等等,你也告訴他?”
“怎麽會這樣呢?我們又不是傻子?”
“在你先生以及你們的教育下,聰明人都已經變成傻子了!你?曾參!曾子!”
“這這這?”
“怎麽這這這?所以說!你先生誇大了‘信’,你知道麽?他隻看到了問題的一個方面,而沒有看到問題的全面!不要跟我争了!繼續往下讀!”樂歌喝斥道。
“這這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