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樂歌問道:“好像到現在爲止,并沒有提及多少學生的名字啊?”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能少就盡量少吧!那些有名氣的人,盡量都把他們的名字列出來。還有!我們大家商量了一下,那些錢出得多的人,他們的名字是一定要列出來的。不管他們出名不出名,都得列出來!”
“你們想把《論語》當成功德薄麽?”樂歌問道。
“功德薄?”曾參楞了一下,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來祭拜先生的,都拿了錢财,要是都記錄上面,那就光人的名字都得寫一大卷了!”
“呵呵呵!”樂歌笑道:“錢出得少的人,他們就不能寫進去了?”
“是!樂伯伯!”曾參解釋道:“我們是有原則的,錢出得少但有名氣,也是可以寫進去的。錢出得多,還必須接受過先生教誨,又是先生學生的人才有這個機會。錢出得多但不是先生的學生,我們是不寫進去的。”
“是的嗎?”
“是的!”曾參點頭道:“但是!爲了《論語》的完整性,有些人既沒有出錢,也與先生沒有瓜葛,可因爲行文的需要,也必須寫進去。比如說!舉例說明時用的名字、事例,是不是?樂伯伯!不是絕對的!不是絕對的!樂伯伯!”
“好好好!繼續往下讀。”樂歌擺了擺手,說道。
他隻是随便問了一下,結果曾參就認真起來了。
“是!樂伯伯!”曾參應了一聲。
子疾病,子路請禱。子曰:“有諸?”子路對曰:“有之。《诔》曰:‘禱爾于上下神祗。’”子曰:“丘之禱久矣。”
“什麽意思?”樂歌習慣性地問道。
曾參解讀道:“先生病了,病情嚴重。子路向鬼神祈禱,但願神鬼能保佑先生平安無事。先生知道後問子路:有這回事嗎?子路說:有的。我的祈禱文上說:‘爲你向天地神靈祈禱。’保佑老師平安無事。先生說:沒有用的!我很久以來就在祈禱了。”
“什麽意思?”
曾參進一步解釋道:“其實!先生祈禱的不是自己的病,而是病态的社會。”
“哦?”樂歌應道。
曾參歎道:“先生希望病态的社會早日康複!是這個意思!”
“嗯!很好!”樂歌應道。
“先生是借這個機會,感歎了一下!要是祈禱有用的話,社會病早應該好了!”
“好!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子曰:“奢則不孫,儉則固。與其不孫也,甯固。”
“什麽意思?”樂歌問道。
曾參解讀道:“先生說:追求奢侈的生活必然會做出越禮的行爲,過分地節儉了就會顯得寒酸。與其越禮,甯可寒酸。”
“什麽意思?”樂歌追問道。
曾參進一步解釋道:“諸侯、大夫等貴族們都在極爲奢侈地生活,他們的生活享樂标準和禮儀規模與周天子沒有區别。這在先生看來,都是越禮、違禮的行爲。盡管節儉生活就會讓人感到寒酸,但與其越禮,則甯可寒酸,以維護禮的尊嚴。這是先生的态度!也是先生踐行的标準。”
“好!”樂歌應道。
曾參道:“以先生的能力,是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的。可是!先生一生都很清貧。他把所有錢财,都投資到教學上面去了。”
“是啊!”樂歌應道:“以你先生的能力,是可以過上好日子的。可他!選擇了節儉的生活。爲了辦私學,辦教育,他連房産都沒有!他一生都沒有積蓄!這一點!我樂歌是服他的!”
“嗚嗚!”曾參以哭聲來應和。
樂歌看着曾參,見曾參那個真情流露地樣子,歎息着搖頭。
過了一會兒,見曾參的情緒發洩得差不多了,樂歌才催促道:“繼續往下讀吧!”
曾參看着樂歌呆楞了一下,這才應道:“是!樂伯伯!”
子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什麽意思?”
曾參解讀道:“先生說:君子心胸寬廣,可以容忍别人,容納各種事件,不計個人利害得失,樂觀處世。小人心胸狹窄,與人爲難,時常憂愁,人雲亦雲,局促不安。”
“嗯!很好!理解正确!”樂歌贊歎道。
“謝謝!樂伯伯!”
“君子與小人的不同,就在這裏,形成鮮明地對比!”
“是!樂伯伯!”
“好!繼續往下讀!”
“是!樂伯伯!”
子溫而厲,威而不猛,恭而安。
“什麽意思?”樂歌問道。
曾參解讀道:“先生的面容溫和,但在态度上有着嚴厲的一面。給人的感覺是威嚴而并非兇猛,顯得莊重而又安祥。”
“這是你對先生的印象?”樂歌問。
曾參點頭道:“是!但也是大家對先生的印象!”
“大家?”
“大家!”曾參看着樂歌,肯定地點頭道。
“呵呵呵!”樂歌笑道:“你先生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裝比高手!”
“裝比高手?”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裝比高手!沒有第二,隻有唯一!哈哈哈!”
“我先生是聖人!聖人!”曾參争辯道。
“聖人!聖人一樣會裝比!”
“怎麽是裝比呢?”
“還裝熊呢!”
“裝熊?”
“哈哈哈!”樂歌開心地大笑起來。
“樂伯伯!你?”曾參見樂伯伯又耍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繼續往下念!”樂歌笑夠了之後,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
“樂伯伯!沒有了!這篇‘述而篇’就這些内容,沒有了!樂伯伯!你覺得怎麽樣?要不然?就這麽定稿了?”曾參試探着問道。
樂歌收斂起臉上的神色,想了想,說道:“老規矩!你總結一下全篇吧!”
曾參楞了一下,說道:“之前不是已經說了?這篇‘述而篇’講的是學習、學習的目的、學習經驗、教學經驗、學以緻用等等!這不是?”
“哦!哦!哦!”樂歌點頭道:“要不?就這麽定稿了吧!可以!可以!那麽!下一篇寫的是什麽呢?說說!我們往下一篇讀起!”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見“述而篇”就這麽過了,曾參很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