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歌與曾參兩人,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幾乎都是在談論《論語》。就是上茅廁,兩人都是一起去的,一邊上如廁一邊說話。
曾參這次是專門來的,所以!他橫下一條心來了,不把整個《論語》校正完成他是不會走的。因爲是有備而來,所以他不得不抓緊時間早日完成計劃。要知道!他是家族中的管事,家族中的貨棧還要他打理。
子思也知道曾子有事,懂事的他自然是不會過來打擾的。再則!他雖然知道自己是由曾子照管,可平時的時候曾子是很少與他親近的。所以!與曾子還不是那麽地親近。
這幾天!子思一直住在方勤這裏。要是覺得無聊了,就去學堂那邊聽課。課餘時間以及晚上,他都跟小燕在一起。
方勤得知曾子來的目的,是要在這裏住幾天,自然是高興得不行。這樣!她就可以與子思在一起。每天的她,除了做好吃的外,就是給子思買這買那。就光衣服,就買了一大包袱。外套兩套,襯衣兩套。另外!還有秋裝和夏裝。鞋也買了幾雙,有晴天穿的,有雨衣穿的,有家裏穿的,有出門穿的。
總之!無論她怎麽做,都覺得不夠。真的!比親娘還要親。
這幾天,微兒除了站崗外,那就是燒開水,給兩人提供茶水、熱水。飯食方面,不要她操心的。不僅不要做飯,還吃别人的。因爲子思來的時候,曾參以子思的名義給大家送了禮物。所以!收了禮物的人家,都是要做飯菜給曾參吃的。
因爲知道曾參是來有事的,所以就沒有來叫曾參去家裏吃了,把做好的飯食用食盒提了過來。
樂歌的兒子多,一家吃一天,就夠曾參吃幾天了。所以!微兒無需做飯,隻管站崗。
解讀完“公冶長篇”,兩人繼續往下一篇解讀。
下一篇爲“雍也篇”,也一樣是對話體。
爲何叫“雍也篇”?沒有别的意思,就是以開篇“雍也”兩個字爲名。
“這篇講的是什麽内容啊?”樂歌看了一眼《論語》,然後把竹簡放下,問曾參道。
“樂伯伯!”曾參把《論語》拿了起來,掃了一眼。一掃之下,他什麽都想起來了。
“說吧!”
“是!”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什麽意思?”樂歌習慣性地問道。
曾參解讀道:“孔子說:“冉雍這個人,是塊做官的材料。”
“冉雍是誰?”樂歌問道。
“先生的學生。”
“你先生就喜歡這套啊!吹噓自己的學生,到處推薦自己的學生去做官!嘿嘿!”樂歌笑道。
冉雍,字仲弓。公元前522-?人,魯國陶人。他是孔子的弟子,與冉耕(伯牛)、冉求(子有)皆在孔門十哲之列,世稱“一門三賢”。
南面:古代以面向南爲尊位,天子、諸侯和官員聽政都是面向南面而坐。這裏喻指官位。
“樂伯伯!”
“好了!好了!繼續往下讀!”樂歌擺了擺手背,說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仲弓問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簡。”仲弓曰:“居敬而行簡以臨其民,不亦可乎?居簡而行簡,無乃大簡乎?”子曰:“雍之言然。”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回答道“仲弓(冉雍)問先生:桑伯子這個人怎麽樣。先生說:此人還可以,辦事簡潔,不煩瑣。仲弓說:以嚴肅認真的态度,簡明扼要、幹淨利落的行事方式,來爲百姓處理政務,這樣做是不是就可以了?而以輕慢草率的态度,隻求簡單,怕麻煩,簡單随便的處理政務,這樣做是不是太簡單、太不負責任了?。先生說:冉雍,你這話說得對。我說的是前一種!”
“桑伯子是什麽人?”樂歌問。
曾參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這些資料是我聽他們說的!”
“哦?”
“先生主張辦事簡明扼要,不煩瑣,不拖拉,果斷利落。因爲先生沒有說清楚,造成了仲弓理解上的錯誤。仲弓隻好對先生說了一下自己的理解。先生聽完仲弓的話以後,認爲仲弓說得很有道理,承認自己沒有把話說清楚。”
“嗯!好!繼續往下讀!”樂歌道。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哦?”樂歌打斷道:“這一篇專門寫冉雍(仲弓)的麽?”
“不!不是!樂伯伯!”
“嗯!繼續往下念!”
“是!樂伯伯!”曾參應道。
哀公問:“弟子孰爲好學?”孔子對曰:“有顔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則亡,未聞好學者也。”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應道:“魯哀公問先生:你的學生中誰是最好學的呢?先生回答說:我的學生中有一個叫顔回的,他最好學。他還有這些優點:他從來不遷怒于别人,也從來不犯同樣的過錯。可惜他短命,死了。現在,我的學生中,再也找不到象他那樣的人了,沒有誰算是好學的。”
“這?”樂歌應道。
想起顔回,樂歌心裏很難過。顔回是一個老實人,也很勤快。給他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唉!此話表露出先生對顔回不幸早逝的婉惜。”
“往下讀!”樂歌擺了一下手背,說道。
子華使于齊,冉子爲其母請粟。子曰:“與之釜。”請益。曰:“與之庾”。冉子與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齊也,乘肥馬,衣輕裘。吾聞之也:君子周急不濟富。”
“什麽意思?”樂歌問。
曾參解釋道:“先生的學生子華出使齊國,冉求替子華的母親向先生請求補助一些谷米。先生說:給他六鬥四升。冉求請求再增加一些。先生說:再給他二鬥四升。冉求卻給他八十斛。先生說:子華到齊國去,乘坐着肥馬駕的車子,穿着又暖和又輕便的皮袍。我聽說過,君子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而不是周濟富人的人。”
“呵呵!”樂歌笑道:“從這一段開始,才是你這篇‘雍也篇’的主要内容、意思吧?”
“樂伯伯!”
“子華是誰?”
“子華:姓公西名赤,字子華。先生的學生,比先生小42歲。”
“哦!”樂歌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