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先生!嗚嗚嗚!……”确認先生孔子已經離世,曾參當場就哭暈了過去。
“先生!先生!先生已經離世多時了!嗚嗚嗚!……”
“先生!先生!先生你怎麽就走了?嗚嗚嗚!……”
“先生!這是怎麽了?先生剛剛還在開懷大笑!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沒有了?”
此時的孔子,早已死了多時,身上都沒有了熱氣,冷冰冰地。
衆人哭嚎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趕緊把先生擡到床鋪上,然後按照喪葬的習俗進行準備。
他們都是孔子的學生,都是學習過周禮的。周禮中,就包括喪禮。再則!孔子少年時期在喪樂隊中做過事,更是知道喪葬方面的禮儀。所以!這些學生,都學習過喪禮禮儀。
在這個時期,喪葬禮儀相當地重要,世人特别重視。所以!作爲孔子的學生,自然是必修課。
曾參昏迷了一會兒也就醒過來了,他醒來的時候,先生的屍體已經安放好了。見同學們都很熟練,他很滿意。在喪葬禮儀上面,他還沒有這些同學内行。
在學說思想的理解上面,他比同學們強。
再則!喪葬禮儀是經常遇見的事,所以!年齡越大的人,經驗、見識也就越多。
曾參掙紮着坐起來,朝着大家看着。
衆人見曾參醒過來了,就圍了過來,問他怎麽辦?
曾參想了想,說道:“在辦理喪事上面,我不如你們,你們說吧!怎麽辦?”
“我們的意思是:先生的喪事怎麽辦?而不是喪禮!在喪禮上面,我們知道怎麽辦?可先生的喪事,不同于别人的喪事!是這個意思!”一個學長說道。
曾參點了點頭,說道:“哦!我?我都急糊塗了!是啊!先生的喪事,不能就這麽簡單地辦了?我們要排場一些。畢竟!先生有那麽多學生,所以!先生的喪事,一定要讓大家都知道。不然!他們以後會怪罪我們的!”
“是!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是啊!我們這不是?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才盼着你醒來的!唉!你?你今天是怎麽了?喝了那麽多酒?”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我在樂伯伯家喝的酒,我是不想喝,可是!我拗不過他!他逼迫着我喝!爲了讓他高興,我隻得喝!唉!”
“那現在?你酒醒了,你就趕緊作出決定吧!我們都聽你的!”
“是!我們都聽你的”
“先生生前最相信你,所以!你就爲頭吧!把先生的喪事辦得體面一些!”
在同學們的支持下,曾參也就勉爲其難。
他雖然年輕、社會經驗不足,可他多少也是家裏貨棧的負責人。打理貨棧這麽多年,多少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先去通知周邊的人吧!單單靠我一個人來主持是不行的!我們大家都作主才行!大家商量着辦!這樣吧!先去通知方基石方伯伯!他就住在村子上,也許現在就在家!
方伯伯要是不在家,方恕一定是在家的。要是方恕有空過來幫忙,那我們就會更有主見。再去通知樂歌樂伯伯,他有主見,主持大事不含糊。
總之一條!先通知周邊最近的人。無論是親戚還是誰,先把消息傳遞出去。知道的人多了,消息就傳遞得越快……”
沒有辦法!古代信息太落後了,你不全面開花,多措并舉的話?根本無法快速傳遞消息。
孔子作爲魯國的“國老”,自然也是要通知魯公和三桓的。隻是!不方便直接通知。所以!得通過有權力的人,把消息傳遞過去。
孔子有不少學生在魯國做官,所以!把消息傳遞給魯公和三桓,也是很容易的事。
子貢目前也在魯國做事,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曲阜城。他是個大忙人,再則!他還經營着他的商隊。所以!他很少有時間呆在一個地方。
方忠雖然與孔子之間有忌諱,可如今孔子辭世了,也就沒有了那麽多忌諱。所以!也是可以通知的。
方恕得知孔子辭世,當即就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務,趕了過來,幫忙處理喪事。
要知道!他跟方忠一樣,都是孔子的學生。而且!他的名字還是孔子給起的。
還有!他與方忠不同,他一直與孔子保持着良好地師生關系。
“什麽?孔子辭世了?姐夫!嗚嗚嗚!……”得知孔子辭世,樂歌一個機靈就蹦了起來。酒!在那一刻全醒了。
再則!他也沒有喝多少酒。這不是?他就光逼迫曾參喝,他自己耍滑頭了。還有!都半下午了,就算喝多了也早就醒了。
樂歌與孔子的關系,無需廢話,那是親戚關系。亓官氏是他的姐姐,對他有照顧之恩。亓官熊對他有養育之恩,孔子作爲亓官熊的女婿,他自然是要去幫忙處理喪事的。
也就幾天時間,孔子辭世的消息就傳開了。
曲阜城周圍的人聽說了,都來祭拜。
先是附近的人,再是周邊的人,然後是遠方的人。
真的!生前都沒有如此風光,死後卻如此地風光。
特别是那些得到孔子恩惠的人,都是哭嚎着拜祭。
“生前沒有多少影響力,這人死後卻有這麽大的影響力?真的不可思議啊!”見孔子死後的影響力這麽大?樂歌都不敢相信。
轉而又想:這人死了還有影響力,這影響力有什麽用呢?
生前都沒有人響應他的學說思想,這死了,還會有人聽他的?按照他的學說思想去做事?怎麽可能呢?
不可能!在這個亂世中,還是權力最厲害!你要有權力就算是錯誤地思想,别人都得聽。不聽是麽?不聽就把你給殺掉!
所以!有影響力是沒有用的,而主要還是靠權力。
你的學說思想再是正确,你沒有權力去推廣,那就是“人微權輕”,說出來的真理跟别人放的臭`屁差不多,沒有人敢聽。
按照當時的喪禮習俗,孔子并沒有立即安葬,而是先放在棺椁中,暫停在墓地裏。這樣!更方便别人來拜祭。等到一切形式結束,再入土安葬。
因此!爲了棺椁不被破壞,就得有人守着。
魯哀公诔之曰:天不吊,不潎遺一老,俾屏餘一人以在位,茕茕餘在疚,嗚呼哀哉!尼父!無自律……
曾參若父喪而無服,守孔子墓。
不少弟子爲之守墓三年,弟子及魯人從墓而家者上百家,得名孔裏。
子貢服喪三年,又廬墓三年,凡六年。
孔子的故居改爲廟堂,孔子受到人們的奉祀。
樂歌是個道家,自然是不相信這些俗事。但是!爲了迎合民俗,尊重民俗,他還是按照民俗的規定,完成喪事、對待喪禮。
方忠雖然也是個道家,可他畢竟是孔子的學生。所以!一切都按照喪禮進行,不敢逾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