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人?怎麽能沒有品德呢?人要是都沒有品德了,那跟畜生有什麽不同呢?”孔子又着急地争辯起來。
聽老子說“亂世無法,一切胡來”的時候,孔子又無法接受了。
老子剛才說的,就是那意思:“亂世無法,一切胡來”,弱肉強食、适者生存。
你要是沒有擁有武力或者權力,那麽!你就算是天下第一智者,你也一樣是死。秀才遇見兵,有理也說不清。不是兵不懂理,而是不跟你講理。
在亂世中,野蠻強占七分理!
不說在亂世中了,就是現代文明社會,也是野蠻強占三分理。誰跟你講理,要是跟你講理,世間還沒有争端了呢?先來蠻的,壓制你,然後再跟你講理。
還有!什麽理不理?理是需要證據的,别人要是陷害你,“莫須有”的罪名都出來了。你說!你跟誰去講理?
說白了!在亂世或者要開始亂世了,強權者就有理。
在盛世的時候,也不是一切都是依法行事,人間太平。隻是!盛世的時候黑暗面少一些,而不是絕對沒有。
而很多無知的人卻沒有這個方面的認知,他們認爲:盛世就絕對太平盛世。甚至!還不容許遭遇黑暗一面的人表達自己的經曆。明明别人遭遇到了黑暗的一面,卻還要歌功頌德。
顯然!這些要求别人歌功頌德的人,都是無知者。也可以說!他們是亂世之始。作爲明智者,應該承認:盛世中黑暗的一面相對來說少一些而已,而不是絕對沒有。
老子的意思是:敵對者之間,是沒有平等而言的,别人是不跟你講品德、公平等等的,是沒有規則的,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而我們同一戰線的人,相互之間是要講品德和法則的。不然!我們就無法相處。
而孔子呢!此時他又偏激理解了。他以爲:老子講的是:在亂世中對任何人都是不講原則的,人是沒有品德的。
所以!他又跟老子教條了起來。
顯然!他又以偏概全來理解了!
“敵人跟你講品德麽?他們要是跟你講品德,他們還不跟你戰争了呢?”老子耐心地解釋道。
“敵人!那要怎麽界定了!”孔子争辯道:“比如說!諸侯之間争戰,那是諸侯與諸侯之間是暫時的敵人。戰争結束了,就不再是敵人。是不是?”
“嗯!”老子應了一聲,說道:“我聽你繼續說!你說完了我再辯駁你!”
孔子朝着老子看着,見老子一臉淡定地樣子,他還是壯着膽子繼續往下說。
心想:難道我又說錯了?等我說完了,我看你怎麽辯駁?
“所以!我認爲!諸侯與諸侯之間的争戰是暫時的,沒有永遠的敵人!還有呢!軍隊與軍隊之間的戰鬥,他們是聽從君王的命令,是在執行命令。所以!兩個國家軍隊之間也隻是暫時的仇人。等到戰争結束了,就不再是敵人!”
老子打斷道:“你說完了沒有?”
“我說完了!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都不過是相互利用,暫時需要而已!”
“那麽?你還是你自己麽?”老子問道。
“我?我當然是我自己了!我就是我!”
“那你說的戰争,就跟小孩子在一起玩遊戲一樣。玩遊戲的時候,相互之間就是敵人。不玩遊戲的時候,大家又是好朋友。”
“然也!”孔子應道。
“諸侯國之間發生戰争的時候,諸侯國的君王與君王就是敵人,兩國軍隊之間就是敵人,兩國軍隊的軍人相互之間也是敵人……”
“難道不是麽?”
“戰争結束,兩國君王之間和好不打仗了,一切都結束了,就不再是敵人。這跟小孩子玩遊戲有什麽不同?人生還有嚴肅性麽?孔丘?這好像不符合你的人格品德啊?”
“這怎麽不符合我的人格品德呢?”孔子不解地問道。
“你還是你自己麽?”
“我怎麽不是我自己?”
“君王讓你打仗,你就跟别人打仗,你就跟别人成爲敵人。君王說不打了,你與别人就不再是敵人,你們是朋友了。難道?你還是你自己麽?”老子挑明着說道。
“因爲!我是子民!子民、臣下,就必須聽從主子的!”
“還不是?你不是自己!”
“我怎麽不是自己?”
“你是主子的一部分,因爲!你要聽從主子的!是不是?”
“我?”孔子這才明白過來:好像是那麽回事。
可是!他就是覺得自己無辜!是不是這個道理?我是臣下啊?我是子民啊?我不聽從主子聽從誰?
可是!你要是聽從主子的了,那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可是?你要是不聽從主子的?那你不是反了麽?
“我的意思是!不是教導你!世人不聽主子的話?而是!要明白是非!我們是要聽主子的話。但是!并不是要聽從主子的一切話!主子讓你幹什麽你就去幹什麽?主子讓你去死,你也去死麽?是不是?如果是這樣地話?主子還不胡作非爲了?是不是?”
“這個?”
“我們要聽從主子的,聽從頭目的。但是!要聽從我信服的主子、頭目,而不是什麽人都聽的!是不是?你說?你剛才的理解是不是又偏激了一些?”
“這個?”孔子一時之間又沒有繞過彎來,所以!答不上來。
“經過你這麽一打岔,我又要從頭來理一下話題了!唉!跟你說話!我覺得是那麽是費力!”老子感歎了一聲。
“對不起!先生!孔丘愚笨!”孔子不得不承認錯誤。
在老子的解釋下,他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理解是偏激了一些。
“我們做官!都不是随便哪裏都去做官的!而是!君王重用我們,我們才去做官的。是不是?君王、主子不重用你,你做什麽官?你去拿俸祿麽?是不是?
還有!我們不是爲了做官而做官,而是!是我們先選擇主子。我們信服誰,才去跟随誰,去那裏做官。”
“這個?”
“所以!我們要聽從重用我們的主子的,而不是什麽人的話都聽的!有了這個理解!兩國之間的戰争,就不是你理解的那樣了!君王說打仗!兩國軍隊之間就是敵人。君王說不打仗了,那麽!兩國軍隊之間又恢複成爲朋友了。那樣理解的話?你還是你自己麽?你還有人品麽?是不是?”
“這個?”
“我說的敵人,是很難成爲朋友的。我們認爲他們是敵人後,要麽相互不來往!要麽!決一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隻能存其一。這才是敵人!而不是和稀泥!今天爲了這個目的,我們走到一起了我們就是朋友。明天因爲某件事反目了,馬上就翻臉不認人。如此之人!還有節操麽?”
“這個?”
“敵人就是敵人,是不可能成爲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相互之間産生誤會是難免的。但是!是能夠和解的。如果我們敵友不分,那麽!這裏就有問題!”老子說着,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那意思是!腦袋有問題!智商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