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爲什麽而活着?活着是爲了什麽呢?”孔子問老子道。
在老子的一再提及下,孔子也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來。
之前!他還真的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不僅他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應該很多人都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在平凡人的眼裏:活着就是活着,别人怎麽活我就怎麽活,過周圍人一樣地生活。
可要是認真地思考起來,還真的讓人不知道了:人爲什麽活着,活着是爲了什麽?
好像這個問題變得嚴肅了起來,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麽活着,活着是爲了什麽?
如果你要去問别人,恐怕?一個地方的人有一個地方的說法。每一個地方的人,他們的活法絕對不相同,回答也自然不相同。那麽!問題來了:人爲什麽而活着呢?活着是爲了什麽呢?
仔細想想也确實是那麽回事:要是不知道人爲什麽而活着,活着是爲了什麽,不解決這個問題,人類社會隻會永遠混亂。
糊裏糊塗地活着,不混亂才怪?
糊裏糊塗地活着,人生也沒有什麽意思啊?隻有有目的的活着,人生好像才有一個盼頭。
不是有人說過:人生本來是沒有意思的,但是!我們可以賦予它一個意思。
那麽?我們賦予它什麽意思呢?
是不是?君王有君王的活法,他們要争霸天下,他們要保持自己的領土不被侵犯,君王的尊嚴不容侵犯,君王的地位不容撼動……
貴族也有貴族的活法:他們是貴族,就要保持貴族的奢侈生活,領地上的庶民向他們交納賦稅應該的。貴族天生就是來享受的,是祖輩用生命換來的江山,他們這些子孫不享受還能讓你享受,他們反過來當奴隸?……
承襲了爵位的人隻會想:他們是按照祖制而承襲爵位的。所以!享受是應該的。你們沒有承襲到爵位,那也是祖制規定的。所以!你們生活得不如我們,那是應該的。
商賈也有商賈的活法,認爲掙錢是商人的本質、天性!不掙錢還做什麽商人?商人逐利,天經地義。
騙子和強盜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理由……
周圍人不都是這麽活着的麽?是不是?這就是人生!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你認爲這就是人生!人活着就是爲了這個,社會不混亂才怪?
都認爲自己生活得很有理由,好人有好人的理由,壞人也有壞人的理由,都認爲自己是正确的,不願意改變自己的人生觀,那麽!社會不混亂才怪?
見孔子好像思考了這個問題,老子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說道:“很好!你要是認真思考了這個問題,那麽!我們就可以來探讨這個問題了!你要是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沒有一點内心的感觸,那麽!我們探讨這個問題就爲時過早。”
“丘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先生!隻是!丘愚笨!一直想不明白!所以!看周圍人怎麽活着,丘也就怎麽活,以爲這就是人生!”
“好!你這才說到點子上了!我們可以探讨人生的問題了!”
“謝謝!丘願聞其詳!”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已經到了吃飯時間。
周藏室内老子的助手知道老子一貫的特性:在他與人交流深層次内容的時候,是不願意、不希望被人打攪的。所以!給老子、孔子兩人準備了便餐,不聲不響地把便餐端過來,放在案幾上。
南宮敬叔和方忠兩人,助手把他們喊到一邊去吃飯。并且告訴他們:盡量不要到老子、孔子那邊去,盡量不要弄出聲音。
兩人都鬼精鬼精的,自然是不會到那邊去的。再則!老子與孔子的談話内容,他們還聽不懂。
不說他們聽不懂了,就連他們的先生孔子,都有些聽不懂老子的話。要不是老子耐心地解釋,要不是孔子天資很好,真的!兩人是無法交流的。
就算老子想給你指點人生,指點迷津,可你要是聽不懂,那也是浪費口水,對牛彈琴。
“好!”老子喝了一口水,開始說了起來。
端過來的吃食,他沒有吃。因爲要說話,沒有時間吃。
孔子一邊撕着烙餅吃着,一邊認真地聽着。
在這個時候,什麽“食不語、寝不言”,都扔一邊去了。與智者相處,一刻值千金,還什麽“食不語、寝不言”?要是那樣地話?老子哪裏有那麽多閑時間來陪你裝比?
所以說!“食不語、寝不言”隻是用來教訓别人、收拾别人的,并非必須遵循的至理名言。
孔子要是對老子說:“食不語、寝不言”,我們吃飽了再說吧!老子也許不會反對,但是!要是周天子派人來喊他了,他還能不去?那麽!兩人可能就錯過一次說話、交流的機會。
也許?錯過這次機會就永遠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除非!孔子無所謂與老子交流,不把與老子的交流當回事。如果是這樣地話!孔子就不會“适周問禮”,跑那麽遠的路到洛邑來幹嗎?觀光旅遊?
“其實!解決這個問題并不難!人爲什麽活着,人活着是爲了什麽?首先!我們要明白!人是怎麽來的?”
“人是怎麽來的?”孔子停止吃烙餅,一臉急不可待地問道。
可老子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繼續說道:“我們隻有知道人類的來源,才能明白人生!都不知道人類的來源,又怎麽來談如何人生呢?”
“人是怎麽來的?先生?”孔子着急地追問道。
“你想知道麽?”老子并不急于回答,反問道。
“我想知道!”孔子一副小學生的樣子、一副求知欲很強烈的樣子,朝着老子看着。
“那你能告訴我?你以前的時候,怎麽認爲的呢?人是怎麽來的?”老子反問道。
“這個?”孔子被老子反問得遲疑了。
“你說說?你應該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個?”
“說!”
“我?”在老子的反追問下,孔子遲疑地說道:“我一直是持懷疑态度的,不能确定!在這個問題上!我是糊塗的!我不知道!”
“那你說?你對什麽說法而懷疑?人是怎麽來的?”
“我?”
“說!”
在老子近乎逼問的情況下,孔子隻得說道:“自古以爲!人類都認爲人是天地神靈創造出來的!因此!我們要祭祀天地神靈、祭祀祖宗!沒有天地神靈,沒有祖宗,哪裏來的我們呢?”
老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孔子說道:“看來!我要向你講道了!”
“講道?”
“我覺得?此時可以向你講道了!”
“講道?”
“道!”
“道?”
“道可道!非常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