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意思是:周禮隻是一個大概的标準,而不是絕對的标準。我們隻要不違背這個大概的标準,都算是遵守周禮了。
但是!有些禮節,是必須絕對的。
比如說!給天子、君王行禮。
行禮也是有很多種類的,比如說!跪拜禮。要是行跪拜禮,你就必須嚴格、絕對按照那個标準。不然!你就是在敷衍了事。
還有!拱手禮!一定要拱手、彎腰到位。男人有男人的姿勢标準,女人也有自己的标準。
“不講了!大家繼續吃飯吧!剛才不是?說到這個上面來了,我才即興講了一些。在周禮方面,我也不是懂得太多。以前闵先生在的時候,他懂!我說的這些,都是跟随闵先生學的!吃飯!”
說着!孔子也不管别人吃不吃飯,自己吃了起來。
吃過中午飯,代課老師們都回教室那邊去了。
樂歌陪着孔子、子路坐了一會兒,也回教室去了。
亓官氏、狼妹、微兒三人,吃過飯就開始忙着洗鍋刷碗。
見樂歌走了,子路也跟着站了起來。然後!也沒有招呼就去了廚房。先前他說了,是要露一手廚藝的。他還不放心樂歌以及師娘的烹饪技術,怕把新鮮的獵物給糟蹋了。
“你來了?子路!我們還沒有刷好呢!”亓官氏見子路過來了,不好意思地笑道。
狼妹見子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很喜歡。
微兒是服侍别人長大的,自然是一副好笑臉,朝着子路微笑着。
子路沒有說話,眼睛卻四處掃視着。他才來,對這裏的環境還不是太熟習。
大概了解了情況,他就去提水。
柴房那邊有一個暗門通往後院,裏面有一個水井。水井不在外面的院子裏,而是在一個被圈起來的獨立空間裏。這裏是不通後院的,屬于柴房隔起來的空間。
後院的外面,有一個大的水井,那裏有公開、公用的水井。這裏的水井,是家用水井,防止惡人下毒的。
見子路勤快,做事不要人教,亓官氏、狼妹、微兒三個女人都喜歡他。
以前顔路也很勤快,老實,可顔路好像就笨一樣,沒有子路靈活。
如今的顔路,自從成親後,好像變得懶了許多。一般下午下課後,晚上要是沒有課的話,他都是要回家的。
雖然顔路成親了,可他的兒子那個曆史人物顔回還沒有出生。此時的顔路,還不到二十歲。
把水缸提滿水,子路是滿頭大汗。
亓官氏心疼他,拿來毛巾讓他擦。要不是年紀相差不大,亓官氏都要上前給他擦汗。
亓官氏這邊,鍋碗都洗刷好了,一切收拾停當,可以開工了。
子路擦完汗,就動手幹起來。
狼妹覺得自己笨手笨腳,不是很靈活,所以就坐到竈台下面,準備當夥夫。
亓官氏怕子路不熟習,就給他打下手。
微兒人靈活、腦子好使,就在一邊打雜。
“先燒一鍋開水,然後把肉放到裏面水煮!”子路一邊吩咐着,一邊動手切肉。把野雞、野兔肉大卸八塊。
等到水燒開了,把剁好的“大卸八塊”放到裏面水煮。
切完肉塊,他就開始切野雞和野兔的内髒。
跟當年樂歌的做法一樣:内髒切碎後用谷粉拌成一塊塊的。等到水煮肉撈起來了,就用水煮肉的湯鍋來汆。
水煮肉煮成後,子路這邊的刀工也差不多了。
水煮肉煮到火候了,要放在鍋内浸一會兒,讓肉保持一定地溫度。然後!再把肉撈起來涼在一邊備用。
這個時候!子路把切完的雞内髒、兔内髒用谷粉拌好了,雞當雞、兔當兔,分多次往往湯鍋中汆。
汆的水平高不高,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握火候。火候不到,不僅汆不熟,還有腥味不好吃。火候過了,肉就不脆,跟皮筋一樣嚼不動,也不好吃。
把握火候是關鍵,然後就是添加作料。
同樣是作料,你的配方不科學,那麽!味道一樣不好。
子路并不着急放作料,等到所有汆肉都汆出來了,再統一大鍋燴。
有一種作料,他還特意單獨放在湯鍋内熬了一下。出味了,再取湯。渣不要,撈起來倒掉。
把雞内髒和野兔的内髒汆出來後,整整汆了三大缽子。缽子跟鍋差不多大,等于汆了三大鍋。
然後!才開始烹雞肉和野兔肉。
先把水煮過的雞肉和野兔肉切成需要的小塊,再準備一起烹的材料。一般與水煮肉一起烹的,都是豆類或者是其他很難煮爛的素材。
先把難煮爛的素材放到鍋内煮成幾分熟,再分别放其他素材。總之一條!就是要保證所有食材一起熟。
等到所有素材都熟得差不多了,再放入切好的水煮肉一起燴。等到出香味了,差不多就烹制成功了。
因爲所用素材不同,所以!烹制出來的香味絕對是不同的。因爲師傅采取的調料不一樣,烹制出來的香味也是不一樣的。還有!不同人烹制出來的食物,味道也絕對不是一樣地。
“嗯!這味道還不錯!看來!這個子路,廚藝很可以的!”樂歌去教室那邊安排下午的課程,然後上了一節課就回來了。
因爲打算下午給學生加餐,所以!等到所有學生都到齊了就開始上課,早點完成課程早點下課吃飯。
回來的時候!水煮肉已經煮出肉香了。
名曰水煮肉,其實!不光是清水,裏面也要放作料的。清水煮肉那不叫煮了,而是叫“焯”。焯!也就是:在開水鍋中燙一下、過一下,裏面還是生的。
孔子自從大家都走後就開始抄書,聞到香味後,他也是忍不住朝着廚房那邊看一眼。
見樂歌進來了,兩人都會意地點了一下頭。無須廢話,就那意思:子路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
“咳咳咳!”樂歌笑道:“我們做獵人的,哪裏有不會烹的?不然!在山中狩獵的時候,哪裏來的吃?吃草啊?十個獵戶就有九個獵戶是燒烤高手!燒烤出來的肉更香!”
孔子看了一眼樂歌,沒有搭理,又抄寫了起來。
吹牛!你就自己吹給自己聽吧!我忙着呢!
樂歌見孔子不理他了,自嘲地笑了笑,就往廚房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