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麽地平穩了下來,日複一日。
樂歌每天早上騎着棗紅馬帶着微兒來孔子私學,他當教書先生,微兒在廚房那邊幫亓官氏、狼妹做事。
微兒是當侍女出身的,心細會服侍人。孔子在家接待客人的時候,她都會過來當“侍女”,比亓官氏、狼妹周到多了。
狼妹隻是在那邊要了一個房間,可并沒有真正搬過去住,一個晚上都沒有。想與樂歌親熱,就隻能婉轉地挽救樂歌到她那邊去。或者!找一個什麽理由,讓樂歌到她的後院去。
樂歌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都會答應她。
樂歌在狼妹這邊過夜的時候,微兒也不回那邊的家,她依舊住教室。沒有人送她回去,她一個人回去樂歌等人都不放心。
大妮子那邊,一切依舊。想樂歌了,她不是親自來就是讓夥計過來喊。表面上好像是有什麽事,其實就那麽回事,希望樂歌過去在她那邊住一個晚上。
有時!大妮子會捎信過去,說她晚上去新家那邊看看。其實!不是去新家那邊看看,就是想兩人在一邊。就那麽回事。
大妮子的新家,并沒有真正意思上的搬家。
原本是打算搬家的,可自從樂歌不願意搬後,她很是失落,也就沒有了當初的熱心、熱切。
原本是打算搬到新家去住的,結果還是算了,意思了一下,在裏面住了幾個晚上。平時!還是住在貨棧内。
雖然沒有真正地搬家,可新家這邊,一切都跟搬新家一樣。自己的房間,狼妹和微兒的房間都準備好了。
自己的房間她把樂歌拉來住了幾個晚上,意思了一下,算是搬家,住到新家中來了。
狼妹和微兒的房間,兩人根本就沒有過來住。但是!都預留着。另外!還給那位商賈家的大小姐也預留了一個房間。另外的另外!還預留了幾個妾室的房間。
雖然樂歌暫時不出去尋夢了,可誰知道呢?他還會不會出去圓夢呢?樂歌是什麽人,她心裏還是有數的:人家是一個說變就變的人。
以搬新家爲理由,請客吃飯的事,屬于大妮子商業運營的一個手段,自然是如期進行。
這天!孔子沒有去上班,有些悶悶不樂地樣子,一個人坐在客廳。細心的微兒發現孔子不對勁,就悄悄地去告訴樂歌。
現在的樂歌,爲了方便上課,平時都在教室這邊。也就是!在微兒的房間這邊。
爲了方便微兒晚上住,最終還是把那間教室隔間了起來。
現在!樂歌爲了方便照看學生,平時就在微兒的卧房裏辦公。
“姐夫不高興?”樂歌問。
“嗯!我看他那個樣子,好像很不高興!”微兒點頭肯定地說道。
“這?”樂歌想了想,點頭道:“一定是他又遇上什麽事了?季平子可能又耍了他!唉!”
“這?”微兒一臉着急地樣子。
“你讓我姐多炒幾個菜,準備兩壇好酒,中午我跟他喝酒。”
“嗯!”微兒答應一聲。
“我自從回來,還沒有好好跟他談。也是時候了,跟他談談。”
自從燕國回來,樂歌都還沒有跟孔子認真地長談過。才回來的時候,太忙了。孔子也忙,所以兩人就沒有機會在一起談話。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以前的時候,孔子與樂歌之間的關系,起伏很大。樂歌心裏有數,孔子對他還是有防範心理的。而他!對孔子也是有一定地成見。
以前的兩人,是無法談到一塊去的。
這不?自從老神醫醫治好了他的病,他就徹底地換了一個人。這個時候的他,可以與孔子談了。可是!他又去了宋國老家看望亓官熊,打聽身世。後來又去了洛邑,再後來又去了燕國。這不?一晃幾年過去,兩人根本沒有時間談。
微兒去安排酒菜,樂歌則把課程調整了一下,回到客廳裏。
果然!孔子神色不正常。不過!看見他來了,顯得一副很慌張地樣子。假裝鎮定後,朝着他看着。
那意思好像是:你怎麽跑回來了?你不要上課了?
“今天沒有去上班?”樂歌問道。
“去了也沒有事,去不去無所謂。”孔子答道。
“這個季平子季大夫!他什麽意思?”樂歌抱怨道。
“沒有什麽意思!他就是想讓我拿一份俸祿!也算好意了!”孔子應道。
“拿俸祿?”
“我去不去上班,都可以拿俸祿的!”
“哦?”
“我這不是?開了個私學,錢永遠也不夠用,他安排我去上班,那是好意!現在還沒有到春祭時間,祖廟那邊,根本沒有事。也就平時打掃、修繕方面的事。以前他們那裏有人管,所以要不要我無所謂。”孔子這才說道。
“哦?”聽了孔子的解釋,樂歌也就理解了。
是啊!季平子也算是好意了,是在幫孔子。不給孔子安排一個官職,就無法給他俸祿,也就無法解決孔子面臨的經濟壓力。
這是古代,不是現代社會。在古代!拿這種空頭饷理所當然。如果你沒有職位,那你就無法拿俸祿。有職業,就理所當然有俸祿。
“雖然是在照顧我,可我還是覺得!我沒有實際上做事,就這麽拿俸祿,我心裏不是滋味!”孔子歎道。
“那你要做什麽事呢?”樂歌問道。
“我?”孔子楞了一下,随即說道:“說好的我是司儀,結果呢!祖廟那邊的事,還是不是我說了算!”
“你要說了算幹嘛?有人作主不是更好?”
“這不是?”孔子辯解道:“我提的建議是對的,可他們不聽!讓我生氣地是!既然不聽我的,那又爲什麽要來問我呢?你這不是?耍我?問我!我指正了他們又不聽,那又何必來問我?”
“你就爲這件事生氣,然後就不去上班,就坐家裏生悶氣?”
“我沒有生悶氣!”
“你還說你沒有生悶氣?大家都看出來了!”
“我?”孔子見心思被人看穿了,這才默認。
“不生氣了!我陪你喝酒!一醉方休!”
“你不上課了?”
“我已經跟他們調課了,下午沒有課!”
“那好!喝酒!我也很想跟你長談!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說話了。還有!自從你回來,我們就沒有很好地說話!來來來!喝酒!”孔子聽說樂歌調課了,也就放心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