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樂歌不願意做天子家的王子,也不想做君王家的公子、女婿,不想過貴族生活,樂公主是很滿意的,這也是她希望的結果。
天子家的生活她雖然沒有正式過,可她已經領教了,那日子是很不好過的。君王家的生活,她已經體驗過了,深知個中味道。所以!她一樣不想過。貴族生活更不用說了,她本身就是貴族出身。
其實!天子、君王家過的就是貴族生活,隻是因爲家境、地位不同而顯得不同,形不同而質相同。
就那麽回事,過不勞而獲的日子,掌握着權力,管着一片土地,收取賦稅。
天子、君王家爲什麽生活不是明智的人喜歡過的呢?
因爲!隻有你承襲了爵位,你繼承了父輩的官爵你才能擁有一切。如果你沒有承襲官爵,那麽!你的後代很快就會淪落爲平民。
所以!有很多人爲了能夠承襲到官爵而不擇手段,排斥他人,六親不認。甚至!殘殺兄弟手足。
你不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不參與其中,可别人不放心你,一樣陷害你。隻有沒有了競争對手,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承襲官爵。所以!你隻會躺着也中槍。
可你已經生在天子、君王、貴族家了,你就無法避免。
所以!很多人都是膽顫心驚地度過“承襲官爵期”的。過了這個危險期,他們都不願意自己的子女涉足其中。因爲!這個危險期太危險了。
還有!你争奪了官爵又有什麽用呢?你是榮耀、富貴、奢侈了一回。你的後代也将繼續承襲官爵,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可你的其他子女呢?你那些沒有承襲到官爵的子女後代呢?
還有!你的子子孫孫都難逃“承襲官爵期”,這個危險期。弄得不好!你的子女後代因爲争奪承襲官爵的機會而相互殘殺,結果是一個不剩。
在曆史上!這種事例不在少數。
還有的還有!如果你承襲了君王,除非你隻顧自己,不然在這個争霸的時代裏,負責任的君王、明君是不好當的。
除非!你不想當明君,你隻想當昏君,隻顧自己吃喝玩樂一生。然後!把一個爛攤子甩給後代們。
樂公主希望樂歌留在孔子的私學裏當一個教書先生,過平安、平靜地生活。或者!做一個醫師,治病救人。
可她并不希望樂歌做醫師太出名,隻希望他默默無聞。
做醫師要是太出名了,是很麻煩的。天子、君王、貴族、商賈、有錢人知道你醫術高明,他們就可能把你搶過去爲他們服務而不是爲人民服務。
所以!樂公主不希望樂歌在醫術上出名,更不希望他以行醫爲職業。
你可以行醫,但必須是業餘時間。
你不能出名,你一旦出名了你的麻煩就大了。
樂公主分析原因後,大家都贊同。
樂歌聽了,也不得不點頭答應。
對于行醫,樂歌是沒有多少信心的。雖然他治好了娘親的病,也可能治好了老族長後代們的瘋病,可他心裏沒有底。
也許?再醫治好一些疑難雜症,他才會有信心的。病例太少了,也許是瞎蒙的呢?
隻有行醫多了,很少失手,那麽!你才能算一個合格的醫師。你才開始行醫“瞎蒙”對了幾例你就說你是神醫,你不是吹牛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自從學了醫術行醫以來,他基本上沒有失手,都很成功,可他心裏還是覺得沒有底。再則!遇見的都是小病,簡單的病,不是那種判斷才能确定是什麽病的病。
明明知道是什麽病,就容易醫治。曆代醫師早已總結出醫治的方法了,是不是?
而不知道患者得的是什麽病,需要醫師去診斷,确定是什麽病,這才是醫師!
老族長的後代得的是瘋病,确定是瘋病,所以醫治起來就簡單多了。
樂公主的病也很簡單,就是缺少體育鍛煉加上思慮過度,再加上生産樂歌的時候沒有得到照顧而落下的“月子病”。就這麽簡單!所以很好治。
對于樂歌來學,怎麽醫别人都是很容易的事。而難的是:怎麽診斷出别人得的是什麽病?
你不能确定别人到底得了什麽病,你就無從下手。
樂舅是一個經常在亂世中行走的人,見的事太多了。所以!他是贊同樂公主的觀點。再則!樂公主是他崇拜的偶像。
說真的!要不是自己的家族姐姐,他都想娶了樂公主。兩人之間的關系,可見一斑。
熬藥師雖然隻是一個醫師,可他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他是一個善良之人,不願意黑别人,不願意“養病醫”,結果不會掙錢。後來!就漸漸地以熬藥爲職業了,很少給别人看病。别人開的藥方子,他也不管是否對症下藥,隻管熬藥。
通過那些不良醫師開的藥方子,他對這個亂世很絕望。所以!他與樂舅、樂公主的關系就走得很近。樂公主的人生觀點,他是很贊同、佩服的。
樂舅、樂公主在熬藥師面前,也沒有隐瞞身份。而熬藥師!也願意爲樂公主保守身份秘密,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
要知道!樂公主是隐居在這裏的,洛邑那邊的惡人一直在滿天下找她。要是隐藏得不好,早就被人找到了。
樂公主一直陪着大家喝酒、說話到深夜,酒席散了才回房。要不是樂歌與微兒要圓房,今晚的酒席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因爲樂歌不是頭婚,微兒也不是貴族,隻是主子賜給别人的妾室。所以!就沒有那麽多規矩、形式。
一個侍女能夠嫁給公子做妾室,就已經是天大地福澤了。
房間那邊,都沒有另外安排,還是昨天微兒自己安排的。
沒有人來鬧洞房,更沒有人歡送什麽地,微兒在樂歌的摟推下,就這麽地進入了房間。
房間裏有侍女送過來的冷水和熱水,進了房間,微兒才主動起來。她不是新娘子,而是樂歌公子的侍女,她是來服侍公子的。
“公子請洗漱!”微兒端來熱水,讓樂歌洗漱。
“夫君!是夫君!”樂歌笑道。
“嗚嗚嗚!”微兒感動地哭道:“以後在家裏,你就是微兒的夫君,在外面!你就是微兒的主子、公子!”
“好好好!由着你!”樂歌應道。
然後!他沒有洗漱,把微兒摟在懷裏,給她愛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