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懷疑他!”過了好一會兒,亓官氏才很認真地對狼妹說道。
“姐!”
“我是看着他長大的,我知道他!我了解他!”亓官氏說道。
見亓官氏那個認真地樣子,狼妹的心裏很高興,也很吃醋。小聲地說道:“要不是?那!你還要嫁!嫁呢!”
狼妹的意思是:你不然!你還想嫁給他呢?
“要不是我有婚約,我都願意嫁給他!”亓官氏很生氣地說道。
她知道!狼妹剛才在嘟哝什麽?
“姐!”
“聽村子上的人說,小時候的他,最招人喜歡了,你一逗他他就笑,就撲到你的懷裏要你抱。你一生氣他就哭,看見他都不敢生氣,怕招惹了他。要不是招人喜歡,誰願意養活他?”
“他是怎麽到山村的呢?”狼妹追問道。
“我哪裏知道?聽村子上的人說!就那麽突然地,他就來了。聽說!是放在人家的屋檐下的,聽到他的哭,才發現他的。發現的人看見他,正不知所措,他不哭了。人家就查看,發現是個男娃,就抱了起來。結果!他就看着别人笑。别人喜歡,就收養了。村子上的人都喜歡他,誰高興就抱回去養。就這麽着!把他給養大了……”
亓官氏也就比樂歌大幾歲,所以!她也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她也是聽别人說的。反正就那麽回事!樂歌小時候特别得人喜歡,就那麽地一家省一口吃的給他吃,把他養大了。
再大一些,他就可以幫人做活。再大一些!他調皮搗蛋上樹掏鳥窩、拆鳥窩從樹上摔下來了。
“姐!”見亓官氏的話多起來了,沒完沒了,狼妹趕緊打斷道。
關于樂歌的事,亓官氏不止說了一回,已經說了無數回。隻是!這回她的神色不一樣,感情也不一樣。
這回!亓官氏的神色是自豪的。
“姐!樂歌他什麽時候回來啊?”狼妹問道。
“我哪裏知道呢?”亓官氏歎道:“皇宮裏生活多好啊?應該比君王家裏好吧!比貴族家裏好吧!不然!怎麽叫天子呢?”
“姐!”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姐!”
“剛才他們不是說了?天子正在查當年的事,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他就會回來了。”
“姐!”
“他一定會帶很多首飾回來的!我聽說了!洛邑城裏面,什麽首飾都可以買到!隻要有錢!”說到這裏,亓官氏的臉上是一臉的向往。
在她的想象中!樂歌會買無數首飾回來。當然!不僅僅是給她一個人,也給狼妹和大妮子她們的。
下午的天晴了,學堂恢複正常上課。上午沒有來的學生下午也來了,上午沒有來的先生下午也來了。
有了代課老師,闵世恭和孔子兩人又可以閑下來,不需要去頂課。
兩人自從吃飯開始,就沒有離開席位。真的!茅廁都沒有去。見一切都安頓下來了,兩人才閑聊起來。
在沒有安頓好學生和代課老師的事之前,他們兩人是很忙的。雖然是坐在那裏,可他們要安排這安排那。
“你說這樂歌?他?”闵世恭早已憋不住了,開口道。
“他!他是一個不消停的人!”孔子說着,苦笑了一下,搖着頭。
他的意思是:樂歌是一個能折騰的人,命中帶來的折騰勁!怎麽什麽事都能攤上他?真是!
“呵呵呵!”闵世恭笑道:“是的!是的!他是個不消停的人!”
“你們在說什麽啊?誰不消停了?你們是說我弟弟樂歌吧?”亓官氏走了過來,一邊一副要給兩人倒水的樣子,一邊問道。
“對!我們就在說樂歌!嘿嘿!這個樂歌!他還真的是王子了?”闵世恭一點也不忌諱地應道。
“我就是覺得他不簡單!怎麽樣?”亓官氏得意加自豪地說道。
“對!不簡單!到哪裏他都能惹事!就他能惹事!”闵世恭應道。
孔子聽了,搖頭苦笑。
說起樂歌的事,他的印象最深刻!都什麽人啊?人家對他那麽好,他竟然殺我!也是我命大!不然我就死在他的劍下,死在茅坑裏了。
真的!要不是他救了阿姑的命,要不是他是我的小舅子,要不是看在阿姑和老丈人的面子上,我真想殺了他!
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是個傻子。
想起這些,孔子的額頭上還是不由地冒出冷汗!真的!那回差點死了!
真的!你拿這種腦袋有問題的人有什麽辦法?
“他惹什麽事了?要不是他!你能認識我們?要不是他!你又被人給打了!你?”亓官氏指證道。
當年去狼妹家回來的時候,在客棧内遇見了掌櫃家的兒子打闵世恭事件。是樂歌和狼妹兩人救了闵世恭,闵世恭才脫離苦海,來的曲阜城。
要不是樂歌和狼妹出手相助,闵世恭又被掌櫃家的兒子給打了。
被亓官氏揭了老底,闵世恭的臉當場就紅了。
是啊!要不是樂歌和狼妹兩人救了他,他哪裏會認識孔子?會來孔子的私學教書?他要是不離開那戶人家,他還不知道要挨那個人家的兒子多少回打?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對狼妹好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才一直容忍着樂歌。真的!要不是你幫了我,我收拾不死你?你都什麽人啊?什麽德性?
我不是收拾你,我是調教你!
“沒話說了吧?我弟弟!我弟弟他不傻吧!他裝傻!他比誰都精?”亓官氏得意地說道。
“他比誰都精!對!他比誰都精!”闵世恭不服地說道:“他也就現在比誰都精!他的腦子是醫好了,不然!他也有犯渾的時候!是不是?比如說!他刺殺孔丘!是不是?”
“咯咯咯!”亓官氏捂嘴笑道:“他那不是?咯咯咯!”
“他想殺了孔丘,就能娶你了!他想得美!”闵世恭很不友好地說道。
“他想得美呢!他要是把丘給殺了,我會恨他一輩子!早晚會把他殺掉!”亓官氏臉色一變,表态道。
“哼哼哼!”闵世恭很不友好地反駁道:“就怕到時候你爲了報恩,就從了他!”
孔子聽了闵世恭的話後,臉色當場就變了下來。
以他對亓官氏的了解,要是樂歌當年真的把他給殺了,亓官氏雖然很恨樂歌,可畢竟樂歌救過她的命,救過亓官熊的命。也許真的有那種可能:就怕到時候你爲了報恩,就從了他!
而他孔丘!隻是與她有婚約的人,是沒有感情基礎的!
經過闵世恭這麽一點撥,孔子不由地渾身顫抖了一下。真的!不寒而栗!
說樂歌傻?樂歌不傻!是啊!隻要把你給殺了,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切的。亓官氏暫時是恨他,可時間長了就慢慢地淡化了仇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