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氏覺得:女人也要識字,女人還要學手藝。女人不光學服侍别人,好在貴族、天子、君王那裏謀一個好差事。而是!生活。
在這個亂世中,也可以說!是女人撐起這一片天的!
男人都上戰場死了,女人不勞作誰來養活子女?盡管服兵役的人家可以減免賦稅,可你得養活你那些未成年的子女啊?
女人不僅要種地、持家,還要做手藝,傳承技藝。而且!還一樣要學會管理。比如說!商賈家的女人,你能不會算賬麽?你能不會管理貨棧、客棧、酒肆等等自家的産業麽?
在亂世的時候,一旦戰争來了,男人都是要去服兵役的,沒有人可以例外。
貴族男人也一樣要服兵役的,隻是!貴族可以用錢财來抵折,不用上戰争。還有!貴族上戰場,一般都是管理、領導等職務,不要正面厮殺的。
當然!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上正面戰場。如果你喜歡拼殺,你也可以上正面戰場的。
不是絕對地:貴族不要上戰場。總體來說!貴族男子上戰場的可能性小。而非貴族!戰争來了,男人都可能會拉去服兵役。
在和平年代裏,征兵是有相關規定的。比如說!沒有勞動力的人家,男人是不用服兵役的。因爲!國家也要糧食生産,以及正常運營。男人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提供種子。
總之一句話!和平年代裏,一切都是按照法律法規規定來執行,一般都是智者通過社會調研制定出來的律法。
而到了亂世!一切都會被打破!君王、貴族爲了穩定自己的地位、利益,就會不擇手段。
既然女人也需要識字,爲什麽不創辦女班呢?
周朝的教學大綱都是爲男人制定的,那麽!我們制定一個女班教學大綱啊?男人學射箭、舞劍,女人可以學裁剪、繡花啊?是不是?
“收!”亓官氏自作主張道。
“收?”穿戴講究的中年人一臉驚訝地應道。
“學費呢!跟男生一樣!有錢的話!一次交一年學費!沒有錢的話?可以分期付款!”亓官氏來到穿戴講究的中年人面前,很認真地說道。
“這?”穿戴講究的中年人問道:“這是孔子的意思呢?還是闵先生的意思呢?”
“這是我的意思!”亓官氏答道:“以後女班的事,我負責!”
“你負責?”穿戴講究的中年人鄙夷地說道:“你能負責麽?孔子呢?他沒有答應麽?”
“是闵先生沒有答應!”
“闵先生?闵先生沒有答應?”穿戴講究的中年人聽了,點了點頭。
心想:這才對了!是啊!這才是闵先生闵世恭!他要是答應了,那他就不是闵世恭!
闵世恭是誰?他是老古董!最不會變通的一個老古董!
正是因爲他腦袋一根筋,他才在公學裏面混不下去。正是因爲他腦袋一根筋,他當家庭教師的時候,經常被學生或者學生家長打!也正是因爲他腦袋一根筋,嚴格按照周禮行事,才聞名天下!
當然!不是聞名天下,而是!在魯國範圍内很出名。
“這跟闵先生有關系麽?”亓官氏問道。
“這個?”穿戴講究的中年人楞住了。
“你誰啊?”這個時候,大妮子抱着兒子跑了出來。看見穿戴講究的中年大叔後,當場驚叫起來。
“你?大小姐?”穿戴講究的中年大叔看見大妮子後,驚訝地叫了起來。
“你怎麽跑來了?你?是不是我爹讓你來的?”大妮子問道。
“我?我?”穿戴講究的中年大叔支吾道:“我?我是小小姐拉我過來的!我?咳咳咳!”
“小小姐?誰是小小姐?”
“就是費珠啊?她纏着我,偷偷地跑過來了!”
“費珠呢?”大妮子臉色一變,問道。
“姐!我在外面呢!姐!”就在這時!費珠從外面跑了進來。
她的身後,跟随着兩個年青人。一看就知道,是下人、保镖。
“你?”見費珠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一臉地天真無邪,大妮子楞住了。心想:老爹沒有把事情告訴她?
要是告訴她了,她還好意思跑過來找我?那也太不要臉了吧?
“姐!姐!把外甥給我!”費珠說着,就要上前來抱娃。
“不是外甥,是姨侄!”大妮子糾正道。
“姨侄!姨侄!就是姨侄!”費珠迫不及待地把小娃抱到懷裏,左看右看,一副疼愛地樣子。
小家夥見有人抱他,疼愛他,又歡樂起來,一個勁地笑着。
其實!他根本不認識你是他的小姨。
在他的心裏,是沒有小姨的觀念!這麽小的娃,隻要你不是黑着臉吓唬他們,他們都要你!都會對你示好。
“你說的女娃就是她啊?”亓官氏見是大妮子的人,頓時心裏很失落,也很不高興起來。
穿戴講究的中年大叔見露餡了,趕緊解釋道:“我家主人是有這個意思,想送娃來上學!可是?沒有女班啊?所以!我就順便問了一下!呵呵呵!”
亓官氏用生硬地語氣說道:“你家主人要是送女娃來,哪怕一個!我亓官氏收了!”
“好!我回去跟主人說!你們學堂收女娃!”
“我告訴你!”亓官氏的語氣還沒有恢複過來,還是顯得很生硬,說道:“我們女班的課程跟男生班不是一樣的!我們學堂!根據女生的需要,不!是女人的需要來設置班級和課程的!識字是基本課!然後是禮儀課!再然後!是手工課!”
“好的!好的!女人跟男人不一樣,課程設置自然不一樣!”
亓官氏見對方雖然穿戴很講究,可畢竟是個下人,就懶得再廢話。又申明了幾句,就回屋了。
她的心裏很不痛快,覺得被人耍了。
孔子和闵世恭兩人,楞了一下後,也爬了起來。等到他們來到門口時,大妮子已經與妹妹費珠相見了。
見是大妮子的人,他們就沒有出門。站在門口楞了一下神,又回到席位上。外面發生的事,他們沒有當回事。
因爲!他們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意思,不方便現在就出去表态。先由亓官氏應付,然後他們再作最後的決策。
樂歌與曾點兩人,醉倒在案幾邊,什麽事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