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子産後大出血暈死過去了,生下來的大塊頭兒子好像也不太健康。沒有哭聲,閉着眼睛,跟個病人似的沒有精神。
大妮子的娘親見狀,當場就大聲地哭嚎起來。
女兒生命垂危,生下來的外甥卻又是這樣?真的!她無法接受。
如果生下來一個健康男娃,健康外甥,就算女兒難産死了,都是值得的。可這?
“嗚嗚嗚!……”
下人見狀,也跟着哭了起來。産房内,亂糟糟地,哭聲一片。
接生婆見嬰兒這個樣子,也是吓了一跳。
正常情況下,出生的嬰兒都是要哭的。他們經過産道的時候不舒服,出來後會本能地哭。還有!外面的世界與裏面的世界給他們的感覺是不一樣地。環境的改變也會讓他們覺得不适,從而本能地哭泣。
不過!這個接生婆不僅會接生,還懂醫術。她楞了楞神之後,就采取了救治的辦法。
嬰兒不哭是麽?要試驗一下,才知道是不是健康。
隻見!她一隻手臂把嬰兒托抱起來,一隻手輕輕地拍打着嬰兒的後背。
也就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嬰兒就本能地哭了起來。
這個小家夥,見是啞着嗓子哭,等到哭出聲音來後就放聲大哭了。那個聲音,很響亮,很有力量。
“娃是健康的!”接生婆對大妮子的娘親說道。
“嗚嗚嗚!”大妮子的娘親聽到外甥的哭泣後,這才放心下來。因爲激動,她還是繼續哭着。隻是!心情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大妮子這邊,因爲産後大出血,接生婆也沒有特别的辦法。隻能采取最笨的辦法,一邊灌藥一邊往産婦的身上紮竹簽(針灸)。還有!就是用麻布堵産道口。
古代的醫療條件就有這麽差,沒有更好地辦法。
采取救助措施後,過一會兒打開堵住的産道口,把裏面的積血放出來。不及時打開的話,一樣是有危險的。另外!還可能造成淤積、結塊。
所幸地是!産後大出血止住了。
放完被堵的積血,之前的大出血現象不見了。
可是!産後大出血是止住了,可大妮子仍然處于暈死狀态。
“命是保住了,可她什麽時候能夠醒來,我就不知道了!唉!”接生婆見狀,歎道。
“嗚嗚嗚!”大妮子的娘親聽了,又是大哭。
“她的身體太弱了!這麽瘦,是不适合生娃的!應該先把身體養好了,再決定生娃。唉!”接生婆看着大妮子那個骨瘦如柴的樣子,不由地歎道。
大妮子的娘親聽了,心想:我們不是不知道,而是!這不是?爲了嫁女兒不是?要不是遇見樂歌,哪裏會着急着嫁女兒呢?
我女兒大妮子不是?才被貴族公子的家人欺負小産了,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以前!我女兒健康得很。
唉!歎息一聲後,她的心情還是很好的。隻要女兒沒有死,早晚會醒過來的。她們家!有的是錢!能夠醫好大妮子,也有那個能力照顧好大妮子。
還有!有了這麽一個大塊頭外甥,比什麽都強!女兒留下後代了,比什麽都強。而且!是男娃!是大塊頭男娃。
一切都做完後,接生婆等人走了,費清和樂歌等人才可以來看望大妮子和小娃。
費清得知是個外甥,而且還是個大塊頭外甥,比誰都高興。見女兒昏迷不醒,他又心疼不已。不過!還是喜悅大于心疼。看見健康的外甥後,他的一切憂愁都淡忘了。
樂歌看了一眼兒子,就去看望大妮子。
見大妮子昏迷不醒,他的心軟了。
本來!他還想找理由走人的。以打獵爲名,出去找處子。結果!看見大妮子現在這個樣子,他就是畜生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我是想出去打獵的,給你打些新鮮獵物回來!可你?嗚嗚!”樂歌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其實!他是本能地說出來的。
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說,口誤都不是真正地口誤,都是心裏所想。因爲心裏所想,所以就說了出來。但是!并不是真正地那個意思,隻是與這個件事有關。
比如說!你說錯了某個詞,但是并不是你心裏想要表達的,而是與這個詞有關的心理活動。
總之一句話:你在想這件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些夢中的事情要反解,而有些夢又無需反解。反正!跟這件事有關!
“姐!姐!你醒醒!醒醒!嗚嗚嗚!……”費珠見姐姐昏迷不醒,跟個死人似的,吓得大哭。
産房内,雖然已經打掃了,擦洗幹淨了,可還是充滿血腥味。
探視結束,老丈人費清就把樂歌給到一邊。
“爹!”樂歌知道,老丈人把他叫到一邊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坐下!”費清喝道。
“爹!”
兩人坐下後,費清眼睛瞅着樂歌,見樂歌一副躲閃地樣子,咳嗽了一聲。
然後說道:“樂歌啊!你看?大妮子都這樣了,需要人照顧!你啊!就不去學堂那邊了!當什麽教書先生呢?是不是?你要是念書,爹我不反對。可你現在不是念書啊?你是先生啊?……”
“爹!”樂歌趕緊打斷道:“我白天教書,晚上念書!我姐夫和闵先生晚上教我!”
“我聽說了!你姐夫也是學生,他跟在那個闵先生闵世恭後面學禮,是不是?”
“是!”
“我說樂歌啊!你教書是教不了多少錢的!你想想是不是?孔子辦私學又不收學費,就收那點首付,首付能有多少錢啊?是不是?首付也就夠他們一家人開銷,是不是?
所以!你教書是沒有錢途的!
你啊!還是回來做生意!你看?大牛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開!貨棧的人手太少了,生意卻越做越大,是不是?沒有幾個貼心人管理,是容易出事的……”
“爹!”樂歌又打斷道:“我姐夫孔子的私學是收學費的!先付首付,以後還是要付的!而且!每年都要付!”
“這個我知道!”費清打斷道:“可是!孔子不是說了?有錢才付,沒有錢付個毛啊?是不是?”
“等以後學生出息了,是要回來付的。”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是不是?”費清解釋道:“以後就是學生出息了付學費,可那也是給他孔子孔丘的啊?又不是給你?他現在給你多少薪俸?是不是?毛都沒有吧?你?”
“爹!”
“不要說了!你是不是離不開那個狼妹?”費清見樂歌之乎者也就是不回來,當場神色一變,喝道。
“爹!”
“掙錢你都不知道掙,你還混個毛啊?”
“爹?”
“就這麽定了!暫時不要去學堂了!回來照顧大妮子!大妮子給你生了個胖小子,你不要妻子你連兒子也不要?”
“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