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是作夢呢?”樂歌一臉認真加YY地辯解道:“誰知道我的爹娘是誰?也許?我爹就是大周天子呢!我娘是皇宮中的一個侍女,我爹周天子寵愛的一個侍女。這不?我娘沒有身份地位啊?所以!生養了我後,就把我遺棄在民間!你們誰也别來招惹我?我身後有人保護我!”
說到這裏!樂歌的眼睛一瞪,朝着别人警告道。
闵世恭先是跟孔子一樣的想象,可聽了樂歌的話後,覺得也有可能!真的!一切皆有可能!誰知道樂歌的真實身份呢?
說樂歌是大周天子的私生子,這不可能!大周天子的一切行爲都必須按照祖制規定,都在别人的監視之下,是不可能有逾越的。要是與侍女鬼混,早晚會被人發現的。何況懷孕是隐瞞不了的,你突出來的肚子會出賣你的。
但是!是世子或者什麽人的私生子,絕對有可能!
君王的私生子也是不可能的!因爲!君王的行迹也是有規定的,也是受人“監視”的。君王的日常生活就那些,都有人證的。
所以!世子或者什麽人的私生子,可能性大。
要是樂歌的爹或者娘是什麽重要人物,那麽!樂歌身後有人保護,也就很正常了。
再則!就算樂歌的身後沒有人暗中保護,可他要是真的是某個重要人物的私生子,那麽!人家的爹娘一旦得勢,絕對會找過來的。
“以你的智商,你是大周太子都有可能!可你?你這種裝傻的行爲,真的讓人不齒!樂歌!”闵世恭感歎道。
“我是裝傻麽?我這是無奈!我?”
“你是無奈!好!你是無奈!”闵世恭應和道。
“可你?我總是覺得!人生是要規劃的!人生要是沒有規劃,是不好的!樂歌!我們說正經事!不擡杠!人生是要規劃的!不能糊裏糊塗地過!知道麽?而你剛才說的,就是有那種糊裏糊塗地過日子的嫌疑!知道麽?”
闵世恭緩和了語氣和神色,用商量、探讨的口吻說道。
“是啊!”孔子應和道:“人生是應該有規劃的,不能糊裏糊塗地過!”
“聽到了沒有?人生是應該有規劃的!不能糊裏糊塗地過!孔子也是這麽說的!是不是?”闵世恭朝着樂歌看着,點了一下頭,很認真、很真誠地說道。
“謝謝先生!謝謝!”樂歌朝着闵世恭拱了拱手,說道:“可我并沒有糊裏糊塗地生活啊?人生是要規劃!但是!不能教條啊?”
“怎麽叫教條呢?”闵世恭問道。
“怎麽叫教條呢?”孔子應道。
“人生是要規劃,這是必須的!但是!我們必須建立在現實生活的基礎上的!還有!必須有應對突發變故的心理準備。而不是!一味地教條規劃!”
“什麽意思?”
“規劃是我們最初的願景!最初的希望!但是!現實是殘酷地!我們最初的願景可能不會實現。所以!在面對現實生活的時候,我們要及時調整我們的規劃,制定新的規劃!”
“哦?”闵世恭點了點頭,應和了一聲。
他覺得:樂歌說的有一定地道理。
“我們作爲普通人,平凡人,我們的人生規劃不要太高,活着就行!能夠活下去就行。而貴族他們呢?他們的人生規劃就不一樣了。因爲!他們有土地,他們可以很好地規劃人生,規劃如何享受生活。
而君王呢!他們的規劃又不一樣!他們不僅要保證自己享受,還要保證人民的生活有保障。另外!他們還要規劃如何讓國家興盛。
而我們的大周天子,他的人生規劃是爲了天下的子民!是不是?
所以說!我們不同的人有不同地人生規劃!我們的人生規劃因人而異,不是相同的!唯一相同地是:都不過是爲了活着,爲了活得更好!是不是?”
“嗯!說的有道理!樂歌!”闵世恭朝着樂歌看着,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他對樂歌越來越滿意。
“不敢苟同!不敢苟同!”孔子擡頭起來,朝着闵世恭看了一眼,又看向樂歌,說道。
“怎麽不敢苟同?”闵世恭問道。
“怎麽不敢苟同?”樂歌也問道。
“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要有長遠的規劃!盡管現實是殘酷地!我們都不要放棄!沒有長遠的規劃,對自己有利但對子孫後代不利!你懂我的意思麽?”孔子看着樂歌,很認真地說道。
“我不懂!”樂歌想也沒有想,随口答道。
亓官氏服侍好孔鯉,抱着孔鯉又走了過來,挨在孔子身邊坐下。
孔鯉睡了一覺,又精神了起來。他的眼睛到處看着,手腳不停地亂動着。他的頭,老是扭動着,好像臉上發癢。
孔子見亓官氏把孔鯉抱過來了,盡管孔鯉的身上有着一股尿臊味,他還是把他抱到懷裏。
“你說的那是短視!”
“短視?什麽叫短視?”樂歌問道。
闵世恭也不懂孔子所說的“短視”,朝着孔子看着,等待下文。
“短視!就是隻看到眼前,而沒有看到長遠!”孔子解釋道:“我們看待問題,一定要看到長遠!隻有從長遠的角度來規劃人生,我們子孫後代才不至于重複昨天的故事!你懂了我的意思麽?”
說着!孔子看向樂歌。
“我不懂!”樂歌接茬說道:“我覺得!那是智者的事!智者看問題要長遠,不僅考慮自己,還要考慮子孫後代。而我們這些俗人,隻顧眼前!長遠的問題,不是我們所面對的事!人的壽命是有限的,我們活不了那麽長遠!人生也就幾十年的事,何必管子孫後代的事?操那個閑心呢?我們要爲自己而活,不要爲子孫後代而活!”
孔子看着樂歌,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可能說不到一塊去了!樂歌!”
“呵呵呵!”樂歌笑道:“你是未來的聖人!千古留名!而我樂歌!就一凡夫俗子,隻是爲了完成這一次生命的過程、爲了活着而已!”
孔子看着樂歌搖着頭,再看向闵世恭。然後!朝着闵世恭攤了攤雙手。那意思是:我們沒有辦法跟樂歌交流!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對!他就一個凡夫俗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