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子關了魯公的人,魯公自然是不會罷休的。不管怎麽說!他還是魯國的君王。你季平子再牛比,也隻是君王手下的臣子。
可是!魯國不同于其他諸侯國,魯國有自己的規定。現在的魯國,不是君王說了算。而是!由君王和另外三個家族合夥管理。
所謂的三桓!就是除了魯公之外,還有三個家族。
現在的魯國,等于是四人掌權。
再則!魯公(魯昭公)上台,本身就是被人當成傀儡而推舉上台的。一個傀儡君王,你能有權力麽?你說話算數麽?人家選你上台就是因爲可以控制你。人家可以選你上台做君王,也一樣有能力拉你下台。
在這之前!因爲魯公(魯昭公)不聽話,就已經暗殺過幾次了。要不是方基石無意中救了他,那次他就死了。
因爲被方基石救了,所以!魯公才重用方基石。
因爲魯公年輕,根本沒有社會經驗,沒有看清形勢。所以!他根本不聽手下臣子的勸告,一意孤行。結果!與季平子等人的關系很不好。在朝堂上,經常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方基石與他的兩位妻室,都看清了魯國的形勢,所以!都不敢與魯公走得太近。
也正是這個原因,孔子的這兩位嫂夫人,才決意從魯宮中搬出來,住到鄉下。爲什麽呢?就是害怕招惹來殺身之禍。
孔子也是因爲年輕,才與魯公走得近。結果!在他的一意孤行下,惹事了。
現在的孔子,被季平子關押起來了。季平子揚言,要把孔子殺掉。
當然!這是吓唬孔子、吓唬魯公的。
理由很簡單,你作爲會計師你不認真算賬,統計賬目,你跑去看國庫幹什麽?國庫是那麽随便讓人進去的麽?
孔子的辯詞是:我作爲會計師(賬公),應該叫“賬工”,算賬的工人。我必須讓數據與實物相結合。比如說!賬本上記錄有十萬擔糧食,我就必須看見這十萬擔糧食。我要是沒有看見十萬擔糧食,那麽!這十萬擔糧食是怎麽來的呢?
而季平子等人辯稱:農民上繳賦稅到鎮邑,再由鎮邑運送到州邑,再由州邑運送到都城國庫中,已經經過多少人統計了。報送到你這個會計師這裏的賬本,都是已經統計過的。
所以!你作爲會計師,隻要按照送到你面前的賬本進行統計、計算就可以了。
送到你面前的賬本,就是國庫的賬本。
有了賬本,你還要去看什麽國庫呢?
國庫那邊有國庫那邊的規矩,國庫那邊的看守,有權不讓你看國庫。因爲!這是他們的職權!你沒有權力去看國庫内部情況,你擅自去看了,就是違規!
孔子辯解稱:我看到國庫内是空的!糧食是空的,錢庫也一樣是空的。而你們報送到我面前的,卻不是!這說明什麽呢?
季平子等人辯稱:國庫是國家的命脈,是不可以随便示人的。什麽人都能看見的話?一個國家還有機密麽?
要是外國人知道我們國家沒有糧食庫存了,還不趁機向我們國家發動戰争?
要是敵對分子知道糧食藏在哪裏,還不一把火把我們的糧倉給燒了?是不是?
因此!季平子等人給孔子扣上一頂“奸細”的帽子。
你擅自闖入倉庫,查看國庫情況,是什麽意思?你是打探魯國的虛實麽?你是想向外國人提供情報麽?
有了奸細的帽子,就有了殺孔子的理由。
當然!不是存心要殺孔子,而是吓唬孔子。更是警告魯公,不要過分了。我讓你做君王你就是君王,我不讓你做君王,你屁都不是。
就這麽着!孔子自從事發到現在,已經五天沒有回來了,仍然關在季平子家的牢房内。
季平子就有這麽牛,孔子不是關在國家相關部門的監獄内,而是!關在他季平子的家裏。
因爲魯國上下都是季平子等人的人,所以!孔子被抓的事,三天後才傳到魯公的耳朵裏。到了這個時候!魯公才知道:孔子幾天都沒有來彙報的原因。
孔子自從上任魯國的國臣後,爲了感恩,适當的時候他都會去魯公那邊彙報情況。自從被抓後,就再也沒有去了。
根據兩位嫂夫人說,魯公已經盡力了,季平子就是沒有答應放人。現在!孔子是生是死,完全由季平子說了算。
“那?怎麽辦呢?既然魯公都沒有季平子的法子,都救不了孔子,那?孔子是不是死定了?”樂歌問道。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情很複雜。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幸災樂禍呢?還是着急?
說真的!他有些幸災樂禍,又一樣有些着急!他的内心是矛盾的!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相處,他覺得孔子這個人,應該不是假裝出來的聖人,應該是一個言行一緻的人。
可是!這種人有一個缺點,就是:不會變通!
可能是曾經的樂歌思想在作怪,讓樂歌幸災樂禍地是:要是孔子出事了,被季平子給殺了。那麽!他就有機會了。
在曾經樂歌的思想裏,還是喜歡亓官氏的。曾經的阿姑,就是他的夢中情人!盡管!阿姑與孔子成親,并且生下了孔鯉。可要是讓他再娶阿姑,他都願意。
當然!這是樂歌潛意識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可在理智的作用下,他還是佩服孔子,并希望孔子不要出事,平安回來。不然!亓官氏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麽生活。
“現在!隻有等方大哥回來了!”
“方大哥?”
“兩位嫂夫人的丈夫!他要丘叫他大哥!丘以前叫他叔,可他不做叔,就要做大哥!”
“魯公都救不了,他能有什麽本事,救得了孔子?”樂歌不敢相信地問道。
“聽嫂夫人說,應該能行!季平子應該給他面子!”
“爲什麽?”
“因爲!他給魯公和魯國訓練了一支強悍的軍隊。雖然現在的他,放棄了軍權,可軍隊中的那些軍官,都是他培養出來的,都信服。要是……”
“要是他謀反了,季平子就要死!”
“嗚嗚嗚!”亓官氏沒有敢答應,隻得哭。
這種說法要是傳出去了,可以想象,問題就大了。
“等到這次事件完了,就不讓他去做官了。做什麽官呢?還不如回家教書!”
“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