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十個種!下次撞到老子手上,勞資直接砍了你!”二樓朝外的窗戶邊站着一個中年人,正朝着樂歌的背影看着,心裏罵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這家黑客棧的掌櫃。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楞小子會壞了他的好事?
他們昨晚的搶劫,雖然成功了。可是?他們黑客棧的身份暴露了。要不是樂歌攪局,他們幹得天衣無縫。等到劫匪走了,他們再去報官。然後!與驿站的官兵統一口供,編一個故事,事情就算過去了。
結果!卻被樂歌給撞見了,揭穿了他們的真面目。
樂歌來的時候,他想動手,讓人找個理由把樂歌殺掉。可是!樂歌有備而來,提刀着站在那裏,讓大牛動手收拾行李。然後!絕塵而去。前前後後還不到幾分鍾,讓你根本反應不過來。
不過!樂歌與大牛的相貌,他是記下來了。
見樂歌、大牛平安地離開了黑客棧,山崗上的中年人搖頭苦笑了一下,這才放心。
在他的眼裏,樂歌跟傻比沒有什麽兩樣。
大牛雖然很精,可大牛太年輕了。不!大牛還是個剛剛成年的孩子,沒有經曆多少世事。
昨晚的事,對于他來講:樂歌和大牛都是幸運加僥幸。要不然!昨晚可能都死了。
對于有一點社會常識的人來講,都不可能住這家客棧。這不明擺着?這是一家黑客棧。
一般把客棧建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不是黑客棧也會被壞人盯上。
一般黑客棧,周邊都是沒有人煙的。以前有人煙,後來都被人家給趕跑了。或者!吓得你自覺地跑了。你不跑你會招惹麻煩,不說壞人找你麻煩,官府也會找你麻煩(調查你)。
一般正規客棧什麽地,都是在有人煙的地方。而且!與左鄰右舍關系都不錯。
而黑客棧!就算與周圍人關系不錯,那麽這些周圍人絕對是他們的幫兇、同夥。那麽!這裏就是一處壞人窩。
還别說!樂歌對于這方面的經驗,真的不足。并不是說!他看好這個地方,晚上可以狩獵。而是!真的沒有太在意。相反!他跟大多數人一樣,覺得這裏很清靜,而且風景很好。
大牛提醒他後,他才感覺出來,是那麽回事:這家客棧可能是個黑客棧。
這個尾随樂歌與大牛而來的人,不是别人,也是費清派來的。他是費清身邊的保镖,一個不露身份的高人。
費清讓大牛跟随樂歌過來,那是明面上。而在暗地裏,他把自己的高級保镖派了過來,暗中打聽樂歌的身份,保護大牛。
大牛是個很精的夥計,費清很在意。這次讓大牛過來,就是給大牛一次鍛煉的機會。
費清很在意樂歌這個準女婿,所以!派兩個人來打探。一個明的,一個暗的!
作爲費清這個級别的商賈,他的身邊,不僅養着夥計和護衛,還有暗中保衛力量。不然!在這個亂世中,你就無法生存。
你的身邊沒有高級保镖,沒有外圍保護力量,外面發生的事你都不知道。
作爲一個高級商賈,不僅身邊有夥計、保衛,還要有通黑方面的高級保衛。而且!在官場上,還要有後台靠山。不然!你就混不起來,或者是混不下去。
樂歌過去之後,中年人從山崗上下來,騎着一匹黑馬從黑客棧面前的官道上一掠而過。
樂歌跟大牛兩人,根本不知道後面還跟着一個小尾巴?
特别是樂歌,以爲他的馬跑得快,别人追不上他。結果他錯了,後面人騎的黑馬,比他的棗紅馬跑得更快。而且!這匹黑馬還年輕。
經過大半個上午的騎行,兩人到了曲阜城外。放慢速度後,中午時分到達曲阜城内。
樂歌沒有直接帶大牛去孔子家,而是!先帶大牛在城裏轉一圈,與大牛套近乎,搞好關系。
先帶大牛吃飯,然後逛街,半下午的時候再回去。
“大牛啊!算姐夫求你了,千萬不要說我跟大妮子的事!不然!我姐我姐夫一定不會同意的!知道麽?”
“姐夫!你都說了好多遍了,我都記住了!我答應你了!不說你跟大妮子姐的事!我看出來了,大妮子姐喜歡你!掌櫃也喜歡你!我怎麽可能壞你們的好事呢?是不是?姐夫?”
“嗯!好!我們是好兄弟!”
“是!我們是好兄弟!”
“喝酒!”
“喝酒!”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并沒有注意到:那個中年人也走了進來,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再則!大牛雖然跟随費清這麽多年,可他并不認識這個中年人。就算中年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認識。何況!中年人很精,讓他們兩人都沒有發現。
“孔丘這回玩大了!他敢跟季氏叫闆?這回……”
中年人正在聽樂歌與大牛兩人說話,卻突然被鄰座的兩人小聲說話給吸引過去了。
“孔丘?孔丘是誰?孔丘不是?好像不是說是樂歌的姐夫?”聽到“孔丘”二字後,中年人想起來了。
“這個孔丘!他還把自己當根蔥!他以爲他是誰啊?”同伴說道。
不說孔丘還好些,說起孔丘,他還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話什麽意思?孔丘怎麽了?人家孔丘!才二十歲的人,就已經稱子了!有好多人,稱他爲孔子!”
“孔子?我呸!還孔子呢?他以前就是一個吹喇叭的!别人家裏死了人,他給别人辦理喪事,在喪禮上吹喇叭!奏哀樂!”
“那是以前!現在的他!家裏辦了私學!自己又在魯公那邊做事。以前是給魯公做事,現在呢!在給魯公做事!現在!他是魯公任命的賬公!”
“賬公?他算個毛賬啊?魯國的賬目,都歸季氏管!他算什麽賬公?他就混在魯宮裏面,混在魯國的朝堂上領一份俸祿而已……”
“噓!小聲點!”說話的人本來隻是想說說八卦,結果!卻遇上這麽一個情緒激動的人。
“聽!那邊有人在說我姐夫呢!”樂歌也聽到了:兩人在說他的姐夫孔丘。
可他并沒有聽全面,以爲姐夫很出名,曲阜城的人都知道。
可他并不知道;别人是在說孔子的壞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