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孔子又開始準備:讓學堂内的學生跪拜新先生。
他把香案搬到外面“學堂”的正中前方,在屋檐下平時擺放小黑闆的地方鋪上席位,準備給先生坐。等到所有學生都來了,就開始舉行拜先生儀式。
在先生席位前面的案幾上,準備上炒谷子等吃食。因爲沒有準備,所以沒有水果之類的東東。本來!先生面前是要放茶水、水果、點心之類的吃食,相當于供奉的意思。
香案放在案幾的前面,先前孔子拜師時的香火還沒有燒完。待會!拜先生時,再重新燒香。
周朝的香,純天然材料,有着淨化空氣的作用。跟現代的香不同,現代的不少香,都是化工原料制作而成的。不僅不能淨化空氣,還會污染空氣。長期吸入這種香味,對人體有害。
燒香是從周文王時期就開始流行的,周武王統一天下後,祭祀時都必須燒香。舉行重要活動,一般都有燒香祭祀神靈的習慣。
在周朝之前,就有燒香的習俗。隻是!最初并不是現代社會的這種香,而是焚燒,後來才演變成特制的香。
焚燒産生煙火,古代人認爲可以上天,可以最快地速度讓神靈感知到世人的祈求。後來才制作成類似現代社會的香,算是文明的進步。
有人武斷地認爲,香是随佛教傳入中國的,顯然沒有認真考證,信口扯的。就跟白酒一樣,說是外國最先發明而引進過來的。
國内史書上沒有明确記載而外國有記載,就定性是國外發明的。
酒都發明了,距離白酒還有多遠的距離?
白酒也隻是在傳統釀酒的基礎上,多了一個蒸餾而已。也許先祖認爲白酒的力道太大,容易傷人而不許生産呢?或者!因爲飯食習慣而不願意生産白酒呢?
就跟寒冷地區的人與熱帶地區的人飲酒習慣一樣:寒冷地區的人,喜歡喝高度白酒。而南方亞熱帶地區的人,則喜歡喝低度白酒。酒精度高了,容易醉是小,也容易上火。
拜師燒香,是對師長的尊敬。也是對先輩、神靈的尊敬。在當時!算是最隆重的儀式。
一切準備就緒,孔子的兩位嫂夫人帶着方忠、方恕過來。
兩位見狀,都不知道什麽回事。
得知是拜師,兩人都覺得新鮮。
又過了一會兒,學生都到齊了。孔子作爲學校的校長,就開始舉行拜先生儀式。
闵世恭是研究周禮的,在他的指點下,孔子按照這個程序拜先生。
先是把先生請出來,端坐在上方。然後!開始焚香,再宣讀聘請任命書。然後!開始跪拜!
孔子作爲校長,跪在最前排。其他人!跟在孔子兩邊和後面。
樂歌沒有參與跪拜,躲在屋内偷看、偷笑。
亓官氏罵了他幾句,見他不聽話,也就算了。
孔子根本不理樂歌,沒有時間與樂歌争,也不想跟他争。
狼妹出于古代人的天性,也參與了跪拜。
對于先生來說!跪拜的人越多,說明他的威望越大,越有面子和成就感。
樂歌沒有來跪拜,他不計較。一!樂歌是個傻子。二!一般情況,是學生和學生家長等人參與跪拜。其他人參與不參與跪拜,無所謂。
人家不誠心跪拜你,你能強迫?強迫來的跪拜,沒有誠意。
孔子的那兩位嫂夫人,自然也參與了跪拜。她們雖然識字,能教小學生,可讓她們教高年級她們就教不了。現在孔子請來了真正的先生,所以!她們也想拜先生,跟随先生學習。
她們是閑人,主要是爲了帶兒子才來教書的。
有了先生,她們也可以趁機多學點新知識。
院子門口,也跪了不少村民。
送娃來上學的村民,聽說孔子請來了先生,都好奇地圍觀。結果聽說是拜先生,他們也就沒有走了。跪拜開始,他們也就跪在門口。
古代人幾乎都迷信,不敢亵渎神靈。所以!看見别人跪拜,也都跪拜。
可以說!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跪拜了,唯獨樂歌一個人沒有跪拜。樂歌不僅沒有跪拜,還躲在一邊偷看、偷笑。别人把他當傻子,他還把别人當傻子。
“尼瑪地!你們都是一群傻子!我傻子?你們才是真傻子!”
樂歌不但不跪拜,還嘲笑别人,在心裏罵别人是傻子。
拜先生儀式結束,顔路又開始當代課老師,教孩子們識字、算數。
兩位嫂夫人在孔子的引見下,再次跪拜先生。
然後!客廳中變成另外一個學堂,闵世恭坐在首席位置上,給孔子、兩位嫂夫人、亓官氏、狼妹、樂歌講周禮。
闵世恭一點也沒有書呆子氣,他就從拜師儀式說起,然後說到祭祀禮儀。再說到日常禮儀、君臣儀式……
跟現代社會的大學教授一樣,一堂課能講半本書。
不僅如此!一些重要禮儀,他還要站起來親自示範。
有不少禮儀,孔子是知道的。所以!有時不需要闵老師示範,他在一邊做示範,讓闵老師指點。
樂歌坐在狼妹身邊,具體說來,是狼妹擰着他的耳朵來的。
“學!你不學?不學是不是?不學我擰斷你的耳朵!學!”
在狼妹的逼迫下,樂歌隻得坐下來聽課。
“這是什麽社會?這是一個講禮的社會!出門在外不懂禮、不尊重别人,别人會不理你的!學!”
樂歌覺得也是這個理,也就乖乖聽話。
是啊!既然重生到這個講禮的時代來了,你能例外?
“以後?學堂怎麽發展?”教完基本禮儀,闵世恭問孔子。
孔子的私學,才剛剛起步,人多,可并沒有分班級。現在!所有人來了都是一個班。而有的學生,不需要上學前班。比如說!顔路!
顔路以前上過學,是個“初中生”。讓他跟随其他人一起學習,顯然是浪費時間。現在的顔路,完全可以教其他人。
“我想分班!”孔子說道:“把沒有基礎的放在一個班級,其他人,按照他們的現狀,分别教授不同的知識……”
孔子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就應該這樣!”闵世恭聽了,滿意地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