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擔心被發現了,把錢塞到行李中後就站在一邊,沒有敢過分相送。等到孔子、闵世恭一行出了客棧的院子門,他就躲了起來。
跟闵世恭打交道有一段時間了,他了解這個人。如果不是認爲闵世恭人可以,他也不會一再挽留。結果!他的好意卻害了闵先生,讓闵先生多挨了幾次打。
現在!他的兒子被他打了一頓關起來了。
早上他回來的時候,得知兒子又打闵先生了,氣不過,把還在熟睡中的兒子拖起來打了一頓。
這個逆子雖然無法無天,可還是怕一個人。那就是!他這個爹。
他打兒子兒子都不敢哭!
你哭是麽?老子直接打死你!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這個逆子兒子才如此逆。隻要他不在家,就爲所欲爲。等到他回來了,就裝死!
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他不敢強調,卻在心裏這樣發狠: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他要是強調,不說打死他,再起碼打得他幾天都爬不起來。
闵世恭沒有馬,隻有坐樂歌的馬。
爲了趕緊時間,趕在天黑前回到家,孔子一行人中午都沒有停下來吃飯館。而是!坐在一個有水草的地方,一邊放馬一邊休息一邊吃中午飯。
終于趕在天黑前,回到家。
此時!學堂的學生都已經放學了。家裏空蕩蕩地,就顔路一個人。
“我的兩位嫂夫人呢?”孔子見狀,一臉恐慌地問道。
“回先生的話!兩位!她們兩位!已經搬到新家去住了!”顔路笑嘻嘻地說道。
“新家?”
“嘿嘿嘿!”顔路又笑道:“先生的兩位嫂夫人帶着方忠、方恕睡先生的床了。結果!不知是方忠還是方恕,尿床了。所以!兩位嫂夫人一生氣,就搬到那邊去了。”
“那邊不是還沒有維修好麽?”亓官氏上前問道。
“是沒有維修好!她們讓維修工先騰一個房間出來,暫時住進去。等到維修、翻新好了,再搬一下。不然!沒有地方住啊?”
“哦!”
“對了!先生!”顔路又彙報道:“先生你的那個兄長回來了……”
“我的兄長回來了?方大哥?”孔子一聽,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不過?”顔回又彙報道:“好像住了一個晚上,又走人了。”
“又走了?”
“我不知道!我是聽方忠、方恕說的!”
了解了一下家裏的情況,見沒有發生意外,孔子也就放心了。
随即!安排家闵世恭闵先生的住處。
“顔路!這是我請來的闵先生!闵先生呢!就住在我們家。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先生你說?”顔路有一種預感,要騰房間。
“你和樂歌兩人,搬到廚房後面的柴房去住。房間呢?讓給闵先生住?好不好?”孔子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這個?”顔路想了想,随即說道:“我聽先生的!”
“好!”孔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扭頭尋找樂歌。
見孔子在找樂歌,亓官氏不由地着急起來。她知道!以樂歌的脾氣,絕對是不願意的。
樂歌不在身邊,帶狼妹四處看環境了。
闵世恭聽了孔子的安排,趕緊拱手道:“謝謝孔子!謝謝!我看!就不用搬了!我住柴房!等到穩定下來了,我在外面租過房子!”
在這個亂世中,人少房多。村子裏,絕對有空的房子。不過!大多是破爛房子。租下來後,維修一下就可以住。
以前在别的地方,闵世恭也是這樣的,能不住在學生家裏盡量不住。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自由。假如家眷來了,還可以一家人團聚,晚上還能與妻子啪啪啪。
“這是以後的事!你現在!就住客房吧!讓顔路和樂歌搬到柴房去住!你是先生!”孔子堅持道。
“這?這個?”闵世恭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說道:“反正我早晚是要搬到外面去住的,倒不如不那麽麻煩了。省得搬來搬去,還是我住柴房吧!”
“這個?”孔子想想也是:既然他早晚是要搬走的,還不如先在柴房裏面住一段時間,省得顔路、樂歌他們來回搬。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好!畢竟!他是請來的先生。
見孔子很爲難,亓官氏在一邊說道:“既然是這樣!也好!先生暫時住柴房。等在村子裏找到房子了,再搬走。柴房裏也很幹淨的,沒有潮濕,能住人,就是暗了一些,白天都得點燈。”
“沒事!沒事!謝謝!謝謝了!”闵世恭拱手感謝道。
“姐!先生怎麽能住柴房呢?先生應該住客房!姐!”樂歌正好與狼妹進來,聽說闵世恭要住柴房,他裝比地責怪道。
其實!他的心裏巴不得!
闵世恭住柴房他和顔路就不用搬了,不然!得搬。
可表面上!你不能表露出來啊?
既然已經決定了,闵世恭住柴房,何不借機讨好一下呢?
說這話的時候,樂歌心裏偷樂着。今天這這個比裝的!太到位了!
“還不是?怕你不讓?才讓闵先生住柴房的。”亓官氏改口說道。
孔子見亓官氏說假話,沒有再說什麽,朝着說謊話的她看着。
“我?我就那麽壞麽?”樂歌說道。
“你不是壞!你是傻!”亓官氏不動聲色地說道。
“呵呵呵!”闵世恭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顔路聽了,也偷笑起來。
“啪!”樂歌突然出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拍打在顔路的頭頂上,眼睛一瞪,喝道:“笑你個頭啊?”
“哎喲!”顔路脖子一縮,裝比地痛叫一聲,閃身躲一邊去了。心想:你個傻子!你願意讓房間啊?你還打我?
“我傻?誰說我傻?闵先生的包袱裏,有好多錢呢!我傻!”樂歌看着闵世恭,說道。
“我哪裏有錢了?我?”闵世恭苦笑道:“我領的錢,都帶回家裏!哪裏有錢?我的包袱裏?哪個包袱裏?”
闵世恭突然地想起來了,追問道。
“嘿嘿嘿!我接過包袱的時候,就捏到了!那個包袱裏!”樂歌說着,用手一指。
闵世恭似乎猜測到了,趕緊奔了過去。打開包袱,果然發現一把魯國刀币。
“一定是胡子兄給我的!”闵世恭轉而埋怨道:“樂歌!你怎麽不早告訴我?這錢!我不能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