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宮以及季府,樂歌都去找了。可還沒有到門口,就被護衛給攔住,不讓靠近。你多問幾句,護衛就要打你。無奈之下,隻得離開。
看來?孔子還不出名!
就連孔丘這個名字,都沒有多少人知道。
曲阜城并不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孔丘的下落。
阿姑是個新來的媳婦,知道的人更不多。所以!樂歌都沒有問。
第五天,樂歌才想起來:孔子又不是貴族,也不是有錢人,他怎麽可能會住在曲阜城裏面呢?是不是?
住在城裏的人,都是有錢人。
曲阜城不大,可曲阜地區就大了。
沒有辦法,樂歌隻得到郊區來尋找。隻能用最笨地辦法,挨個村子找。
曲阜城外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可能是個季節性河流,此時的河面很寬。河面上,飄浮着雜物,好像上流發了洪水。
水鳥歡快地叫着,貼着河面飛行,尋找着它們想要的食物。
樂歌騎着馬,沿着河堤往下遊走,尋找附近的村莊。
“啊!”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人的嚎叫聲。那個聲音,顯得很悲憤,好像一個人處于絕望境地而發出來的。
接着!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草叢中飛奔出來,沿着河堤奔跑着。然後!一個跳躍,一頭紮進河水中。
“不好!有人跳河了!”樂歌着急地大叫道。
人性的善良,讓他本能地着急起來,趕緊催馬上前。
從宋國一路走來,走了半年多時間,樂歌見過太多的事。春秋時期的亂,他算是領教了。有人活不下去了自殺,也是可以想象的。
催馬來到近前,樂歌覺得奇怪?
河堤上的石桌子上面,整齊地疊放着衣服。石桌的下面,擺放着一雙大鞋。衣服上面,還壓着一卷竹簡。
這個竹簡也很特别,是新的。好像不是專業工匠制作的竹簡,而是私人制作的。雖然不專業,但很光潔。
所謂的石桌,也就是一塊大的平整石塊。平整大石塊的下面,支撐着幾個小石塊。石桌的四周,有幾個平整石頭做的凳子。這裏!應該是大人玩牌、休息、喝茶的地方。
石桌周邊的地面很光滑,應該經常有人來這裏休息、玩耍。
此時北方的季節,還是很冷的,不可能是有人洗澡。再則!洗澡也沒有如此的洗法?是不是?
還有!冰雪融化加上雨水,河水是混濁的,根本不适合洗澡。
可眼前的景象,又很像洗澡。
樂歌下了馬,朝着河面上看着。河面上!河水打着漩渦自然流淌,一點異常都沒有,好像剛才并沒有人跳河似的。
就在這時!河面上突然地冒出一個人頭。
那個頭露出水面後,搖擺了幾下。接着!發出一聲嚎叫!
“啊!”
随着嚎叫!那個人往河心中遊去。
再接着!頭又縮進河水中。
河面上又恢複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
“起來!有什麽想不開的?起來!”樂歌善意地朝着河面上的那個人喊着。
“我告訴你!活着!比什麽都好!”
他還是以爲,對方是自殺的。
很可能剛才沒有淹死,這又想重新把自己淹死。
過了好長時間,河面依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樂歌确定了,這回對方可能已經淹死了。
他準備俯身下來查看自殺者的衣物,好根據線索去尋找自殺者的家人,給其報信。
當他拿起竹簡,抓起衣服的時候,一下子楞住了。
在衣服的下面,還放着一把寶劍。
這是一把很精美的寶劍,也是樂歌很熟習的寶劍。
這把寶劍,正是那把他用來刺殺孔子的寶劍。正是亓官熊家的那個祖傳寶劍,被他磨得發亮的那把寶劍。
“孔子?”樂歌不由地驚叫道。
眼前的衣物,他并沒有認出來。可這把寶劍,他是無法忘記的。因爲!是他親手把這把寶劍磨得發亮的。
“啊!”
這時!河面上又傳來一聲嚎叫!
不過!嚎叫聲很快就停止了。再接着!傳來手臂拍打水面的聲音。
“誰?你是誰?”
河面上!傳來孔子驚慌地叫喊聲。
“孔子!”樂歌驚叫了一聲。他把這個聲音聽出來了,是孔子的聲音。
他急忙轉過身來,朝着河面上看去。
隻見!孔子着急地往岸邊遊着,眼睛一直朝着他看着。
“姐夫!姐夫!我是樂歌!”
樂歌把馬缰繩放下,跳下河堤,迎着孔子就上去了。
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找了這麽長時間,終于無意中把孔子給找到了。
“啊!啊!啊!”
結果!樂極生悲!一個不小心,樂歌的身子後仰倒了下去。然後!順着河堤快速地滑了下去。
“嗷!”棗紅馬見主子滑向河裏,不由地嘶叫一聲。
“小心!”孔子急忙上岸,跑了過去。
快到河邊了,樂歌才停下來。
“姐夫!我找得你好苦啊!嗚嗚!”樂歌哭笑不得地說道。
“樂歌!樂歌?怎麽是你?”孔子見是樂歌,當場就站住了。
不過!楞了一下神之後,還是快步走了過去,把正在往起爬的樂歌扶住。
“剛下了雨不久,河堤很滑的!樂歌!你怎麽跑來了?你長高了!你也長壯實了!樂歌!走!走!回家!”
孔子一把揪住樂歌的衣服,往河堤上面拉。
到了河堤上面的石桌邊,孔子打了一個寒顫,沒有再多問什麽,直接抱着衣服鑽着草叢中,換衣服去了。
剛才下河的時候,他穿着貼身小衣服,光着膀子。
樂歌看着自己弄髒的衣服,哭笑不得。
心想:看來?我樂歌的傻子形象,又無法改變了!
尼瑪地!怎麽這麽不走運啊?
這不是?我看見孔子後高興,才跑到河邊的。本來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結果卻破壞了形象。
本來身上很幹淨,很體面很帥的。結果!……
要知道!離開山村已經半年多了,才無意中找到孔子的,能不高興加激動麽?
孔子把小衣服脫了拎在手裏,穿上幹衣服出來了。
“樂歌?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孔子看着樂歌,一邊走一邊問道。
“姐夫!你剛才把我吓死了!我還以爲有人自殺呢!”
“自殺?”
“我以爲有人跳河自盡呢!”
“自盡?”孔子點頭道:“我隻是憋悶!心中悶得慌,才跳到河裏冷靜冷靜!”
“哦?你不是自盡啊?”
“我自盡幹嘛?我自盡了你阿姑姐怎麽辦?還有你外甥怎麽辦?”孔子正色道。
“我外甥?我姐她生了?”
“哪裏有那麽快?還要幾個月呢!走走走!快回家!回家!你姐要是知道你來了,還不高興得直哭?”孔子說着,過來收拾石桌上面的東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