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熊上午去種地了,在莊稼地裏,他遇見了狩獵回來的毛叔。
毛叔昨夜進山狩獵,早上起來收獲了不少獵物,回來時正好看見亓官熊。因爲高興,就喊亓官熊跟他一起回去喝酒。
他的獵物太多了,一個人實在是拿不動。
就這麽着!兩人就一起回來了。
經過家的時候,亓官熊把鋤頭放在家裏,與阿姑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毛叔家。
毛叔剝了一隻山雞,讓家人去炖。見亓官熊來了,趕緊又讓家人把現成的水煮肉熱一下,再拿出一些炒熟的幹果子,兩人就開始喝酒。
狩獵!不僅僅是打獵的意思,還有守候、等待獵物上套的意思。
打獵不僅僅是尋找獵物然後追着獵物射殺,還包括給獵物下套。
下套!就是使用打獵的專用工具,比如說夾子、繩索套子、陷阱、籠子、網兜等等。
先把這些打獵工具安裝好,然後!躲在一邊等待獵物上鈎。
一般都是下晚的時候上山下套,然後回家睡覺,天亮後再去收獲獵物。
如果是去深山中,那麽!晚上就要在深山中過夜。在深山中過夜,這才叫真正地“狩獵”。
一般獵戶,都是結伴同行去深山裏面打獵的。在深山中,他們有自己的據點。有臨時的房子,裏面有竈台、柴火。鍋和米等等,有些東東都是臨時帶過去的。
丘地是個小丘陵地區,山不大。所以!一般也就在大山裏面過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回來。
在特别大的深山中狩獵,一般獵戶進駐後,是要住一段時間的。他們帶去鹽巴和米、幹糧等食物,把捕獲的獵物養不活的,都殺吃了。把皮毛好的獵物捕獲後,剝下皮毛。皮毛用樹枝撐開,涼幹。肉,直接吃。吃不了,就用鹽巴腌制成成品。
一般情況下,大家都夠一擔挑了,才下山回家。
要是運氣好,捕獲了野豬等什麽地大型野獸,進山三五天就可以回家。要是大家運氣都不好,十天半個月都可能回不了家。
甚至!把帶去的幹糧等食物都吃完了,還沒有捕獲到多少獵物。無奈之下,隻得打道回府。
在古代!有很多逃亡的人,躲進深山後就變成了“無證”獵人。或者!依靠偷吃獵人的獵物生存。
也有不少逃亡、探險的人,誤入獵人的小屋,暫時躲避在裏面。
獵人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能住家的。附近有水源,地面開闊,大型野獸不敢去的地方。
昨晚的毛叔,運氣非常好,捕獲了七隻野兔,十隻野雞,還套了一隻三十多斤重的狗獾。
另外!還跑了一隻野豬。
“那隻野豬,我懷疑至少有兩百多斤。要是套住了,我一個人也打不死它!夠了!夠了!”毛叔一點也不後悔跑了的野豬,很自滿地說道。
就這樣!回來的毛叔,所有獵物加起來,有一百多斤。
昨夜狩獵的戰績,比平時别人十幾個人的組合還多。
正是因爲如此,毛叔一高興,才請亓官熊吃飯的。
當然!喊亓官熊吃飯還有另外兩個原因:一!高興、擺顯。二!這麽多獵物,有不少還是活物,他一個人拿不了。
喊亓官熊現在就回去到他們家吃飯,其實意思是:幫我一把!把獵物拿回家。
當然!不是那種赤樂樂地功利想法。
亓官熊自然是知道毛叔的用意,所以就不幹活了,收拾收拾就幫毛叔拿着獵物回來了。
兩人一邊喝着酒,一邊吹牛皮,現場的氣氛很熱烈。
毛叔的家人把野雞炖好了端上來,給他們下酒。另外!在毛叔的授意下,舍得了。把那隻三十多斤重的狗獾剝了皮,水煮了,準備切碎送給族人和親戚,以及村子裏與自己關系好的人。
一般情況下,是每家每戶都要送一點的。多少上面講,讓孩子們嘗嘗鮮。
古代人很純樸,鄰裏之間關系相對和諧。無法相處的人,都早晚會被趕走的。另外!住在一個村子裏的人,大多是一個家族。或者!與家族有親戚關系的人。
一般情況下!陌生人是很少有的。除非你有恩于人,才能住得下去。或者!有人願意幫你,你才能住得下去。
總之一句:古代人家族觀念很重。
不像現代社會的人,人情淡漠,城市單元房中的鄰居,可能都不相識。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兩人正吃喝着,樂歌拄着拐杖過來了。
亓官熊見樂歌那個丢人的樣子,當場就把臉拉了下來。
樂歌的身上,穿的是睡衣,有些皺巴巴的。頭發散亂,跟個瘋子似的。這都不是關鍵,關鍵地是!樂歌瘦了,眼神顯得更傻,一副可憐巴巴地叫花子相。
亓官熊覺得樂歌的這個樣子,是出來丢他的人,讓他臉上無光。
“呵呵呵!樂歌啊!來來來!吃野雞肉!”
毛叔一點也不在意,相反!還很熱情。他從食盆中拿出一塊雞腿,抖了抖上面的湯水,遞給樂歌。
“我不吃!我剛剛吃了,吃不下去!”樂歌拒絕道。
自從生病後,他的食欲就不大,吃不下去。也沒有胃口,吃什麽都覺得沒有味。
“哦!哦!待會吃!待會!我給你留着!”毛叔把雞腿又拿了回來,放進食盆中。然後!招呼樂歌坐下來。
“爹!”樂歌沒有坐,站在那裏,沖着亓官熊叫道。
亓官熊沒有說話,朝着樂歌看着,臉色還是很難看。
“爹!阿姑吃過中午飯一個人去山裏挖草藥了!”
“阿姑她一個人去了?”亓官熊這才變換了臉色,問道。
“孔丘吃中午來後,見阿姑去山裏了,他也跟過去了。”
“呵呵呵!”亓官熊聽了,滿意地笑了起來。
“爹!”樂歌見亓官熊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趕緊叫了一聲“爹”,提醒他。
那意思是:孤男寡女進了山裏,絕對沒有好事!你快去吧!不然!阿姑就要跟孔丘在山裏的草地上滾草地了。
不是滾床單,而是滾草地。
不!是野戰!
“什?什麽?”毛叔好像聽出來了,問道:“阿姑去山裏挖草藥,丘?孔子他跟過去了?什麽意思?”
“還什麽意思?還不是?他想成親,他孔丘等不及了!”樂歌不滿地大聲說道。
“啪!”
在樂歌的提醒下,亓官熊臉色挂不住了,“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到案幾上。随即!就站了起來。
“謝了!毛叔!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熊爺!”毛叔見亓官熊的那個形象,都不敢阻攔。
“改天到我家喝酒去!”出門的時候,亓官熊才回頭說道。
然後!邁開腳步快速地奔走起來。
開什麽玩笑?要是樂歌不點明的話,還無所謂。這點明了,要是真的發生了這樣地事,以後臉面何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