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起身洗漱，吃飯去看娃。
顧秦午時回來的時候，娃兒睡了，所以程甯甯沒守着娃，而是難得的在那看醫書。
光聽腳步聲，程甯甯就知道是顧秦回來了，所以她故意沒擡頭，雙眸凝視着手中的醫書。
本來淡定無比的顧秦在見到程甯甯這副姿态，莫名的心虛了。
“甯甯。”走到跟前直接從一側彎腰将人給圈進了懷裏。
程甯甯繼續垂眸看着手中的醫書。
顧秦見人沒反應，直接湊近那近在眼簾的白皙臉頰上親了親，“甯甯。”
又喊了一聲，這一聲比剛剛多了幾分讨好。
這一次程甯甯動了，微微側首看向了他，顧秦直接就近在那唇上親吻了一下。
“早上爲何不喊我起來？”
“想讓你多休息。”
“我謝謝你啊！”
“……”
“我下午要怎麽跟吳姐姐解釋？說我相公酒後亂性，亂得我起不了床？”
“就說大寶和小寶黏着你，你沒能走開。”
“……”這言論真的是夠猝不及防，“我替兩娃謝謝你，孩子翻身都還沒有會，就幫你背鍋。”程甯甯突然預料到了兩娃以後不停幫自己爹背鍋的日子。
“那你就實話實話。”
程甯甯眯了眯眼睛，滿滿的危險味道。
顧秦速度改口，“我錯了，甯甯，我下次節制，保證能讓你第二天能起床。”
“能信嗎？”顧秦床笫之事上的保證向來就沒實現過。
“能信。”顧秦堅定極了。
程甯甯懶得跟他掰扯了，“你不累嗎？”
“什麽？”
“折騰到半夜早上還去上工，不累嗎？”
顧秦微眯了一下眼睛，“夫人這是懷疑我的能力？不如我再身體力行一次？”
說着就作勢去問程甯甯，程甯甯直接擡手擋住，顧秦直接吻上了程甯甯的掌心。
也隻吻了一下程甯甯的掌心，沒再繼續，“吃飯。”邊說邊将懷中人攬着起了身。
程甯甯也沒再跟顧秦扯，跟着顧秦去吃飯了，不然呢……
……
下午程甯甯去插花小鋪上工了。
吳慧芳倒是沒問程甯甯什麽，而是說了句，“甯甯，月餘前你幫忙看病的趙夫人早上來尋過你，我說你有事沒來，讓她下午來，她說要來的。”
聽聞吳慧芳一眼，程甯甯瞬間想起來是誰了，再然後隻覺得隻是中午說了幾句顧秦就完事了，有點便宜他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吳慧芳這話剛落，程甯甯還沒有應聲，身後便響起了招呼聲，“程大夫。”
程甯甯當下轉首，見到趙安雲的時候，當下淺笑招呼，“趙夫人。”
趙安雲身邊還跟着一人，一個男子，看着有些腎虧的模樣，且在看到程甯甯的時候眸光裏閃過驚豔，随即則是興趣以及貪婪，不過很快就隐了下去。
但程甯甯卻看了一個正着，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就跟沒看見一般，“這位是？”這話是問趙安雲的。
“這位是我相公趙江，見我吃藥，不放心，說是跟來看看。”
剛剛沒反應的程甯甯在趙安雲介紹完之後微愣了一下，其實她多少猜到的，卻有點兒不信，以至于趙安雲親口承認的時候不免有些詫異。
趙安雲此人說是雍容的貴婦一點兒都不爲過，但不曾想相公竟是這麽一個貨色，她突然能明白趙安雲爲何不看病，又爲何不想再生了。
趙安雲全程面色坦然，任由程甯甯看着她以及趙江，打量的眸光她早就麻木了，程甯甯眸光算是友善的了，隻微微疑惑和詫異，看她像看白癡的眼神她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了。
誰叫她年少無知不經騙，現如今隻能受着。
“進來吧。”程甯甯沒跟趙江打招呼，而是直接招呼了趙安雲朝後面走去。
趙江下意識地要跟上去，趙安雲卻是突然對着他道：“相公，程大夫的規矩是買東西才看診，我進去看診，你看着買幾樣合适的物件，插花或者衣物，你随意。”
趙江有些不滿，但還記得自己今日是來幹嘛的，且不能操之過急，便應下了聲，“好。”
應了一聲，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程甯甯進了簾子的背影，随即開始在插花小鋪裏逛了起來。
别人家的事，程甯甯不感興趣，她隻醫治病人。
“我聽吳姐姐說你早上也來了，早上我有點事沒來，以後你下午來，下午我肯定在。”
坐下後，程甯甯先跟趙安雲具體說了一下來的時間。
“好。”應着聲，趙安雲對着程甯甯伸出了手。
程甯甯搭了搭脈，“月紅來了嗎？”
“沒有。”
“這次回去吃完之後大概會來，量會有些多，可能會伴随黑色血塊之類的，無需擔憂，順其自然就好，若是月紅來了，你趁月紅在過來這邊，我給換另一種好在月紅期間能多排排雜物。”
“好。”
“那我給你抓藥，你坐會兒。”
“好。”
不多一會兒，程甯甯便将要給抓了回來，遞給了趙安雲，“和上次一樣。”
“好。”應着聲便付了銀子，随後起身告辭。
程甯甯就坐那看着，又不是去她家做客，送客什麽的完全不存在。
趙安雲拎着藥出來的時候，趙江已經買好東西了，爲了能下次名正言順的來，他定了兩套成衣，約定了幾日後來取。
趙安雲見趙江手中并無東西，詢問了一句，“買東西了嗎？”
“買了兩套成衣，定做的，不久要過年了，剛剛好做新衣，你也來做兩套。”
趙安雲擡眸看了趙江一眼，趙江努力壓制住心虛，任由趙安雲看着，“不用。”趙安雲看了片刻後說了這麽一句便拎着藥包朝外而去了。
趙江有些不舍地朝程甯甯所在的簾子處看了一眼，然後擡腳跟上了趙安雲，“那大夫那麽年輕，靠譜嗎？”
“左右不過是多吃幾服藥罷了。”趙安雲并不打算多說。
“哦，你覺得合适就好。”趙江并未堅持己見。
“嗯。”趙安雲輕應了一聲，随即上了門口的馬車。
趙江再次不舍地回眸朝店内看了一眼，還是沒能見到程甯甯的身影，随即有些遺憾地收回了眸光，随即想到了什麽，眸光中的遺憾立刻消失不在，然後高高興興地就上了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