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記下了。”才兩次,但徐蓉蓉卻深刻體會到程甯甯與别的大夫的不一樣之處,也不能說别的大夫不好,興許他們不是很擅長女子這些病竈,還有可能就是畢竟大夫是男子,她們是女子,總不好說得那麽詳細。
“嗯,有什麽事你來找我就好,不用慌張。”
“好。”說話的時候,徐蓉蓉是側躺在那歪着頭看着程甯甯的,“程妹妹,我何其有幸,能遇到你。”
“言重了,緣分使然罷了。”
“我雖人微言輕,但也算是京都長大的貴女,多少還是有些話語權的,你以後若是有什麽難事需要幫忙,不用拘謹。”
“客氣了。”
……
讓程甯甯去開鋪子,是因爲程甯甯開心,顧秦不會多管,不過有人找麻煩,顧秦卻是不會不管的。
“今天顧玉珠去尋你麻煩了?”晚上睡下後,顧秦詢問程甯甯。
“你怎麽知道?小芙說的?”
“嗯。”
“也沒有很麻煩,就是嘴上找了些痛快,後來徐蓉蓉來了,被徐蓉蓉怼走了,徐蓉蓉說别處的秀女們要來京都了,特别是江南的女子,都是美人,顧玉珠便走了。”
“左右不過一個月,待她進了宮,她便不會再有機會尋你麻煩。”進了宮,有的是人讓顧玉珠不痛快,他連手都不用動。
“嗯。”
随即夫妻兩又絮絮叨叨了一些别的事,後入眠。
……
皇城腳下的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權貴,而作爲權貴,誰家沒幾個貼補的鋪子什麽的。
顧秦作爲從五品官員,在權貴裏根本就排不上号,更不要說還是一個寒門出身。
以至于插花鋪子開張不過半個月便有人開始模仿了,原因在于插花鋪子生意特别好。
而這模仿,不僅模仿插花,還模仿插花鋪子裏賣其他小物件,更模仿插花鋪子裏放了個看診的大夫,買東西送看診。
模仿就模仿,這本來也沒什麽,但偏偏是開在了插花鋪子的對門,搶生意的意思簡直明顯極了。
本來大家都是沖着插花鋪子來的,卻偏偏對面鑼鼓喧天,再加上有人吆喝,特别是故意将價格挂在嘴上,這使得好些個準備在插花鋪子買東西的人紛紛轉身出了鋪子去了對面的鋪子。
瞬時間,店鋪裏隻餘下七八個已經付完錢買完東西的人。
七八個人,程甯甯并沒有多久便看完了。
她倒是沒注意外面的人都去了對面,隻見好一會兒沒有人進來看診,便起身從簾子後面走了出去。
出來後,看着對面的鑼鼓喧天,已經那一聲聲的吆喝聲,不用人告訴,她都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特别是有幾個客人明明已經要轉彎進來了,愣是又轉腳去了對面。
“甯甯,客人都去對面了,這可如何是好?”見程甯甯出來了,見客人又去了對面,吳慧芳從插花台後面走了出來,有些擔憂地詢問程甯甯。
“剛剛好可以休息,沒什麽。”
程甯甯的淡定讓吳慧芳不知該作何表情。
見此,程甯甯對着吳慧芳笑了笑,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輕拍了拍,“做生意本就是存着風險的事,生意本就不會一家獨做,一開始我就說過的。”
“我知道,隻是這麽直晃晃地開在我們對面,這不是明擺着搶我們生意嗎?”
聞言,程甯甯看了對面一眼,眸色微深沉,“搶不走的。”
“真的嗎?”
程甯甯收回眸光看向吳慧芳,“京都這麽大,生意不會一家做,便是開在對面人家也是合理合法的,我們不用管,有人來便接待,無人來便休息,你要記着,再怎麽模仿,都不是同一家,總會有差别。”
許是程甯甯足夠鎮定,也許是程甯甯的話足夠有道理,吳慧芳一下子沉靜了下來。
“你說得對,是我着急了。”
“看這場景,今日是不會忙了,你要不要回家陪陪柱子?”
“不用,該我的職責,我總要做完。”
“那我們今晚早點下工。”
“好。”這次吳慧芳沒有拒絕。
這一日,對面的鋪子門庭若市,而插花小鋪門可羅雀。
……
晚上顧秦回家的時候,程甯甯主動跟顧秦說起了對面開了個差不多鋪子的事。
“比我想象的快,還比我想象的惡毒,直接就開我對門,價格還比我低,這完全就是有意爲之。”
被模仿是一開始就預料到的事,所以談不上憤怒,但卻很不爽,她完全沒想到對方直接開她對門,還以這種惡意降價的行爲。
鋪子的事是早上的事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哪怕顧秦白日裏在翰林院,卻不妨礙他知道這件事,也不妨礙他去調查這件事,且對方明晃晃的,完全就沒有半點要掩蓋的意思。
“晉安國公府。”顧秦直接吐出了罪魁禍首。
“晉安國公府?”程甯甯先是一疑惑,随即是驚訝,“你說是晉安國公府在那開的鋪子?”再然後是了然,“我就說怎麽感覺滿滿的針對意味,卻原來是晉安國公府。”
“晉安國公府一向都是這個做派,奪人财路,不隻餘這一次。”
“呵……”程甯甯輕笑了一聲,帶着諷刺的味道,“他這一次肯定要栽。”程甯甯信心很足,“徐蓉蓉三年未孕,她那樣的身份,應該京都城裏的名醫太醫都請遍了,但是無人将她治療好,就憑這個,我就可以斷定,這京都城裏的大夫乃至太醫在女子帶下病竈這一塊上不甚精通,再加上想再尋一個我這樣的女大夫定是不行,而我做的是女子生意,隻買東西看診,他對面就是再降價也于事無補。”
程甯甯的話很謙虛,但是顧秦卻能聽明白,在女子病竈上,大概這京都城裏無人能比他的甯甯更精通。
做生意本就是爲了讓程甯甯打發時間,有事可做,别人模仿也沒什麽,但這開在對面又降價什麽的太惡意,特别是靖國公府可是做過不少這樣的事,逼得對方破産都是有過的。
這種行爲可是萬萬不能姑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