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意思麽。”
“這狀元郎真是重情重義。”
“看來傳言就是傳言,狀元郎是真的深愛自己的妻子,哪裏來的狀元夫人品行不端,要真是如此,狀元郎又怎麽會如此大費周章?”
“嫉妒呗,見不得人家狀元夫人好。”
“就是,聽說這事是陸家那個小姐說出來的,陸家那個小姐誰還不知道,見人就咬,聽說兩年前那一件陸家诋毀文人的事件,就是這一位口無遮攔,而那一個文人就是這狀元郎。”
“怪不得怪不得……”
“不是說這兩日有一男一女到處宣揚說狀元夫人從前品行爛,見錢眼開跟别的男子不清不楚?”
“狀元郎都能考上狀元了,要是狀元夫人真像他們說的那樣,狀元郎能這麽大費周章的再辦一次婚禮嗎?”
“有道理。”
百姓站于道路兩側議論紛紛,然無論他們說什麽,一點兒都影響不到于道路中央前行的顧秦和程甯甯兩人。
顧秦騎着高頭大馬在前,程甯甯坐着八擡大轎在後,兩人心中除了對方就隻有對方,以及滿滿的滿足感和喜悅感。
……
迎親隊伍所停之處是城西的一處院落,有城南那處院落三個那麽大。
隊伍停下的時候,顧秦從馬上翻落了下來,幾步走到了轎子前,随後掀開了轎簾子,再然後微彎腰對着程甯甯伸出了手。
顧秦身後的日光照得顧秦有些朦胧,卻又照得他無比的柔和。
程甯甯利落至極地伸出手落在了顧秦的手上,緊接着在顧秦的牽動下從轎子裏站起了身,再然後跨出了轎子與顧秦并肩前行。
程甯甯出轎子的那一刹那,周遭的看官百姓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隻覺得好似看見了仙女下凡。
都說狀元夫人很是好看,卻原來一點兒都不誇張,這是真的很好看。
顧秦牽着程甯甯一路朝着鋪滿紅綢的院落走去,一路走過她看到了許多熟人,除了在縣城結識的那些,還有住在桃園村的那些村民,特别是在走到正堂的時候,那高位上坐着的老夫子和魏老。
“吉時到,一拜天地……”
程甯甯來不及思考什麽,一側的傧相就已經開始吟唱了起來。
當下,程甯甯在顧秦的攜手下對着外面的天地就是一拜。
“二拜高堂……”
兩人再次攜手對着正上方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的兩個老人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
夫妻兩當下轉身與對方相對地站着,隔着珠簾夫妻雙雙相望,眸中滿是對方的身影和深情。
夫妻兩并沒有松開手,而是從牽單手變成了牽雙手,再然後就那麽相對着拜了下去。
在程甯甯與顧秦滿是愛意的拜堂的時候,門外觀禮的人群裏有一雙惡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們,或者說從他們攜手從院門外走進來的時候,這雙眼睛就已經充滿惡毒地盯着他們了。
然就隻能盯着,因爲她動不了半分。
“送入洞房……”
那邊拜完堂的顧秦牽着程甯甯的手在傧相的傳唱聲中從屋中再次走了出來。
眼見着兩人就要順着走廊朝後院而去,站在人群中的那抹惡毒在拼盡全力之後終于能動了,由于沖勁太大,導緻她整個人就那麽撲倒了在了顧秦和程甯甯的面前。
這一撲倒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大家看不到她的模樣,但從衣衫和身形可見是個女子,那滿身布衣顯示出她并不富裕,那露出來的雙手黝黑且滄桑。
女子完全不顧自己的狼狽,摔倒後連站起來都沒來得及,直接撐着身子就坐在那罵了起來。
“不準走,不準走,程甯甯,你就是個狐媚子,你憑什麽得到這一切,憑什麽,你就是個娼婦,是個蕩婦,你不要臉,你下賤,你……”
嫉妒使女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站在滿院的賓客面前,對着程甯甯就是一通罵。
顧秦黑沉着眸子沒有出聲。
而被罵的程甯甯在被罵了一通之後,疑惑地來了一句,“你是誰?”
就這一句足以讓女子崩潰,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撲過來控訴,然對方卻是不知道她是誰,爲什麽,到底是爲什麽,程甯甯憑什麽過得這麽風光,憑什麽做了狀元夫人,而她卻活得豬狗不如,整日裏被狗蛋折磨……
“程甯甯,你害我至此,你竟是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是誰?”
女子瘋狂地大叫,圍觀的賓客們紛紛議論起了她的身份,也紛紛議論起了程甯甯的人品。
“張翠翠,你肖想先生,算計師娘不成,自作自受,如今更是在這時栽贓辱罵師娘,你是何居心?”
人群裏一少年走了出來,言語清利。
“我沒有,我沒有……”張翠翠慌亂否認。
“你品行如何,我們與你同村難不成還不知?”少年不是他人,正是柳旬,從一毛頭小子長了了一個清秀的少年。
“就是,你那點子事誰不知道,還往顧娘子身上潑髒水呢!”
“你就跟狗蛋好好過得了,整那麽多事做什麽?”
由柳旬牽頭,人群裏來自于桃園村的七大姑八大姨紛紛開始補刀。
一時間張翠翠與狗蛋爛到不行的品行就這麽被揭露在了大庭廣衆之下。
而今日來觀禮的除了桃園村的就是縣城的人了,而這裏面除了跟顧秦程甯甯交好的,就是縣城裏有頭有臉的一些人物了。
這幾日縣城裏各種關于程甯甯的謠言四起,什麽程甯甯靠不正當手段勾引顧秦,什麽程甯甯曾不要臉跟别的男人有私情,什麽顧秦要納妾等等等等,此刻真的是謠言不攻自破。
更有人認出這張翠翠就是前兩日一直到處敗壞程甯甯名聲之人,此刻終是真相大白。
在張翠翠被衆人指指點點披露之時,顧秦已經牽着程甯甯的手順着走廊朝後院而去了。
前院很吵,入了後院之後,有的隻是一片甯靜。
“院子是你買的?”一路走來,風景甚是優美,長廊上更是到處挂着紅綢,不止如此,長廊外的樹木之上亦挂上了紅綢,當真是喜慶至極,也用心至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