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能呼吸，彼此之間才微微退開一些距離。
顧秦并沒有松開程甯甯，而是唇角上移，一點一點吻幹了程甯甯的眼角，動作輕柔，疼惜盡顯。
程甯甯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抱住了顧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頭頸更是深埋于顧秦的脖頸間。
顧秦亦反手将程甯甯緊緊擁住，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其揉入骨髓。
一個緊緊相擁再次告訴兩人，彼此是多麽的深愛對方，深愛到要将彼此融入骨髓。
兩人的情緒在這個擁抱中逐漸平複。
程甯甯不再害怕顧秦不要她。
顧秦不再害怕程甯甯不愛他。
“顧秦，我沒有故意要騙你。”顧秦信她，但她不能不解釋。
“我知道，我信你，不用解釋。”
“我要告訴你，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不會有下一次。”他再也不會犯傻的以爲她不愛他。
“我不是程甯甯。”程甯甯一急直接說出口了，說完之後才發現真要說的時候并沒有那麽難。
程甯甯的話讓顧秦愣在了那，滿腦子懵，“什麽意思？”他想過千萬種原因，卻沒想過這樣的一個原因。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我不是原來的程甯甯，實在要說，身體是的，靈魂不是，具體我也解釋不清。”對于怎麽出現在這的，程甯甯自己也很懵，“我也叫程甯甯，從小學醫，所以有一手醫術，我會做飯，會采草藥，會彈琴，會跳舞，會……”
“會離開嗎？”顧秦沒往靈異上面想過，但這麽一聽許多事就解釋得通了，爲何她會差異那麽大，爲何她要慢慢改變，而這些他都不關心，他隻想要知道她會不會離開。
程甯甯解釋得有些慌忙，卻沒想到顧秦接受得這麽快，她都還沒解釋完。
而她不知道的是，顧秦在選擇相信她的時候，就枉顧了一切的緣由，他隻要她不離開他，别的怎樣都好。
“會離開嗎？”沒得到回答的顧秦心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收緊擁着程甯甯的手再次問了一遍。
“……”這個問題她沒想過，畢竟她來的時候來的那麽突然。
程甯甯的沉默讓顧秦的心沉入了深淵。
“不要離開我。”短暫的分離他都是爲了更好的将來而忍受，若是沒有她，他要怎麽辦。
“好。”程甯甯不知道會不會離開，但讓她選擇，她不會離開，至于爺爺，爺爺說過他的願望就是她找到歸屬，若是爺爺知道了，一定會贊同她的做法的，隻是她不能再盡孝了。
“會彈琴？”顧秦沒有繼續深究這個憂傷的話題，不管怎樣，他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會。”她出生中醫世家，所學皆是古韻。
“會跳舞？”
“是。”這就是她的愛好了，她學了好幾種舞蹈。
“還會什麽？”
“會做胭脂，會做藥膳，會……”程甯甯如數家珍，但凡她會一點點的東西她都說了出來，這種不用再苦心隐瞞的感覺真的是太暢快淋漓了。
她終于可以做自己，不用再做别人了。
在程甯甯說完之後，顧秦方才知自己所知不過程甯甯的一角，才知他的小妻子真的就是一個寶藏。
本就舍不得放開她，現在就更舍不得了，他想要一一見證她的好，用一生去見證。
“甯甯。”
“嗯？”
“我愛你。”話落間，顧秦再次吻上了程甯甯的唇，連給程甯甯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無論是他的話還是他的吻。
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被他給按在了一側的榻上，被他用炙熱的溫度奪取着呼吸。
程甯甯心間的溫度一如唇上的溫度，炙熱無比。
在他知道她是她之後，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愛她……
程甯甯雙手收起，緊緊攀附着顧秦的脖頸，用着更熱烈的回吻回應着，回應着他的吻，回應着他的愛。
直到快要窒息，彼此才微微退開一些距離，卻依舊額抵額，鼻抵鼻……
“我也愛你。”剛一微微退開些距離，程甯甯帶着愛意的表白便脫口而出。
這一句直撞顧秦心底，撞得他心魂蕩漾，撞得他隻覺得死上一次都甘願。
“什麽？”一句反問帶着低啞。
程甯甯以爲顧秦沒聽清，微微松開了抱着顧秦脖頸的力道，使得彼此之間唇齒的距離又微微退開了一些。
“我說我愛你，顧秦，我愛你。”程甯甯不吝啬的再一次說出愛意。
“你怎樣？”
“我愛你。”
“愛誰？”
“愛你。”
“誰？”
“我。”
“怎樣？”
“愛你。”
“誰愛我？”
“我愛你。”
程甯甯以爲顧秦沒聽清，顧秦怎麽問她怎麽答，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被顧秦套路了，這一套路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個我愛你了。
這麽一想，程甯甯不依了，“你欺負我。”
“怎麽欺負你了？”又聽到小媳婦軟軟的嬌音了，顧秦隻覺得通體舒暢。
“騙我一直說。”
“說什麽？”
“說我愛你。”
“說你什麽？”
“愛你。”
“誰愛？”
“我。”
“你怎樣？”
“我愛你。”說到這，程甯甯發現自己又被套路了一波，她怎麽就沒發現顧秦說話這麽能套路人，不過……
她甘願上當。
“我也愛你。”這一聲來自于顧秦，說話間，顧秦側躺在榻上緊緊将程甯甯給擁緊在懷裏，“甯甯，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冷戰了好不好？”
“我沒有，是你不理我。”程甯甯委屈極了。
“是你躲我。”這事顧秦也委屈。
“我哪有？”
“有，以往每日早上在我懷裏醒來都抱着我蹭，上次就躲了。”
“不是你不搭理我，我以爲你生氣了嗎？”
“我以爲你不愛我，怕你說不愛我，我不敢聽。”
一聽這話，程甯甯不幹了，“顧秦，你腦子進水了嗎？我哪裏讓你看出來我不愛你了？”
大概是氣急，程甯甯縮手緊攥着顧秦的衣襟，一副問罪的架勢。
“事發突然，有……有懷疑也是難免的……”顧秦說得很心虛，如今想來這事的确是他腦子進水了。
“是，我是欺騙了你會醫術的事，但我愛不愛你看不出來嗎？你不是很聰明？就是這麽聰明的？”事情已經說開，程甯甯也沒什麽好忌諱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