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程甯甯心一狠直接豁出去了。
吻順着顧秦的唇角慢慢下移吻過他的下巴,附上了他的脖頸。
大概是顧秦沒想到程甯甯會這般,當下身子僵了一下,而程甯甯果斷明白有戲,于是那唇就更加下移了。
遇到礙事的衣襟,直接就那麽用手扯開了……
之前他欺負她的時候,她也扒過他衣服,隻不過是一通報複的亂啃,但即便是亂啃就已經讓他有些欲罷不能,更何況是此刻這一本正經的吻,簡直……
“甯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才到鎖骨,顧秦就有些受不住的直接反手将人給壓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再不制止,他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就這麽要了她,他不确定她是否準備好……
程甯甯沒幹過這種事,還是在大白天,因此被顧秦給按着雙手壓在牆上的時候,滿面紅暈。
“讨……讨好你……讓你不要生氣……”一句話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急得,說得有些結巴。
“那你知道這麽下去的後果嗎?”顧秦低啞着聲音逼近程甯甯。
程甯甯微微側首,用側臉對着他,用貝齒咬着唇不說話。
“我若是不制止你,你打算做到何種地步?”顧秦又逼近了兩分,那唇齒幾乎貼上了程甯甯的脖頸。
程甯甯還是這個側面對着顧秦的姿勢,不說話。
“甯甯,告訴我,知道這麽下去的後果嗎?”
程甯甯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直接埋進了顧秦的懷裏。
她真的隻是想要讨好來着,沒想那麽多。
“我若不制止你,你打算做到何種地步?”顧秦依舊執着于剛剛的問題。
“不知道。”這一次程甯甯倒是回答了,緊埋在顧秦的懷裏,聲音悶悶的。
“什麽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你再繼續?”顧秦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制止了。
“不要。”程甯甯果斷拒絕。
“可是你說要讨好我讓我不要生氣的,我還在生氣,你是不是該繼續讨好?”
程甯甯不吱聲了。
見此,顧秦當下将人給打橫抱了起來。
這一騰空吓得程甯甯立刻擡頭看向了顧秦,“顧秦。”并喊了一聲,而這一聲帶上了幾分羞惱。
顧秦隻做不問,幾步走到了内室,将人給放在了榻上,程甯甯吓得急急捂住了心口的衣襟,“顧秦,現在是白天,你不能欺負我。”
“那晚上就可以了嗎?”顧秦好笑地看着吓得跟隻鹌鹑一下的程甯甯,真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逗。
“你就不能不問嗎?”程甯甯直接一個翻滾滾進了榻内,用榻上的棉被捂住了自己的臉。
顧秦當下翻身上榻從身後抱住了程甯甯。
不知是不是被吓的,程甯甯整個人顫了一下,卻是沒有反抗。
顧秦什麽都沒做,就是從背後抱着人,輕靠在她耳側,“甯甯,你知道你那麽做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嗎?你告訴我,我就算你讨好成功,不生氣。”
程甯甯依舊沒吱聲,顧秦卻是沒再催促,而是靜等。
片刻後,耳側傳來了程甯甯悶悶的聲音,“知道。”
“那……”說到這,顧秦自己不免緊張了起來,抱着程甯甯的手忍不住收緊,“你願意嗎?”
回答顧秦的又是一陣靜默,而這靜默讓顧秦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片刻後,靜默被程甯甯的聲音給打破。
“能不能不要在白天?”
不是自己預知中的任何一個答案,乍一聽的顧秦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滿心歡喜。
“晚上,願意,是嗎?”顧秦怕會錯意,忍不住又問了一遍,說得極慢也極明白。
“嗯。”這一次程甯甯回答地很快,同時臉也往棉被裏埋得更深了。
而顧秦,簡直欣喜若狂,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喜悅心情,隻緊緊緊緊地抱住了程甯甯,就那麽靜靜地靜靜地抱着……
……
顧秦從未有過如此期盼夜晚,他都不知道自己下午半日課是怎麽上完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上課分神,然後讓孩子們自習。
顧秦上課,老夫子偶爾也會站在窗外聽。
今日不巧,老夫子也聽了,所以分毫不差的發現了顧秦的心不在焉。
于是下學的時候,在學生們離開後,老夫子出現在了教室内,此刻顧秦正在做着下課後對教室的檢查。
見到老夫子的時候,當下停下檢查對着老夫子作揖,“先生。”
老夫子就着一側的孩子們坐得凳子坐了下來,也對着顧秦揮手示意了一下,“坐。”
“是。”應聲後,顧秦在老夫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老夫子在顧秦坐下後開口便是這一句。
聞言,顧秦滿臉疑惑。
老夫子也知道自己問得突兀,當下便說了緣由,“我看你今日上課有些分神,你可是從未如此,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你說于老夫聽聽,看老夫能否幫上一二。”
老夫子這一說,立刻讓顧秦暈紅了臉,但由于膚色乃是古銅色,一時也看不出來,特别是顧秦随即立刻故作了肅然鎮定。
“有點受早上批判大會的影響,未曾想張翠翠盡是做了那麽多傷害甯甯的事,且都還是因爲我,我倍感自責,是我未曾留意到張翠翠的這種情緒,更未曾防範于未然,唯一能慶幸的是她手段并不高,未曾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說受這事影響是扯謊了,但這後面的話卻是句句屬實。
本隻是拿出來緩解自己的窘迫以及掩飾自己那有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但一說到這事,顧秦整個人不免暗沉了下去。
“這事不能怪你,你的心思一直放在書本上,待人也隻是基本禮儀,沒察覺很正常。更何況感情這種事豈是你想獲知就能獲知的,此事你莫要過于苛責自己,好在甯甯什麽事都沒有,且經過這次之後,再也沒有人能随意污蔑甯甯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早上的批判大會老夫子沒去,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該知道的他都還是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