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寫。”程甯甯啪地一下将紙筆放在了顧秦的面前。
“好。”顧秦鋪紙磨墨,随即執筆沾墨。
“洪武十年,六月二十六日,戌時。”
“甯甯,需要這麽詳細嗎?”
“需要。”
顧秦默默寫下,“好了。”
程甯甯垂眸瞄了一眼顧秦所寫的文字,“程甯甯辛苦做了一件衣裳。”
“那就是兩塊布。”顧秦反駁。
“顧秦。”程甯甯怒斥。
“好,衣裳。”顧秦果斷妥協,并速度書寫,隻要不穿,什麽都行。
“展現給顧秦看,然後顧秦拒絕了程甯甯穿戴的要求。程甯甯苦苦哀求了顧秦一天一夜……”
“甯甯,你還朝我發脾氣了。”顧秦糾正。
“顧秦。”被打斷話的程甯甯,再一次怒斥。
“是我記錯了。”顧秦果斷改口。
“洪武十年六月二十七日晚戌時,程甯甯妥協于顧秦,不穿那件程甯甯親手所做的衣裳。”
“寫好了,還有呢?”
“程甯甯很生氣很難過很不開心,顧秦要哄程甯甯十天,以此爲補償。”
“好。”顧秦手上寫着,口上應着,“有了嗎?”
“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顧秦要加倍哄程甯甯,以次數爲倍數。”
“甯甯,你這是打算做多少次跟我意見相悖的事?”顧秦哭笑不得,還沒見過什麽都不做,就先計劃上的。
“記着就是了,哪裏來的那麽多意見,我這不是防患于未然嗎?”程甯甯甚是氣勢昂然。
“好。”媳婦說什麽都是對的。
“還有了嗎?”
“暫時就這麽多,還有等我想到再補充。”
對程甯甯一切不按常理出牌的要求,經曆過一次又一次之後,顧秦表示見怪不怪了。
寫完後,顧秦對着紙張吹了吹,差不多幹了後,看向了程甯甯,“你收着還是我收着?”
既然寫了,不可能随便放的。
“當然我收着,這可是你的罪狀。”程甯甯果斷取過,刷刷刷地折了起來。
他的罪狀?
有這麽嚴重嗎?不過算了,媳婦說什麽就是什麽,不能再惹媳婦不開心了。
程甯甯折好之後就去了她放胭脂的梳妝桌,嘩啦啦把梳妝盒裏的東西給倒了出來,然後把手中屬于顧秦的罪狀給放了進去,随即蓋好放了回去。
剛回身準備警告顧秦不準趁她不知道毀滅證據,這一回身直接對上了顧秦近在眼前的眉眼。
程甯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顧秦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此刻的程甯甯被困在顧秦的懷與梳妝台之間,退無可退,隻能被迫承吻。
片刻後
“你幹什麽?”程甯甯質問顧秦。
“哄你。”顧秦很是一本正經。
“……”程甯甯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你這叫哄人嗎?你這叫占我便宜。”
“我們是夫妻,我行的是夫妻之事,不叫占便宜。”
“那也得雙方樂意。”
“甯甯的意思是剛剛甯甯不樂意?”
“……”
“不出聲就是默認。”說着顧秦又靠了過去。
“我……”
程甯甯下面的話直接被顧秦給吞沒了。
片刻後
“顧秦。”這一次聲音軟綿了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