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雲宴心跳如擂。
他知道師尊的喜歡和他的是不一樣的。
師尊喜歡他,也喜歡楚光河。
可他隻喜歡師尊,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無關其它,隻是喜歡着這具身體裏的那個靈魂,那個會給他摘果子,會讓他照月亮,會在他安靜學習的時候在一旁陪着他,會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會安慰他的那個人。
就算她的模樣跟夢中的人的模樣一樣,就算她的能力很強,他也是能區分得開敬重和喜歡的。
兩人躺在床上,姜卷又跟他說了一些訣竅,說着說着,把自己給說困了。
她眯着眼睛,聲音模糊:“雲宴,你聽懂了沒有?”
雲宴沒有回答她的話,靠近,什麽東西在她臉頰處碰了碰,他的聲音缥缈,如同從遠方飄來的一樣:“師尊,睡覺吧。”
她便真的睡覺了。
......
接下來的生活并沒有什麽很特别的地方。
不過姜卷經常會被雲宴給留下來。
兩人同枕而眠,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楚光河見的次數多了,已經麻木到不行了,甚至有一日早晨,他有疑惑,直接站在了雲宴的門口當木樁子,等姜卷出來後,他語氣十分正常地詢問她問題,問完就離開,絲毫别的反應都沒有。
兩個人都走上了正軌,姜卷尋思着該把自己的修爲也往上提一提了。
過兩日就是雲宴的生辰,她打算給他過完生辰就閉關一段時間,試試突破那個瓶頸。
别的峰的親傳弟子生辰的時候格外熱鬧,畢竟是仙尊的弟子,待遇什麽的都極好,但是姜卷的兩個弟子完全不同。
楚光河是心氣高了,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
雲宴則是純粹的不稀罕别人給他過生辰。
于是生辰這天,師徒三人就坐在梨花樹下,吃着飯喝着酒,這酒是雲宴釀的,酒香味甜,一點兒都不烈,很好入口。
吃完飯,楚光河從懷裏拿出了幾個東西。
他将那幾個東西推到雲宴的面前,說:“這是欠你的,我可是攢了好久。”
蜜果難得,這一年多裏,姜卷偶爾給他一個兩個的,他就都存了下來,就想着還給雲宴。
如今給了,心中好似有什麽東西就消散了。
雲宴将蜜果收下,随後眼巴巴地看着姜卷,姜卷給了他一塊玉佩,說:“我沒什麽特别的東西,這塊玉佩跟了我很久,跟我氣息相通,你能通過這玉佩感應我,到時候若是有事,也能找我。”
楚光河一臉羨慕。
雲宴拿着玉佩,學着楚光河當時的模樣,故意在他眼前停頓了一會兒。
楚光河險些沒紅了眼圈,随後又說:“雲宴,你這麽這般小氣?”
雲宴将玉佩挂在自己的腰帶上,唇角勾起,說道:“我跟師兄學的。”
楚光河想了想,發覺還真是。
他生辰的時候,也做過這樣的事情,這下子更覺得雲宴小氣了,可又不好說出口,要說出去,不是等于說自己小氣麽?
等到月過柳梢,楚光河先回屋了。
他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師尊今晚肯定又睡在雲宴的屋子裏,幹脆眼不見爲淨。
(本章完)